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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婚血宴

  不知過了多久。王寒身上溢出精血,九陰功法反噬兇猛。這一絲絲精血盡數匯集于青銅古劍之上…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青銅古劍瘋狂顫抖,散發了強烈的奇異之光。

  王寒只覺身子一暖。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青銅古劍…內心大震…

  青銅古劍表面的劍形圖案正在詭異飛快的轉動…

  “這是…”

  “吾乃仙庭之主…”

  “誅仙劍…”

  “啊!”

  王寒身子暖和,腦袋意念卻是爆炸開來…

  他不知經歷了什么,也不知過了多久。仿佛是在一個浩蕩的仙宮,游歷了數年之久。這期間,他看到了上古仙禽上古仙人,呼風喚雨,抬手滅殺古之三族,震天動地…

  某一刻。王寒昏了過去。當他再度醒來。青銅小劍漂浮在了他的身前,劍鋒表面顯出了“誅仙”二字。同時。王寒察覺此劍與自身血液建立了一種極為親密的奇異聯系…

  “誅仙劍…”

  “九陰魔經入門了!”

  “莫非?”

  “陰差陽錯喚醒了這把青銅古劍的真正功效…”

  王寒一臉沉思。九陰魔經第一層稀里糊涂的入門了!青銅古劍也發生了極大變化!只覺渾身血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體內氣息已然大增!已然達到了假丹境界…距離道中金丹只有一步之遙!

  他咬破指尖。浮現出了一抹金色的血液…

  這是…

  他發現自己的精血也跟以往不大一樣了…

  仙氣…

  這血的味道里有一股奇特的氣息。王寒將此氣稱之為“仙氣!”

  “這究竟怎么回事?”

  他不太明白。只覺自身法力比之前強大了數倍…

  走出洞府,沖到后山…

  一劍掃出…

  清晰感覺到了血脈之力噴張…

  大半個后山,攔腰斬斷。動靜巨大。王寒深吸口氣,目中露出驚天之意。

  “這才是此劍真正的威力…”

  “此劍…可誅仙…”

  “莫非是血脈之力的變化與這誅仙劍相互融合從而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喚醒了此劍潛藏的仙力。”

  “似乎,只能是這樣子!”

  王寒喃喃。身子卻一個踉蹌,摔倒了下去。這一劍,血脈法力空了。

  “此劍…自我出生以來便帶在身上了…我之祖上可能是個大人物…”

  嘴角卻是笑了,“有此劍,殺司馬,只需一劍…”

  司馬家內堂。司馬瑞一臉笑意的看著孫兒司馬云天。道:“明日便是孫兒大婚之日了。爺爺也沒什么好送給你的!這是我司馬家的傳承至寶如意奪命環…”司馬瑞說著。從袖口取出一個木盒,打開后,華光溢出。赫然是一個流光旋動的如意寶環。散發元嬰級氣息。

  “這是元嬰級法寶如意奪命環!以你目前的修為法力只能發揮此寶十分之一二的威力!并且也只能發揮五、六擊!而這卻也足以令孫兒金丹期難尋敵手了。”

  司馬云天接過如意環法寶,道:“多謝爺爺…孫兒一定努力振興司馬家!”

  司馬瑞道:“振興司馬家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不過在這之前…有一個人必須死…

  “王寒!爺爺放心,孫兒遲早將此人斬殺…”

  司馬瑞道:“不是遲早,而是盡快。依我看,明日大婚便是動手的最好時機。爺爺得到消息天蕩老祖已經閉生死關…明日不會出現…至于暗中保護王寒的元嬰高手也沒幾個的。以我司馬家的人脈再加上葉孫媳的師尊姜上天師。這等震懾之力!在這天蕩宗沒人敢阻攔我們殺王寒…”

  司馬云天道:“明日便明日。孫兒就以這如意奪命環親手斬殺王寒!!”

  司馬瑞大笑道:“哈哈哈。孫兒有唯我繼承者的身份便是天蕩宗未來最高權利擁有者。整個宗門都要保護你。只要滅了王寒。唯我蕩天決便只有孫兒你一人獨有了…”

  司馬云天道:“爺爺,且放心。這王寒不過是個有點天資的窮小子罷了,孫兒必定將其斬殺,徹底穩固我司馬家在天蕩宗的崇高地位。”

  一場明目張膽滅殺王寒的計劃就這么定下了…

  翌日。清晨。

  脆脆鳴株升空,寸寸絢麗煙花,一簌簌煙花不斷升空,乍起寸寸煙火,立于高空,各色爭炫,美不勝收。

  天蕩宗。喜慶場景。

  大紅燈籠高高掛,寸寸喜字滿地飛。

  各宗派代表全來了。連連賀喜!

  十丈大的圓形廣場早已擺滿玉桌玉椅,各派道中金丹真人端坐其上,皆呈上賓之象。

  方圓十丈內紅光一片,層層大紅地毯鋪卷開來,掀起沖天喜色。

  司馬云天二目溫和,身披紅大褂,頭戴一頂紅大帽,修長身影倒映,頗顯出了男兒英氣。

  葉玉婷雙目慈瑞,面帶嬌笑,身披鳳霞,唇點朱砂,頭頂一盞大紅蓋頭,腳穿繡花鞋,從頭到腳頗顯出了幾分新娘子儀仗。

  司馬云天眼神不時掃動。尋找王寒的蹤跡。王寒正坐在貴賓席,眸子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他對葉玉婷的昔日情誼在今日徹底的煙消云散。接下來…他與這對夫婦之間只有權利游戲的生死之戰…

