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雖然世界走向滅亡的腳步不會停止,但是最終要面對的結局卻又有所不同。
若是在這場大劫中,能有天帝出面,主動引導天地大勢,那么最終即便到了紀元終結之時,這一紀元所留存下來的業力、怨氣等等即便世界毀滅也無法磨去的東西,就會減少十之一二。
而后到了下一紀元之時,再有天帝統御天地萬靈功德,消磨這些,則天地間的劫數也會隨之減少四五分。
可若是不加引導,任由天地大勢自然推動,那么最后的結果,只會是諸天萬界盡皆消亡,天道會自然而然地誕生出一位滅世的天帝,讓這無量業力劫數綿延四五個紀元也無法消磨干凈。
若是后幾個紀元其他大佬再插手攪局,那么劫數一輪輪綿延下去,到了最后,就算是號稱不死不滅的大羅金仙,也不敢保證自己真就能不死不滅了。
所以,面對這場大劫,幾位道祖佛陀才會出手布局,引導陸云風走向他們想要的方向。
倒不是說諸天萬界只有陸云風這一個天帝轉劫化身,當初天帝應劫,之后分化萬千,諸天萬界里面都有天帝的轉劫之身存在。
便是如今看去,修為同樣到了大羅金仙的也有不少,而選擇做個凡夫俗子的亦不是少數。
其余為惡的為善的應有盡有,修道的,求佛的,做魔的也有天帝。
這些天帝轉劫之身可以拿來作為引導以后天地大勢的領導者嗎?可以!但是卻又不可以。
雖然都是天帝轉劫之身,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會依然走天帝化身天道的路數重新證道。
這些人雖然理論上也有領導天地大勢的資格,但是道不同,最后走向的結局也是不同。
各方博弈,誰先誰后誰明誰暗,誰都看不清楚。
你也不能說,那些成道的,做佛的天帝,就不是各家博弈后的結果。
陸云風,不是距離天帝位置最近的,但卻是最有可能走上至公無私,至仁無善的天帝之位的,而這對于選中了陸云風的道家三清來說,便已經足夠了。
道講清凈無為,雖不會主動跳出來做這天地大勢的領導者,但卻能引導陸云風走上去。
陸云風并不知道背后的這些,但是卻并不妨礙他心中那種莫名的不安感覺。
尤其是定玄珠越發活躍,陸云風和天地之間的感應也就越發深入,到現在,陸云風雖然看上去好像只是一個元嬰修士,但是一念之下,身周百米的天地萬物,都有一種隨心所欲之感。
這還是在大晉這等地方,若是在亂星海,那么只要陸云風愿意,整個亂星海都能聽其調動。
陸云風雖然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況代表著什么,但他知道,無論是元嬰還是化神,又或者是更高的煉虛乃至于大乘、真仙,想要做到他這步,都不會像他這樣輕松。
有時候,陸云風也會迷茫,或許自己真的就是這方天地本身,原本突破時的那場經歷也不是虛假,就是他曾經的過往。
他對陳巧倩表現出來的淡漠,與其說是曾經的感情消失了,不如說是忘卻了,離道越近,離人越遠,太上忘情,相忘于江湖。
只是,就在陸云風默默在樹下享受著這片人與天地的自然美好與和諧之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
“請問,這邊這位可是陸前輩嗎?晚輩葉家東亭府管事,攜三公子前來拜見前輩。”
陸云風眉頭一皺,雖不見開口,卻依然有聲音從樹下傳來,就好像在用這方天地說話一般。
“陸某一屆散人,不喜外人打擾,兩位回去吧!”
山下,一位紫袍老者看了身邊的年輕公子一眼,悄悄傳音道:“公子,既然這位前輩喜歡清靜,那我們就先回去吧,等回頭有機會再來找這位前輩詳談。”
那名年輕公子眉頭一皺,隨后道:“六叔,要是我這樣就退走了,那主家那邊交代的任務怎么辦?”
