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正在越國和魔道交戰的如火如荼的時候,七派的幾位元嬰修士此時卻聚集在掩月宗的一處密地里,臉上略顯愁容地交流著什么。
月婆婆咳嗽一聲道:“幾位道友經過這段時間的打坐恢復,也算是將之前斗法的傷勢養好了一些了,如今是時候商量下怎么應對魔道的入侵了。”
鐘大先生不滿道:“幾位道友的傷勢只是輕傷,這點時間也能恢復個七七八八了,可我可是被那魏無涯的毒霧擦中了,這點時間只夠我將毒性壓制下來,想要祛毒沒有經年累月之功哪里能治好。”
寒真君冷笑道:“若不是你多嘴多舌,魏無涯會給你這個教訓么?而且若非是你把魏無涯捅漏出來,如今我們至少可以有九國盟這條退路,如今呢?正魔九國盟都被我們得罪了,你我還能有其它退路嗎?”
其他幾位元嬰亦有些神色不善地看著鐘大先生,把這位看的心里直發毛,心中雖有對之前行為的后悔,但更多的還是對其他幾位的怨恨,畢竟若非這些人當初挾持了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簽訂契約,如今他靈獸山還能投靠御靈宗的。
令狐老祖勸慰道:“好了,事到如今再說這些也無意義,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難題吧。
之前我們想的聯盟各個非正魔兩道的門派的想法,如今是沒法實現了,更是因此事暴露,惹來了三大修士出壓,所以此事現在只能擱置,要想應對魔道入侵,就要另想辦法了。
索性現在魔道還只有三宗在攻打我們越國,如今到也打的有來有回,若是再等到元武國紫金國的同道來援助,這場戰爭也不是沒有勝算。
當然這前提是合歡宗等三宗不插手的情況下,雖然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為何會分兵攻打,而不是合力出擊,雷霆掃穴,但這暫時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我們能借著對方分兵的情況下先將如今這三宗打退,那么之后再要和對方談條件的話,就有利多了。
至于原本的加入九國盟的退路,在魏無涯這位大修士的態度不明之下,只能拿來作為最后的選擇,卻不能視作一條完整的退路。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有更多的時間來為以后打算,和魔道的僵持也要一直持續下去,只有拖延的時間越長,我們找到另外一條退路的機會才越大。”
只是聽了令狐老祖的話,其他幾位元嬰修士卻是依然沉悶不已,靈虛子嘆息一聲道:“也是我等行事不密方有此難,以至于如今到了這走投無路的境地。
令狐道友說的和魔道一邊對抗一邊另尋退路之法確實可行,最好的結局不外乎是我越國被魔道占去大部分靈地,而后我等大戰中剩下的那些修士繼續茍延殘喘,七派變作五派或者兩派;
若是往壞的方向考慮,那就是魔道六宗全力出手,九國盟亦不肯接受我們,我七派走投無路之后與對方拼個魚死網破而已。”
幾人默然,畢竟都是修成元嬰的修士,如今局勢又不復雜,哪里看不明白,在七派挑頭結盟之事敗露后,就已經被正魔兩道視為要拿來殺雞儆猴的雞了,九國盟雖然不弱于正魔任何一方,但是對方也有慕蘭人這個大敵要防守。
原本若是鐘大先生沒有揭露魏無涯的話,七派以放棄越國和全力出手對抗慕蘭人為代價,還能請動魏無涯出面保下他們七派的傳承。
但是如今得罪了對方,這條路要想走下去的話,就沒這么容易了。
這時月婆婆開口道:“幾位也不必如此沮喪,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結盟之事雖然無望,但是也只是暫時的,若是日后再有何變化發生,這聯盟說不定就成了呢。
我等如今只要先堅持下去,未必沒有轉機出現。”
“哦?聽婆婆之意,莫非是有何好消息不成。”巨劍門的鐵劍道友開口道。
月婆婆笑道:“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之前我七人被那三位攔截之后,只是和對方切磋了幾天便得以離開,幾位莫非不覺得奇怪嗎?
