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奪路而逃的王寒,此子到底還是煉氣五層的修為,縱然白羽相助也只能一時拉開身后八人的追擊,可一旦時間長了就容易造成法力不足的萎靡狀態。
“王師弟只要你肯交出妖丹,交出白羽,許某保證不傷你分毫,而且以后我還會在千陽師兄的面前大力舉薦師弟的神威,王師弟你可要想清楚啊!”許姓男子已經被王寒搞的快沒脾氣了。
之前他們幾人大戰妖蟒,耗費了大量的靈力丹藥!此時再來追擊王寒明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前方師弟快停下嘛,師姐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肯停下,師姐什么都給你!”唐潔蒼白面容之下嫵媚一笑,酥麻呼喚越跑越遠的王寒。
“哼!你這話去騙三歲小孩吧。白癡!”王寒冷笑不已,之前這幫人大戰妖蟒他可是清楚看在眼里,知道這幫人損失了許多的寶貝,如今來追他,絕對是外強中干。
他的丹藥雖也不多,經常跑跑停停,可事到如今,還是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白癡,你竟說我是白癡,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全家,將你抽魂煉筋,千刀萬剮。”女人是最不愛聽別人說她白癡丑八怪之類的話語。尤其是像唐潔這樣平時沾沾自喜,法力高強的女子。王寒這句是徹底的激怒了她,讓她面色瞬間從嫵媚轉為陰狠。
追擊王寒的八人之中!當屬兩個玩飛劍當日在廣場攔擊過王寒的兩人心思最為復雜了。
當時王寒面對三十多位師兄的壓迫,都能做到冷靜對待,如今膽量更是劇增,增到了竟連呂濤的身體都敢傷,呂濤的妖丹都敢搶。
光是這份膽魄,二人就自愧不如。
而且這位王師弟不是什么煉氣六層聲名赫赫的高手,與葉師姐之間也只是個子虛烏有的名頭,再加上如今葉師姐閉關。可以說這個王寒在外門無門無勢。這樣的一個煉氣五層的師弟,或許單打獨斗連他二人都不如。可就是這樣的王寒敢搶奪呂濤的肉!
二人心緒震動不已的同時也感受了強烈的危機,對方搶走妖丹,若是成功煉化,日后的修為定然會比他們高強,若是對方修為強大后來找茬,他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此番追殺王寒,不光是為了搶奪妖丹更是為了保命。二人這般想著越加賣力。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二人只能看著王寒腳踏白羽,越跑越遠,二人越追越慢。
清晨到來之際,三位千陽黨師兄首先堅持不住的折了回去。
余下五人還在支撐,可明顯遁術越來越慢。
王寒帶著五人在這后山繞來繞去,猶如捉迷藏。
又過去了一炷香,五人神色有了疲憊,許姓男子疲憊中開口:“別讓我抓到你,抓到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唐潔惡毒的說著:“抓到這小子,一定打斷這小子的狗腿子!”
周元還是默默不語,可心頭卻是在心疼自己的丹藥,本就為數不多的丹藥在這場追逐戰中,徹底消耗一空。他原來用來突破煉氣七層的丹藥在這一夜之間全部耗空,一向日子清苦的他,終于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窮光蛋。
就這樣又帶著幾人兜了幾圈,這時就連王寒自己的丹藥也要沒了!
回頭一望,后面幾人還在追,王寒神色冰冷的舔了舔干涸嘴唇,之后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頓時其內飛出一面泛著金色的小旗。
一把抓住小旗,目中有了果斷!
他的身子驀然一停,停在了后山深處的某間樹洞旁。
后面追擊的五人見前面的王寒不跑了,還以為是法力不濟了,伴隨著他們慢慢追來,還不見逃走。
這讓五人立即雄風大振,士氣大增,暗自以為姓王的是真的沒了法力,沒了丹藥。
王寒面色鎮定的等著五人的慢慢靠近,不言不語的手中抓著那面金色的旗幟。
“小子,你怎么不跑了?”周元是五人中頭一個趕上來之人,他到了樹洞旁,似笑非笑的瞅著王寒,調笑問道。
“不想死的就走開!”王寒只是淡淡的撇了對方一眼,隨口說道。他此時最想殺的人并不是眼前這個周師兄,而是那個從一開始就對他出手過的許姓男子。
“嗯?”周元本懷著士氣而來,可此刻眉梢一挑,突然有些拿捏不定眼前師弟的口氣。
這個功夫,唐潔與許姓青年也追了過來。唐潔面色蒼白,到了這里后雙指立馬一點,法力調動,就要催動法決擊殺王寒。
與此同時。王寒緩緩起身,神色冰冷之下,雙目略過唐潔白與周元,死死盯向了剛剛到達此地的許姓青年,隨后單手一掃,一面金光劃過,頓時一道有著三寸大小的金色火苗憑空乍現,呼呼的撲向了剛剛到達此地的許姓男子。
“小子,跑不動了吧!”許姓男子見到王寒竟敢主動出手。不驚反笑!他一聲低喝,此子雙手一揮,那對青紅交替的寶珠再次閃現。可接下來還沒等他有著其他動作,金色的火苗已成燎原之勢!
