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后,
陳元芳真的把柳煙兒行李箱提了出來,搞得柳煙兒徹底凌亂了。
人家都說女兒才會胳膊肘往外拐,現在看來丈母娘也可以!
“陳姨,你真放心煙兒跟我去?”
秦風也是苦笑的說道。
“放心!這有啥不放心的?”
陳元芳聞言立刻堅定道,
“你的為人我心里清楚,咱們在一塊兒做同事也一年半了,又救過我的命,阿姨感謝你還來不及。”
“媽我可是您親閨女!”
柳煙兒也紅著臉,沒好氣的說道。
“女兒大了不是也要嫁人嘛?”
陳元芳白了她一眼。
“爸,你看我媽。”
柳煙兒跺了跺腳,紅著臉跑到柳崢身邊,一副小女兒的模樣令人眼前一亮。
“好了好了,隨你隨你,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在家,讓小秦一個人回去。”
柳崢拍拍她的肩膀,笑吟吟道。
“我...我...我媽不是讓我去幫秦風收拾家務嘛!”
柳煙兒話剛說完,頓時感覺好像說錯了什么,頓時臉更紅了。
“好了小秦,這么晚了我也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們去吧。”
陳元芳看了一眼時間,快到11點了便說道。
旋即將行李箱遞給秦風手里,沖他點點頭。
“咱們走吧。”
秦風也實在不知道說什么,這直接就把女兒送給他了?
說完柳煙兒這才不舍的放開柳崢胳膊,扭扭捏捏的走到他身邊。
旋即,秦風主動牽住她的手,走向大門口。
“那個...柳叔,陳姨,謝謝!”
說完,兩人便目送著秦風和自己閨女下樓,上了車。
車輛啟動,消失在視線內。
陳元芳則是有些意猶未盡,臉上笑意濃郁,而柳崢則嘆了口氣。
“唉”
“你嘆什么氣?給你找的這個女婿不滿意?”
陳元芳聞聲看向他,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不滿意,是太滿意了。”
柳崢搖搖頭,聲音有些低沉,
“你看咱們女兒這趟回來,已經陷進去了,這萬一以后兩個人鬧別扭怎么辦?”
“我看啊,你就是舍不得閨女!”
陳元芳一眼就看透他的心事,直接戳破。
“你你你,你能舍得!就這樣讓人家帶走了!”
“廢話!他是咱們家的恩人,你知道醫院里有多少人盯著秦風?
咱們煙兒能和秦風在一起,你就等著臉上貼金吧!”
說完,坐在沙發上歪著頭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看向餐桌,
“我任務完成了,該你了。”
“我就懷疑你今天是故意做那么多的菜,讓我洗那么多盤子。”
柳崢聞言表情一滯,不滿的走向餐桌嘟囔道。
江南別苑,
秦風的車停在地庫,兩人拉著行李箱上樓。
打開門,這是一處雙層復式的巨大房子,面積至少在300平以上!
沒錯!
系統給的!
他也從之前那個小房子搬了出來,主要是這里離市一院要近一些,同樣是市中心。
“這里好漂亮啊”
柳煙兒進來,看到房間的裝潢,頓時驚訝道。
房間里根本沒有所謂的雜亂,反而簡潔干凈的很,或者說沒有任何裝扮,太素了。
“嗯,我也剛搬過來沒幾天,就一個人住不太適應。”
秦風點點頭,打量了一下房子說道,
“什么時候讓柳叔和陳副主任也過來住,人多熱鬧一些。”
“讓他們過來,你爸媽呢?”
柳煙兒聞言楞了一下,下意識問道。
秦風聞言聳了聳肩。
身為主角,他自然也逃不開厄運。
“對不起。”
柳煙兒見狀,頓時神情低沉下來,歉意道。
“傻丫頭,跟你又沒關系,我帶你去臥室看看。”
次日,
秦風到醫院上班,而柳煙兒開始在家拾掇,時不時給他發來照片。
陽臺上多了花花,沙發上多了可愛的抱枕,餐桌上也鋪了墊子,原本洗手間空蕩蕩的雙人臺上多出了屬于女生的各種東西。
柳煙兒:‘看!這只小貓可愛嗎?’
秦風:‘可愛,喜歡就買回來吧。’
柳煙兒:‘不了,你是醫生,家里寵物會掉毛的。’
秦風看到她發來的消息,嘴角也忍不住浮起莫名的笑意。
“秦主任,什么事笑的那么開心?”
季忠河不知什么時候走進來,笑著問道。
“沒什么,好玩的。”
“我看是女朋友吧,呵呵呵”
秦風剛說完,季忠河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望向他。
“季主任,血液科現在人手夠嗎?我想要兩個人。”
秦風機靈的將話題岔開。
“你想要誰?”
“馮玲、衛言生。”
“什么?”
聽到這個兩個名字,季忠河愣住了,旋即用力搖頭,拒絕的干凈利落,
“不行不行!你眼睛可真毒,一眼就挑中血液科最好的主治和住院醫。”
“呵呵呵誰讓他們表現那么出彩呢?你不給我我去找院長要了啊!”