“公子,見好就收吧,這等高人前輩,我們東亭府葉家雖然也算有些臉面,但真的不放在這些元嬰大能眼里,要是主家來人還好說,就我們這些,還是算了吧!”
聽到這樣勸,那年輕公子不由嘆息道:“哎,也罷,那就聽六叔的,我們留下拜禮就走吧。”
兩人商議完畢,便著手讓身后那些奴仆開始將先前準備的好的禮物送上去。
只是一陣風來,將一干人等阻住,“禮就不必了,陸某只是四處云游散心,有勞兩位費心了。”
年輕公子無奈,只能帶著老仆退走,雖然不曾送出什么實物,但行走進退都擺足了高門大戶的禮數,顯露出葉家這等高門大戶的氣派。
陸云風低頭沉思,“葉家嗎?也不知現在有沒有找到進入昆吾山的那處封印,若是找到了,最后進去把瓏夢給放出來,到也是一樁麻煩。”
陸云風有心繼續看書,只是被先前兩人這一打擾,心中也無法繼續平靜下來,索性便繼續思索如今大晉的局勢。
他雖和陳巧倩在這大晉游歷不過才半年,但也已經察覺到許多修行界的風波。
或許是因為那幾位化神全都離開了大晉,而一眾高階修士也隨同前往,如今的大晉雖然表面上還是一片風平浪靜,但是暗里卻也是波云詭譎。
僅是這半年,陸云風走過的這些地方,就已經有不少勢力出手或是試探或是截殺,雖然在陸云風表露出元嬰修為狠狠震懾了一番后,這些小動作已經少了許多。
但像先前這樣主動上門或是送禮攀交情,或是刻意交好的勢力也是絡繹不絕。
畢竟元嬰修士在尋常勢力眼中,就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大樹了。
陸云風對于這些倒也不是特別反感,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與這些當地勢力相處的也算融洽。
只是最近他找到一條有意思的消息,所以才特意轉道前來腳下這座四圣山一趟。
若說在大晉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有什么修士的名聲時家喻戶曉的話,那么昆吾三老之名絕對可以名列前茅。
因此,大晉許多名勝古跡都不乏特意和三老拉上些關系的存在。
什么三老山、三圣亭之類的絡繹不絕,不算重名的都有百八十數,陸云風這段時間也游歷過不少。
至于腳下這座四圣山也是如此,卻又比其它地方的傳的更加夸張,說是曾有四圣在此駐足講道云云。
陸云風倒不是信了這些鬼話,而是發現,相比于其余地方的三老傳說,這個四圣山的四圣傳聞,顯得尤其古怪。
誰都知道,昆吾三老乃是一儒、一道、一僧,三人占據了大晉神話傳說的半壁江山,那些拿三老之名來牽強附會的也不會在這方面出錯。
而四圣山的傳聞,則是說當年昆吾三老來到這里,發現本地有一位陣法大師,技藝之高連三老也要拜服,遂將這位也并稱為一圣,名為陣圣,而后四人在此論道講法留下一段佳話。
陸云風會注意到這則傳聞,卻是因為傳下這段傳聞的人或許是為了故事更加的真實,所以將故事里面的三老刻畫成年輕版的,而那位陣法大師則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
還在四圣山上留下了一副壁刻,任憑風吹雨打流傳至今。
陸云風購得的那塊玉簡里面,倒也有那壁刻的描繪,也就是看到了那壁刻,陸云風才起心來這四圣山走一趟。
因為他發現,壁刻上那看似不起眼的一塊角落里顯露的幾個符文,居然和他曾經看到的乾元子留下的那顆傳承珠里的一模一樣。
對于當初那位在血色禁地里面留下傳承的乾元子,陸云風可謂是記憶尤新。
因為這可以說是陸云風遇到的第一個和原著完全不同的地方,原著里面的血色禁地,可沒有什么乾元子傳承。
