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地面坊市一處小酒樓內,數位練氣期的修士正在此地高談闊論。
“裴兄,你說這場大戰是我越國能勝還是魔道能勝?”
“方兄,此等大勢我如何能看的出來,我只知道,若是七派勝了我等還有活命的機會,但若是魔道贏了,那我等就只有被拿去血祭的命嘍。
聽說魔道那些妖人各個喜歡血祭,練氣拿凡人血祭,筑基拿練氣血祭,結丹拿筑基血祭,全是靠著血祭提升的功力。”
其他人聽了紛紛附和,一邊咒罵魔道殘忍,一邊祈求七派能戰勝魔道。
一邊角落里的越皇心中冷笑一聲道:一群井底之蛙,似你們這樣的一二層修士,拿來血祭都嫌浪費時間,還想祈求七派勝利?
七派自己都自身難保了,誰不知道魔道六宗的實力遠在七派之上,等我做完這一票大的后,就去天羅國找個魔道宗門隱藏起來,待到結丹后再出來,到時候這七派估計已經煙消云散了。
越皇一邊計算著七派這批物資的通過時間,一邊聽著周圍修士閑聊中透露出來的消息,想要看看從中能否有何意外收獲。
“幾位聽說了嗎?那位駐扎在我們這里的那個煉器師,今早又炸爐了,那聲響老大了,我在自家密室閉關的時候都聽到了。聽說連對方那處屋頂都炸翻了。”
“呵,你這算什么消息,那位煉器師炸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還值得拿出來說嘴?要我說,對方哪天煉成了才是值得一提的事情。”
此時二樓上正在靠窗獨坐的陸云風心中略感狐疑,“炸爐?我嗎?可是今早我沒有啊?哦,這些人不會是把我試演威力的那一下當成了炸爐的聲音了吧?真是一群井底之蛙,夏蟲不足以語冰。”
陸云風一邊隨口吃著面前的餐食,一邊腹誹那群修士。
今早其在歷經數日苦工后,終于煉制成功了一件天光二號,而后便欣喜的試演了一下,結果從那炮口中打出的一道靈光將他那處屋舍的房頂打出了一個大洞,更是發出一陣悶悶的轟響聲傳遍了此處坊市。
樓下的越皇心中也有些狐疑,“煉器師?難道今早那聲怪響就是對方造成的?聽那動靜似乎不像炸爐的動靜啊。”
而在距離此地坊市不遠處,一位血發老者正帶著一隊筑基修士往第三防線那邊飛去,看那些筑基修士身上鼓鼓囊囊的數個儲物袋,就知道這群人身上絕對油水十足。
“老祖,我們不等七派那群人一起行動嗎?”一個白發老者略帶擔憂地問了一聲。
燕家老祖略一點頭道:“不用,老祖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將這批物資送去防線,可沒有要等那些七派修士的命令。”
“那這樣防線那邊不會責怪嗎?”
燕家老祖不滿道:“哼,我一個結丹修士難道還要等著那群練氣筑基一起上路嗎?七派自己不加派人手只想讓老夫我出力,哪有這樣的好事。
況且臨行前我也問過那群人,是對方說還有一批物資未到全還要再等等,我自身任務要緊,如何能在這群人身上浪費時間?”
聽到老祖此語,這位白發老者也就不再言語,跟在老祖身后蒙頭趕路。
而這位燕家老祖心中卻是另有想法,“也不知道田小子回去說的怎么樣了,到現在都還未有消息傳來,不會是這小子不敢在云露老魔面前提及此事吧?
