“為什么要找我?道友雙親的尸體呢?為何要以木雕像的形式?”王寒疑惑一連三問!
“在下的雙親早已尸骨無存…你的木雕跟尋常木雕不同,或許常人無法察覺,可我知曉你的木雕與尋常之道很有不同,王道友捏的木雕具有神韻…”沈春生將話只是說一半!
“道友可以看出我的木雕像靈運?…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下來了,不過死人的木雕我沒有捏過,不知能不能捏成!”王寒無光的雙眼一瞇,應道。
“如果真捏不成便是天意了,我也不會怪王兄!我們一家三口人的形象是這樣的…”
沈春生見王寒真的答應了下來,立刻心頭一個激動的開始描繪出了他們一家三口人的樣子。
也就在十人駐扎水幕光華十里外的島嶼之時,位于水幕光華的三十里外同樣駐扎了一批人!
為首一人身披綠袍,臉長瘟痘,丑陋異常!而且左右雙肩各盤踞著一黑蛇一蜈蚣,二物一看就是兇惡異常,毒性驚人,面相猙獰,絕非善類!左邊的黑蛇動了動身子,猛地一吐殷紅芯子,那對邪惡瞳孔一陣寒意席卷,使得綠袍人左邊一人眉頭一皺,不由走遠了幾步!
縱觀這人模樣,相貌年輕卻有著滿頭紅發丶身穿破爛殘布。
打扮怪異,絕非善類!
“申屠宏你快去探探白鶴那些家伙做什么呢?”
猙獰怪蛇繞著綠袍人的脖子轉了一轉,一對邪惡眼珠滾動之余。綠袍人豁然發話,命怪異青年前去探路!
綠袍人正是毒龍真人!
至于怪異修士則是毒龍真人唯一的弟子,名為“申屠宏”
申屠宏聽到師尊毒龍叫他前去探路,則是神色一變的跪在了地上,連連求饒道:“師傅饒命,師傅饒命!”
“嗯?沒出息的東西,本座不過是叫你探個路又沒叫你與白鶴老道拼個你死我活,你怕什么?”毒龍真人雙目一寒,大為不善的盯向了自己的大弟子!
“不是的,不是的,弟子是怕弟子走后無人喂養師傅的五毒!”
申屠宏暗暗咬牙,卻是極為恭敬的應道!
“真人,你看申屠對你一片孝心,打探消息的事情還是交給金蠶他們去做吧!”這時,毒龍真人右肩的漆黑蜈蚣也爬了爬身子。這怪物跟前站著一個花枝招展、長相嫵媚的艷美女修。嚶嚀建議道!
“哼,你還知道我的五毒最喜歡吃的就是你的精血,姑且念你一片孝心留在這里吧,不過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的五毒也有好一陣時間沒吃食了…”毒龍真人陰惻惻的瞅了大弟子幾眼,而后袖袍一甩,雙肩一震…
“啊…”不一會從此地傳出了申屠宏發出的凄慘叫聲…
“哼,還是金蠶老弟派你的左右護法前去探探路吧!”
毒龍真人轉過身,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一個金袍老者身上。
金袍老者一聽毒龍真人之言,卻是嘴角一哼:“我的左右護法遁法不佳,你讓他們前去探路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看還是將此等重任交給地煞宗的孟師侄吧!”
這個金袍老者赫然就是金蠶門主“鶴無鳴”
這位金蠶門主的左右兩旁分別坐著。相貌中年的一男一女。二人渾身透著無比邪異的氣息,渾身花花綠綠,不知涂了什么!正是金蠶門左右護法…
除了毒龍與金蠶兩脈,此地還有著地煞宗一脈!
地煞宗這次來了兩位!
其中一個身披墨袍,相貌偏老,乃是地煞宗的宗主“地煞老怪”真名不詳。
地煞老怪一旁還有個除了腦袋,余下身子全籠罩黑袍之內的青年。
此青年乃是地煞老怪的唯一傳人“孟星愁”
孟姓青年的腦袋長得尖尖的,好似一個坨子!且還是個光頭,面相倒是清秀,只不過那個腦袋著實丑陋。
伴隨金蠶門主的開口。地煞老怪什么也沒說,反倒是身為弟子的“孟星愁”一個閃身,也不廢話地腳下飄起一團詭異黑霧,然后仿佛一團幽靈鬼魂,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了黃霧內!
“諸位等晚輩的好消息!”
某處黃霧一個抖動,那片鬼魂霧氣劃出了七八丈遠近,乍眼一瞧,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也就消失在了老怪們所處的島嶼之內!
“地煞老怪,你倒是教出了一個極為優秀的弟子,這小子的鬼魅遁法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在這小子這個境界之時可都不如他!”毒龍真人瞅見金蠶門主竟將他的吩咐間接甩給了孟姓小輩,倒也沒說什么,反而是夸贊了孟星愁一句!