  落葉紛飛之際,一對新人一同走入了會場。

  “恭喜,恭喜。”

  四方朝賀,八方歡慶,十方皆樂。又是道道鳴株升空,乍起無盡煙花,在那美麗的外表下。半空忽有片片地粉色花瓣微微迭起,天女散花般的散發出了陣陣奇異的莫名香味。

  花瓣微微落在了王寒肩頭,竟令他有了一瞬間出神。

  粉色花瓣灑落,童男童女開始向上天發出稚嫩的禱告之音。這一刻風起云涌。奇象連連…過了片刻!童男童女完成了古老儀式,緩緩退下。

  這時,有著七八名披紗掛裳地赤足少女從另一頭會場而入,緩緩走入廣場中心。

  乍眼一瞧,個個樣貌秀麗,手披紅裝。拖著幾個大玉盤,手勢輕瑩。

  一個樣貌端莊的黑胡老頭一抖袖袍,將手上一桿金雕微微向下一揮,歡慶喊道:“一拜天地”

  司馬云天卻是一擺手道:“等等…與葉師妹天地連理枝之前。本座還有一件私事沒有解決…”

  眾人為之一愣。不知這大喜之日司馬云天搞什么名堂。

  司馬云天的眼神盯住了王寒所在之地。冷笑道:“王師弟…今天是為兄大喜之日。但有一件事為兄很不開心…”

  王寒眉頭一皺,沒有接話。他身后的五道散人也是眉頭一皺。

  司馬云天接著道:“王師弟…早幾年外宗傳出你與葉師妹的風月傳聞。乃是你自己造謠。玷污了葉師妹的清白名聲…這筆賬…該怎么算?”

  王寒冷聲道:“你要針對我何必搞這些輿論把戲。”

  司馬云天道:“呵呵…王師弟…你這是什么態度?”

  王寒冷聲道:“我沒空與你搞這些政治輿論把戲。喜酒也喝了。賀禮也送了。在下告辭…”王寒不愿在這逗留,轉身便要離去…

  正在這時…

  嗖嗖嗖!

  會場四周忽的殺氣大起,一個個的司馬家的金丹高手跳了出來,封鎖會場。一道道的殺氣鎖住了王寒…

  不等王寒震怒。五道散人先是大怒:“你們這是做什么?各宗各派掌門人都在這里。你們這是要讓楚國各派看我天蕩宗的笑話么?”

  司馬云天冷笑道:“笑不笑話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王寒必須死…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怨氣!”

  王寒啞然笑道:“要殺我就直說,何必兜這么大個圈子…”

  他看了看四周的天蕩宗高層。只有五道散人堅定站在自己這里。大多數都是冷眼旁觀。既沒有支持司馬云天也沒有支持他王寒。看到這里。王寒冷眸一冷。道:“天蕩宗只有你我二人參悟了唯我蕩天決。你要殺我也在情理之中。今日非要分個生死。小爺陪你玩玩!殺了你。本人便是唯一參悟了唯我蕩天決的天蕩少主。同樣的。你若殺了我。你便是唯一的少主了。

  “生死戰臺…”王寒并非不怕司馬家的眾多高手。而是他知道只要趁機斬殺了司馬云天。那些個冷眼旁觀的天蕩高層必定轉變態度…全力支持他打壓司馬家族。今日一戰。只有活著的人才能竊取天蕩宗少主的最高權利…

  “少主。甭跟這小子廢話。我等一齊出手。斬殺了這小子…我看誰敢插手?”司馬家的高層冷笑道。

  司馬云天擺手道:“此子。我親自殺。爾等退下…”

  “少主…群起攻之…殺了此子…”

  司馬云天怒道:“我說了,我親自殺…”

  五道散人站出來阻止道:“司馬云天。聽老夫一句勸,你與王寒皆是本宗珍寶級弟子。無論損失哪一個都是對我宗莫大的損失。就此停手…否則…老夫對你不客氣…”

  司馬云天無視五道散人。立刻沖上來幾個與司馬家交好的元嬰級高手。聯手壓住了五道散人。

  五道散人怒吼:“爾等趁著老祖閉關對我宗少主施以政治毒手。爾等是我宗的罪人…誤我天蕩…爾等是我天蕩宗的罪人…”

  “五道師兄,得罪了。”

  “這是天蕩內斗?兩大少主的權利爭斗生死戰?”

  各派掌門瞪大眼睛,怎么也沒想到司馬云天借著大婚之日上演了一場政治權利斗爭的謀殺把戲。但也沒人敢說什么,全是吃瓜群眾,倒是太元門的幾個代表見此暗中冷笑:“這天蕩宗內斗嚴重遠不如我太元門團結。天蕩宗不過如此…”

  東南角落,梅玉雪密切注視這一切,很是擔憂。小聲對一旁喬裝易容隱藏氣息的陰陽羅剎、蘭尼老祖道:“等會少主若是落入下風!我等第一時間出手先把司馬小兒斬殺…”

  陰陽羅剎、蘭尼老祖點了點頭。

  生死站臺之上。

  王寒盯了盯司馬云天身后的葉玉婷道:“七年前,師姐將我送入了天蕩宗,七年后的今日。你我卻成了仇人!只是。我王寒敢做敢當。外宗后山之事,本人真不是故意的。本人或許談不上頂天立地可也不會無恥到那般程度。那次,真的是個意外…”

  “你三番五次追殺本人…本人已經不欠你什么了。”

  葉玉婷面色陰寒,道:“王寒你卑鄙無恥敗壞我的名聲。今日你是必死無疑…”

  司馬云天道:“王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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