早知道當初就該在那小子身上再留下一些手段,也不行,要是被云露老魔看出來怎么辦?或者是讓如嫣那丫頭親自給對方說說,量那小子也逃不出美人計,哎,可惜啊。”
而在這群人飛過之后,遠處那小坊市里也出現一道若隱若現的血色遁光,悄悄往這邊趕來。
遁光內越皇一臉凝重的表情,“希望這批物資的守護實力我一人能拿下,不然就只能放棄這次機會了。
哎,若是我那套鎮守老巢的四象陣被我帶出來就好了,也就不會被那群叛徒奪去,那么現在我就算只是一人,憑我假丹的修為,黑血刃的威力,再有陣法阻敵,吃下一隊修士完全沒有問題。
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吃的了的沒油水,吃不了的油水十足,實在令人眼饞。”
待到越皇找到一處合適的地點埋伏后,便隱匿遁光,將自身氣息收斂起來,等著七派的人上門。
只是一直等到正午十分,依然不見七派的補給隊伍,“不對啊,按我這段時間觀察的規律,今天是該有隊補給修士前去防線的呀,難不成七派改規矩了不成。”
越皇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遠處天邊飛來數個小黑點,待到飛近后,才看到是三個筑基修士和十二個練氣修士,正往此處方向飛來。
越皇見到目標出現了,立刻將自身的氣息隱匿的更加深了,“1,2,3一共三個筑基,還都是初期,正和我意啊!”越皇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師兄,怎么不等大部隊一起出發,我們現在這點人就趕了過去的話,萬一遇到魔道妖人的話,該如何是好。”
“別提了,剛剛接到傳訊,說是這批物資要立刻送去,在等就要誤了時辰了。”
“啊,怎么這么急?之前不是沒有這樣催促嗎?”
“聽說是魔道又開始進攻了,這次對方攻擊的勢頭很猛,前線那邊急需靈石補充,所以才要我們立刻送去,其他物資可以稍緩的。”
“可是之前不是說我們已經把魔道追殺了數百里了嗎?怎么魔道如今又能和我七派硬碰硬了?”
“聽說是魔道那邊補充了大量人手,還仿制了我們這邊的天光法器,又設下陷阱,給我七派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如今前線那邊已經退守防線了。正是急需靈石的時候。”
幾個人一邊飛一邊聊,這時前方陡然出現一道血色光芒,將幾人嚇了一跳,連忙放出法器道:“敵襲,小心戒備。”
只是不待此人繼續下令,下方陡然飛出一道黑色光芒,從其頭顱穿過,將其一擊打死,而后眾人身前的血光陡然消失,反倒是幾人身下飛出一個血色人影,一身血色光芒罩住自身,目光不善的打量著眾人。
“是魔道妖人,眾弟子結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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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只是在損失了一個修為最高的筑基修士后,縱使剩余的修士拼命反抗,也無法對抗一身頂階魔功的越皇,在花了小半天時間后,僅是依靠血煉魔光就將剩余修士全部殺死。
待到將那些修士的魂魄也拘出來收下后,越皇開始打量起自己的戰利品起來。
“不錯,不錯,這么多靈石,數量約有數萬了,還有這么多靈材,果然還是七派富有,哈哈,只是現在都孝敬我了,就算七派為得罪我付的一點利息吧。”
越皇滿意地收起那堆儲物袋,而后重新駕馭著遁光往之前的坊市飛去,卻是準備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再來一票,畢竟收益如此之豐的打劫,讓其之后結丹期修煉的資源都有了著落了。
只是當其飛到坊市不遠處時,只見坊市前一個風流倜儻的俊美青年,正放出一個舟型法器,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越皇略帶好奇地看了一眼后,眼中騰地冒出怒火,而后全力催動遁光追上,身上也放出一道血色光芒,隱隱有要將對方籠罩之勢。
陸云風剛剛接到紅拂傳訊說讓其立刻前去防線,就趕忙從休息中爬起來,離開了坊市。準備駕馭著風行舟往防線那邊飛去。
結果就看到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往自己這邊飛來,待到認出是越皇后,連忙催動風行舟全力遁逃。