秦風往后一靠,喝了口茶看著他。
“秦風,你不能這樣呀,我把這兩個給你了,真就沒有合適的接班人了。”
季忠河神情有些苦悶,語氣中帶著些許求饒。
他知道,如果秦風向院長開口,別說是兩個人,就算是全院估計也是隨便挑。
誰敢說個不,直接把他頭打爆!
秦風說什么就是什么!
誰敢不服?
“放心老季,我不找你白要。”
秦風將桌上的一張紙遞給他,淡淡道,
“這是一份移植中心和血液科的人才培養流通計劃&授課表,你看完再決定。”
“嗯?”
季忠河好奇接過去,仔仔細細的從上往下看。
還沒看到一半,只見他臉上已經露出驚訝的表情,越往下越發顯得驚喜。
“行!給你!我在給你挑兩個白搭送的,怎么樣?”
等看完后,季忠河立馬重重的將紙拍在桌上,興奮道。
“別別別!”
秦風聞言差點兒一口水沒噴出來,連連擺手,
“我可不是老黃牛,時間精力來不了,我移植中心還有幾十號人呢。”
“這樣啊”
聽到這話,季忠河有點兒央央,只好點點頭作罷。
不過他臉上喜色依舊很濃,因為這份《人才培養流通計劃&授課表》簡直是太棒了!
由秦風親自牽頭,將血液科的醫生和移植中心的醫生進行短期置換,不斷增加雙方醫生的實力和經驗。
移植中心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但缺乏其他血液病的實際操作,這一點血液科剛好可以滿足。
而血液科沒有一個完善的醫生培養授課,這一點對秦風來說再合適不過。
上一次授課結束后,那些因為值班沒去成的醫生都懊悔的捶胸頓足。
天天盼著等秦風什么時候再開一場授課!
反響熱烈!
“你沒意見就以我們兩個科室的名義上報院長審批了。”
“我沒問題!雙手贊同!”
聽到秦風的話,季忠河用力的點點頭,旋即樂呵呵的離開了辦公室。
剛走到電梯口,突然眉頭一皺。
“嘶不對啊,我是來找秦風干什么的?怎么想不起來了?”
“唉,到底是人老了,腦子不中用了。”
而此時,
急診科的搶救室內,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兒,渾身傷痕累累的躺在病床上。
身上的裙子被類似爪子的物體撕開了幾道口子,上面還沾染著不少血漬。
“一天,怎么回事?”
周先仁急急忙忙的趕來,看到這一幕立馬眉頭緊皺。
“是這樣的,小女孩兒被狗抓傷了,情況嚴重。”
趙一天聞言趕緊說道,旋即將患者的母親叫了進來。
“這是我們主任,你把情況詳細說一下。”
“主任您好,是這樣的,我今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帶著孩子去公園玩,結果我女兒正在草坪上玩著,一只到膝蓋的大狗就沖我女兒沖了過來。”
女人臉上的淚水還沒干,哭泣著說道,
“那只狗差點兒把我女兒撲到,然后她害怕的就抓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沒想到狗就撲上來咬她....嗚嗚嗚”
“你這女人別瞎說啊!要不是你家小孩兒先打了我家大寶,大寶怎么可能咬她?
哼!”
外面一個穿著妖艷,約莫三十左右的女人背著香奈兒的包包,手里牽著一條黑背狗,站在搶救室外,大聲的說道。
“你這么大的狗不牽繩,你還有理了?!”
孩子的媽媽憤怒的指著那女人大吼起來,
“咱們的事等警察來了再說!你要是敢走,就等著坐牢吧!”
“切!不就是要錢嗎?扯什么別的?”
妖艷女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牽著狗往門口椅子上一坐,把狗攬在腿中間,抽出一張濕紙巾開始擦狗嘴,
“哎喲我的大寶,你看你嘴上還有血。”
周先仁看到這一幕,眉頭皺的更緊,這女人還真夠不講理的。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患者情況要先摸清楚。
左小腿撕裂傷兩處,右臂牙齒的貫穿傷一處,還好沒傷到骨頭。
面部左臉頰有一處抓傷,已經觸及肌肉,情況不太好。
“我已經給患者注射了血清,但傷口面積太大,而且很深,所以準備再加人抗狂犬免疫球蛋白。”
趙一天說道。
“嗯,先安排上,另外受傷部位也用1/2的免疫球蛋白進行皮下浸潤注射和肌肉注射。”
周先仁說完后,看向了小女孩兒的右耳。
這里才是傷口最嚴重的地方!
整個右耳的位置血肉模糊、滿是血污,護士正在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擦拭。
而原本存在的耳朵此刻也不見了,正躺在一個醫用托盤中。
完全離斷!
這傷麻煩了!
“馬上通知五官科的劉主任過來,快!”
這種情況饒是他也不敢輕易處理,肢體部分完全離斷,這已經是斷肢再植的范疇了!
僅僅是把耳朵對接存活,周先仁還勉強可以做到,但耳朵里可是有很多細小的神經末梢,稍有差池就會造成神經末梢壞死,徹底失去一只耳朵。
這對一個小女孩兒來說,是整個人生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