畢竟大修士的神通可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應對的,別的不說,但就魏無涯的毒功,在座的有誰能言抵擋的了。
鐘道友你可是親身體驗過的,你覺得若是對方沒有留手的話,你還能活著回來嗎?”
鐘大先生連忙搖頭道:“自然不能,若非對對方的毒功十分畏懼,我又豈會如此焦急祛毒,但就是這樣,也只是暫時將此毒壓制下去而已。”
月婆婆點頭道:“如此就是了,那三位既然沒有出力留下我們的意思,卻又偏偏要攔住我們回越國的路,如此豈不是奇怪?
所以老身有個猜想,這三位其實是另有所圖,而至于所圖為何?這點老身就猜不出來了,不知幾位道友可有何高見?”
令狐老祖皺眉道:“這三位都是后期的大修士,若說這世間還有何物可有吸引對方的話,除了化神之事,其它也沒有什么能有此等吸引力。
而若是說到化神,那么曾經出現在我越國的那兩位就是邁不過去的話題。以對方天南三大修士的身份,要想知道當初的事也不是沒有門路。
那么對方攔住我們又不對我們下死手的行為就有了解釋,是為了試探我越國曾經出現的那兩位化神前輩是否和我們有關系,又或者是我們是否知道這兩位的消息。”
寒真君也贊同道:“令狐兄所言有理,但是還有一點,或許這三位只是不想讓我們臨死自爆,傷到自己也說不定。”
月婆婆心中其實是偏向對方是為了化神而來的,而其不直接言明自然是因為不想透露出去掩月宗之前發現的有關那位妙音的蹤跡了。
雖然當初她曾下令嚴守此消息,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不要說合歡宗和掩月宗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合歡老魔要是想知道點什么掩月宗的秘聞,花點時間總能知道,月婆婆自然知道這點,故而她也更確定那位合歡老魔必然已經從掩月宗里得到了一些秘聞。
此時她若是直接點明對方就是為了化神而來,那么就有一個疑問,對方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何以會確定七派會和這兩位化神有關系。
畢竟這里面一位很大概率是來自大晉,而另一位來歷更加神秘,從其功法表現出來的只言片語中,可是和七派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若是加上掩月宗發現了妙音的蹤跡這條信息呢?那么在合歡老魔的視角看來,那就是掩月宗根據這位妙音留下的蛛絲馬跡找到了對方,而后和對方有過什么約定。
比如說什么供奉對方請求庇護啊,什么為其做事搭上人情啊之類的,而之后越國出頭聯絡建立聯盟之事更是佐證了這一點。
故此合歡老魔在此事暴露后,一番思索決定拉上另外兩位出手試探一二,引得這位化神出手最好,對方會出手,那就說明對七派還是看中的,那么七派能得對方看中,他正魔兩道沒理由不能。
只要對方有所求,那么他們三大修士就算窮搜天南也會滿足對方,只求對方指點一些突破化神的秘法便可。
而就算試探不出來什么,也無傷大雅,就當隨便出去活動活動筋骨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見到這幾位都覺得對方是為了化神而來,月婆婆也點頭道:“若是對方為此而來,那么之前出手攔截之事就不會是最后一次,接下來必然還會有其它手段等著。
所以從這點來看,我們想要脫離這場和魔道的戰爭漩渦的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走。故此老身有個建議,可否借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化神修士,來給正魔兩道演個障眼法。
畢竟幾位也知道既然當初那位化神下令封鎖血色禁地,那么必然還有回來的一天,而這一天是什么時候我們無法確定,正魔兩道也無法確定。