只見一旁的周元先是感應到了什么的雙目一縮,面色霎時通紅之下,立即飛身而退。
唐潔也是有所感應,面色大變,立刻飛身而退,不過此女稍微退的慢了一點,紅裙剎那之間燃成了碎片。
兩名玩飛劍的修士剛一踏及樹洞外圍,眉毛便是被突然出現的高溫燃滅了個精光,二人大驚,也是立即抽身而退。
來時五人,此時四人全瘋狂退出數丈遠近,唯一來不及退走的就是那個還在施法中的許姓男子。
“姓許的,去死吧!”王寒面色冰冷的眼看那道火苗將周圍草木盡數燃成飛灰。
而許姓男子前一刻還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下一刻卻是身子憑空一晃,渾然不覺的化作了寸寸飛灰。此人甚至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儲物袋掉落在地,那對寶珠雖有受損,可也砸落在地。
王寒一言不發的撿起儲物袋,又撿起地上寶珠,神色冰冷的轉身離開,看都沒看遠遁的四人。
“這是什么法術?”周元此時不光心疼自己的丹藥靈石還心疼到了自己的小命,方才那道金火來得快去的快。可剎那之間方圓三里地域盡數化作了焦土。恐怖至極!
“此等高階法術,他是如何習得的?”唐潔一改之前惡毒臉色,此時有些驚懼。
“許師兄就這么隕落了?”兩名玩飛劍的師兄,喃喃一句,望向王寒的背影有種恍如天人的錯覺,似乎這王寒不是煉氣弟子,而是筑基甚至是金丹高手。
“不對,這并不是他自身法術攻擊,以他的靈力不可能發揮這般大威力的術法!這其中定有蹊蹺,說不好是特殊法寶甚至是特定秘術!這等大威力秘術不可能再發揮出第二次!”周元心頭不甘,沉吟少許,眼中漸漸露出精芒,隨之低呼一聲,直奔王寒追去。
“言之有理。此等高強秘術,他不可能再發出二道!”唐潔美目一閃,略微遲疑之下也是秀腳一邁,一同追去。
兩個玩飛劍的修士在方才一瞬間可是清晰感受到了烈火焚天的破滅危機,若非來得晚,此時二人怕是也會如同許師兄那般死掉了。
“追還是不追?”瞧著前面兩位又去追殺王寒,其中一人則是神色陰晴不定的說道。
“估計這小子也是油盡燈枯、底氣不足,今日若不追,來日怕就沒機會了,還是追吧,是死是活全看造化!”另一人牙根一咬,沖了出去。
“說的不錯!”頭個言語的師兄聽到這話,暗暗點了點頭,拿出法寶,又追了出去。
王寒面色越來越蒼白,體內法力幾乎干涸。聽到身后動靜,是周元與唐潔追了過來。
他靜靜轉身,開口道:
“奉勸二位還是好自為之,若咄咄相逼,王某冒著生命危險再次激發神火秘術,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王寒眼睛微瞇,自身殺意凝聚!
“虛張聲勢!”周元一聲獰笑,絲毫不為所動。
“交出寶物秘術,饒你不死!”唐潔心頭雖遲疑,可氣勢絲毫沒弱,此時對著王寒清喝,盛氣凌人。
“兩位既要與我陪葬,那就來吧!”王寒此時猶如一個亡命賭徒,說著從儲物袋內掏出了那面金旗,掌心不多的法力奔涌一現,眼看就要再次激發圣火令。
“別,師弟有話好好說!”周元望向王寒手中錦旗,臉上獰笑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忌彈之意,眉頭緊鎖之余,氣勢減弱。
他眼光不低,此時從錦旗內看出深深焚燒之力,就連之前的內心推斷也是不攻自破,有了退意。
“王寒,你有種!”唐潔在一旁見到周元表現,哪里還不知王寒并非虛張聲勢!權衡利弊得失之后,唐潔的身子向后緩緩退去,此時此刻,終于放棄追殺王寒。
兩個玩飛劍的修士剛剛來此,便見唐潔一臉難看的離開,自此二人內心一震,有種沉悶之感。
“哼!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王寒淡淡瞥了三人一眼,手中令旗舉起,掌心靈力凝聚,眼看就要催動法旗。
就在這時,周元暗嘆一聲:“此行血本無歸,周某人認栽了!”
說完這話,周元也離開了!
伴隨著周丶唐兩人的離開,兩位煉氣六層的師兄突然有種孤立無援的錯覺。
王寒陰冷盯著二人,不再多說,動作還在繼續!
“算你狠…”二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做不到王寒的狠辣,不甘心的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