“小子,你給我別跑!”越皇怒喊道。
陸云風似乎沒有搭理的意思,此地離第三防線不遠,最多三百里的距離,自己只要逃到防線內,隨便喊個結丹老祖出來都能讓對方身死道消,又何必在此地和對方死磕。
更不要說對方一身魔功威力驚人,又有黑血刃在手,此時自己又沒有提前布置陣法,硬磕還不一定磕的動。
越皇眼中閃爍不定,其自然也知道對方的打算,心中略一遲疑后,抬手一指前面的陸云風,而后放出道血靈鉆,目標直指陸云風坐下的風行舟。
陸云風自然時刻注意對方的動作,在對方瞄準之時就已經打起了十足的精神,而后在對方攻擊出手后立刻變換了風行舟的方向。
只是這時越皇手中又冒出一道血靈鉆,正好打向了陸云風變換的方向,陸云風還待變動方向,卻已經躲閃不及,被對方血靈鉆打透船身,更好巧不巧的打中了風行舟的靈石中樞,讓法器無法繼續催動起來。
這里面一來是陸云風連續煉器數天精神已經不濟,早上出來吃了餐食后就立刻回去休息了,只是還沒休息多久就被紅拂給叫了出來。
二來是靈石催動的法器雖然不用耗費修士法力,但是卻也沒有修士用法力催動法器來的變化由心,故而在陸云風變換方向時,才來不及躲閃。
而越皇放出血靈鉆本意只是看看能否靠自身僅剩的兩枚血靈鉆偷襲成功,若是成功自然最好,大仇得報,若是不成其就立刻轉身逃了。
結果現在兩道血靈鉆攻擊后,對方的法器居然停了下來,其眼中雖有疑惑,但是動作卻是絲毫不慢,一邊催動遁光追上去,一邊放出數道魔道法術打向對方。
陸云風在法器被破后也感到意外,但是對方攻擊在即,自身狀態又不佳,也就不想糾纏,收起法器后往下方飛去,而后一道土黃色光芒包裹住自身,就如同鯉魚入水一般潛入地下去了。
越皇見此也不遲疑,周身血色遁光裹住緊隨其后,只是相比陸云風的土遁術,其這血遁術.改就顯得十分不雅了。
見到越皇依然緊追不舍,陸云風眉頭皺了起來,在看到對方那遁速雖然不雅觀,但是速度倒是不慢,心中就顯得有些沉重起來。
而后其遁光陡然一變,重新往地上飛去,到了地面后立刻放出五龍锏、青蛟旗在周身,待到越皇追出地面后,就立刻給其一個迎頭痛擊。
只見越皇頭頂血光大盛,將兩件法器的攻擊稍微遲緩了一下,而后手中放出一個黑色小缽,口中念念有詞。
隨后只見缽中飛出大量陰魂,向著陸云風這邊飛來。
陸云風隨手念動咒文,召喚出幽冥小鬼,讓其開始吞食起前方的眾多陰魂。
待到幽冥小鬼吞食了十來個陰魂后,越皇眼見不對,又立刻將那些陰魂重新收回聚魂缽,對著陸云風冷笑道:“小子,交出血煉五行珠,我饒你不死,否則別怪本皇將你殺了后,抽魂煉魄。”
陸云風此時才有功夫打量身前的越皇,在見到對方身上大包小包的儲物袋后,面色古怪地說道:“我說越皇你這是好好的教主不做去打劫了嗎?怎么身上這么多儲物袋?”
越皇心中一動,臉上不動聲色道:“你管我去做什么了,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此地可沒有陣法給你依仗,真要等我動手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陸云風在瞥到對方儲物袋上那七派的印記后,心知對方估計是真的去打劫了,還是打劫的七派,不由對對方膽色感到佩服,他也不點破這等儲物袋里都有七派特殊的靈引,而是催動五龍锏和青蛟旗變化做一金一青兩條巨龍往對方那邊攻去。
越皇見這小子如此冥頑不靈,自然也就不再浪費口舌,一邊放出血煉魔光伺機攻敵,一邊隨手從儲物袋里取出兩件法器對上陸云風的兩條巨龍。
心中則在思量道:“之前我拿下那群修士后沒有立刻恢復法力,此時一身法力只有一半,只是我身上還有一顆修髓丹,真要是法力不濟時也有辦法,可惜的是血靈鉆已經被用完了,要不然此時抽冷子暗算之下,效果必然很好。”
而陸云風心中卻是頗為郁悶,“我這真是倒霉到家了,剛剛才煉制完法器還沒休息多久就遇到老仇家上門,真是流年不利。
不過越皇這廝剛剛打劫了七派的物資,正是身家豐厚的時候,若是能靠五行針暗算得手的話,這可是一波肥啊!”
兩人心中各懷心思,明面上斗法斗的有來有回,暗中卻都在想著如何暗算對手。
而在此時,第三防線外一位血發老者已經架著遁光往回趕去,因為防線內物資緊急,其已經被委任回去司職籌集物資之責。
“物資緊缺嗎?”燕家老祖心中暗自沉吟,默默盤算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