若非當初陸云風是扮演成的妙音,說不定面對這等不同,他也不敢親身探查。
這么多年過去,雖然當初乾元子的那份傳承,對于陸云風來說最多只有參考價值,他一路走來也未如何重視,但是先前再訪血色禁地那次,卻是讓他發現了傳承里面的不對勁。
幾位化神全被困在里面不得出來,如此一來,這看似尋常的傳承也顯得詭異起來。
對于這等上古隱秘,陸云風本沒有要查個清楚地意思,只是這次碰巧遇上了,便想著摟草打兔子,閑著也是閑著,就過來看看。
不出所料,此地的壁刻原版比之陸云風購得的玉簡里面顯得還要破敗不堪,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陸云風也沒有氣餒,只是默默感應天地,和周圍相融,隨后借助定玄珠所放的洞玄靈光,追攝過往的曾經,一探此地奧秘。
若是陸云風未曾進階之前,即便這樣做,最后也是一無所獲,因為洞玄靈光本就不是司職此等的。
三洞靈光,洞玄體察天地妙立玄機,洞神總攝日月鬼神之奧妙,唯獨洞真有窺破過去、現在、未來三者之真玄大道,做到真實不虛。
只是陸云風進階后,便發現,定玄珠上已經有了孕育新的靈光出世的契機,不出意外,應是洞神靈光。
雖然現在洞神靈光還未現世,但是陸云風已經可以借兩光合力,窺破一絲過去之真實,比之當初在血色禁地內,將那顆傳承珠從虛無中顯化出來時,又進了一步。
傳承珠那次,是那處本就是一與世隔絕之所在,受外界影響不大,而損壞的傳承珠殘骸也留在那處空間內。
陸云風只要用洞玄靈光查閱靈機,便可借助一點冥冥之中的感應,將那顆傳承珠重新捏出來。
而現在這處四圣山,卻是日夜受天地萬物侵染,所以僅靠洞玄靈光,便遠遠不足。
而陸云風這一番努力,雖然沒有白費,但也沒竟全功,只是隔著一層厚厚迷霧,看到了此地曾經確實有四位風姿不俗的修士在此高談闊論什么。
如此結果自然不能讓陸云風滿意,只是現在,緊靠他自己已經沒法在看的更加詳細了,若是以往,陸云風或許或選擇罷手,但是這次,陸云風卻是不想輕易放棄。
“也罷,反正那些葉子留著一般也用不到,不如這次就實驗一下吧。”
想到這里,陸云風從儲物袋里取出幾片金色的竹葉,看似小巧如同黃金打造,正是金雷竹的葉子。
這些自然是當初陸云風找韓立那里弄來的,大頭已經被陸云風拿去煉制成了身上這件法衣,剩余這些,陸云風也沒有浪費,用當初從鹿道長那里得來的神符之法,煉制了幾張符箓放在身上。
如今取出來的,則是當時煉制符箓損壞的一些邊角料,沒法繼續煉符,但也沒有直接扔了。
如今把這些竹葉拿出來,卻是因為這些竹葉上蘊藏的時間法則之力。
掌天瓶能催熟靈藥,根子就在于時間法則,韓立日后也是因此才能修成時間法則,陸云風本也無法用的上這些時間法則。
這次也是突發奇想,想要看看自己全力催動洞玄靈光時加入幾片竹葉能否可以跨過那重重迷霧,看透歷史的真相。
看了一眼陳巧倩所在,見其和墨靈還有九兒玩的很開心,陸云風嘴角微笑,隨后將竹葉貼在腦門上,重新催動起洞玄靈光起來。
有了先前的經驗,這一次陸云風催動洞玄靈光并帶動起洞神靈光從而發揮洞真靈光一絲威力的時候,上手起來更加快捷了。
而許是那金雷竹上的時間法則確實起到了作用,這一次,陸云風竟然比第一次更加輕松地看到了被埋藏在歷史長河里面的畫面,清楚地看清了那三張雖然年輕但已經顯露出鋒芒的面容,也看清了三者對面鶴發童顏,貌似仙尊道者一樣的老道。
“夫陣法者,必以天地之道為基,五行、陰陽可以成陣,山川河流可以成陣,你們來找老夫尋求以天地山川布陣之法,卻是不知對這天地山川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