地煞老怪陰森地笑了笑,并未多說什么…
百里之內的磅礴霧氣本就浩大無比,已然具有了掩人耳目的奇效,就算是金丹真人的神識之力在此地也受到極大阻隔。
先來的一對修士之內,白鶴老道修為最高,防守之處也交由了這個白鶴老道!
兩個月之后的某日,除了八易門的那二位還在忙里忙外,排形布陣之外,以及王寒在捏木之外,其余七人依舊盤膝打坐,緩緩入定,看似極為安靜!
與此同時,白鶴老道暗中運轉金丹中期的神識之力小心的籠罩方圓三十里之地,這樣做法無非是為了以防毒龍真人突然來犯,畢竟那群家伙的行事作風向來難以定位,不定什么時候搞個突襲了!
就在這時,遠在十人頭頂的三十丈之處赫然有著一團黑氣與一團鬼霧!
黑氣與鬼霧本來離得東西向頗有些距離,不過就在方才那團鬼霧小心的動了動,緩緩朝著那團黑氣靠攏而去!
突然,下方的白鶴老道像是感應到了什么,猛地睜開雙目,繼而抬手一揮,一束泛著寸寸白光的尖頭之華急速一閃,眨眼間竄入某片磅礴霧氣之內!
鬼霧內好似有團人影,此時人影剛好感應到了什么,不免神色一變身子急速一閃,詭異黑霧一個翻滾,霎時便就消失原地,不過此人走之前其內還射出一枚奇異的黑光玉符,直奔那團黑氣而去。
“嗖!”寸寸白光從三十丈的磅礴霧氣內一閃而過,掀起一聲破空,卻是撲了個空,后又一個倒射微微回旋在了白鶴老道的手中。
這么一個細微小動靜,其余六人也是聞聽細聲,不由停止了打坐,然后目中多出幾分警惕,手掌更是按在了儲物袋之上!
王寒依舊默默地捏著木雕像,頭也沒抬一下!
白鶴老道雙目平靜的掃了手中白光,而后單手一撫,光華不見,再然后便就溫和的對著其余六人笑了笑道:“不礙事!”
聽到此話,其余六人均都心頭一緩,再度陷入了打坐!
這時。
三十丈高空內伸出一個無比漆黑的手爪,其上更有黑光玉符微微一顫,化作粉末,顯出八個小字“三十里外,共商大計!”
漆黑手爪一個抖動之余八個小字立即化作了飛灰,并且不一會的功夫,那片黑氣微微消失在了三十丈的高空處…
與此同時。白鶴老道卻是五指一動,就此拿捏掐算了起來…
三十里外的小島,為首的毒龍真人檢查著五毒的情況,一旁的紅纓依舊嫵媚的笑著,另一旁的申屠宏卻面色煞白,嘴角發青,正在安心調息之中…
金蠶門主倒是有意無意的不時會往嫵媚紅纓的嬌軀掃上那么幾眼,不過目光很快就會移開,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至于他的左右護法不知何時隱藏在了大片金黑氣之內,看不清具體在做什么!
地煞老怪倒也顯得安靜異常,頭頂冒黑煙的打坐著。
這時,一團詭異鬼霧從上方大片黃霧之內驀的探出,幽光一閃的就落在了地煞老怪的一旁!
“回稟師傅,按照徒兒三個月以來的精心觀察:白鶴等人一動不動,時常打坐。八易門的二人倒是時常擺放各種破陣器具,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要進行破除水幕光華的事宜了。”幽光朦朧,漸漸顯出尖腦光頭的“孟星愁”
此子剛一返回,便就對著地煞老怪稟告了探查到了的相關事宜。
金蠶門主與毒龍真人也將陰森的目光掃向了地煞的那邊,此時聽到孟姓小輩的稟告,二人神色一歷,均都陰笑起來:“看來進入遺址的時候不遠了!”
地煞老怪也只是緩睜雙目,陰笑兩聲,嘴上什么也沒說!
孟星愁見地煞老怪沒說什么,轉念一想繼續稟告道:“除此之外,弟子還在附近發現了另外一個金丹真人。那人也在暗中監視著白鶴老道一干人等,徒兒更是擅自做主為對方留下了一張我們地煞一脈的傳訊符,相信不久他就快來了!“
“嗯?還有一人?”陰煞老怪雙眼一瞇,剛要詢問徒兒些什么的時候,上方黃霧再次一抖,其內悠悠飄出一團詭異黑氣!
毒龍真人與金蠶門主二人同時陷入了戒備,雙目森森地掃向了大團詭異黑氣。
地煞老怪也不再發問徒兒,老眼一閃的落在了大團詭異黑氣之上。“毒龍真人你就是這么招待老朋友嗎?”就在三大金丹老怪紛紛意動之時,大團詭異黑氣卻當先一閃,顯出其內一個身披黑袍,約莫毀了半張臉的兇惡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顯出身形之后,將目光放在了毒龍真人一個人的身上,無視了其余幾人!
毒龍真人雙眼一瞇,細細瞅了瞅這人的面容,緊接著卻是冷哼一聲:”鬼剎,你怎么也會來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