那我們要是借此來引導對方的話,讓對方以為這兩位化神修士即將重新來到血色禁地,一來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輕起元嬰之戰,二來為我們拖延時間爭取等到化神真來的那一天。
當然這樣子做很冒險,萬一觸怒了那位化神修士的話,我七派必然不復存在,但是收益也很高,只要這種推延越久,那么我們等來對方的機會越大,而只要對方真來了,這場戰爭必然沒法繼續下去。
到時候我們七派就可以繼續留在越國,免遭流離失所之難。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聽到月婆婆這利用化神的辦法,其他幾位心中都不由一驚,但是思量之后,也對這里面可供操作的地方細細思量起來,最后發現這個辦法并非沒有實現的可能,當即一番討論后,紛紛點頭同意起來。
送走這幾位后,月婆婆又找來南宮婉的師姐慕容屏,對其說道:“屏兒,之前我等議事的結果我已告訴你了,接下來你先將手里的事情停下,專心閉關,尋找破丹成嬰的契機。
若是你能突破,那么在我的秘法加持之下,你很快就能進階到元嬰中期,雖然這樣你要突破后期會變得異常艱難,但是憑借著元嬰中期的修為,再加上你的本命法寶凝光鏡,便足矣延續我掩月宗的道統。
婆婆今日提出此辦法,日后若是惹來化神怒火,必然要以死謝罪,但我掩月宗能有你來主持大局的話,日后也不至于落到煙消云散的下場。”
慕容屏一臉沉重的點頭答應。
而在天南這邊紛紛亂亂的時候,大晉這邊也有了新的變化。
自從那幾位化神聯手開始為《乾元四象神陣》做準備,這大晉的天就一直變化不定,而越是上層的人士,越是對這種變化感到敏感。
這一日,大晉腹地一處靈山洞府內,向之禮等幾位化神都聚集在此,盯著下面人研究出來的對四象陣法有助的東西,一邊互相討論交流,一邊隨手施法應證,正討論的熱火朝天,遠處天空陡然飄來一團濃重的黑云,正以似緩實急的速度往這里趕來。
向之禮第一個發現了此變故,抬頭以神識往那處一掃后,開口道:“幾位道友,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呼老魔放下手中的玉簡冷哼一聲道:“這幾個妖修來就來,還弄出這么大動靜,莫非是覺得我大晉無人嗎?”說著起身往外走去,縱起一道黑光往那處黑云飛去。
白道人也起身道:“我去幫幫呼道友,免得對方有何陰謀暗算。”見此向之禮和風老怪也不在此地待了,和其一起起身飛了出去。
待到幾位化神來到那片黑云前后,也對黑云內的景象吃了一驚,只見黑云內妖影重重,最中間是一個模樣嬌俏可愛的幼童,在其身邊則是一位白發長須的老者,一位身著宮裝的美艷女子。
而周圍護衛的八九級的妖修足有數十,七八級的妖獸已經破百,更有不少四五級的妖禽在云內盤旋,僅是現在展露出來的實力,屠滅大晉那些什么十大正派十大魔派都不在話下。
向之禮當即出聲道:“車道友,你帶著這么多妖修來我大晉腹地是何意?還有鹿前輩,你不在你五龍海清修卻和車道友一起來此有何貴干?”
中間那位老翁起身笑道:“向小友別來無恙啊,一別經年,沒想到你也成了一個小老頭了,猶記得當年你跟著你師來我五龍海做客,那時的你還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小伙子呢,沒想到如今也成了吾輩中人了。”
聽到老翁此語,向之禮等人心中都不由感到些微尷尬,這老鹿是天地異種,一身壽元到如今不說活了萬年,八九千也有了,論輩分是他們長輩的長輩了。
再加上這老鹿好客,時常在他那五龍海里設宴擺酒,遍邀賓客,他們這幾位年輕時也曾參加過對方的白鹿宴,如今對方拿出這老前輩的架勢,這幾位哪里還好直接喊打喊殺。
向之禮當即笑道:“鹿前輩能來,小輩既然自然歡迎,只是前輩這樣興師動眾的,委實讓我等嚇了一跳,故此言語有些冒犯,還請鹿前輩見諒。”
老翁一擺手道:“些許小事而已,何足道哉,若是幾位小友覺得這些人礙事,那就和我這個老家伙另找一處地方聊會便是。”
這時旁邊的幼童出聲道:“鹿兄,如此熱鬧之事如何好忘了我,且帶我一起去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