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南血隕的說法,此令牌可以隨意從麒麟嶺取得三處機緣。
假如對方沒有騙自己的話。
楚漢風便將這琉璃秋水劍當做第一處機緣。
令牌出現的那一刻,楚漢風將自己體內的妖氣涌入其中。
霎那間,他感覺自己與令牌之間,有了一股很淡的聯系。
他能操控這令牌的力量。
不過這種聯系很淡,因為楚漢風知道。
他只能操控三次令牌。
三次之后,令牌會被自行收回。
楚漢風目光看向眼前的陣法,令牌高懸,此刻,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一道藍色的妖氣從令牌中落下。
“收,”楚漢風大喝一聲。
令牌中,光芒大盛。
那所謂的殘陣,此刻也波動了起來。
只聽“啵”的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水中綻開的聲音。
陣法竟然一點點的融化了。
陣法融化的那一刻,便是無窮無盡的劍意從其中爆發而出。
沒有了封印,琉璃秋水劍自然脫困而出。
劍長三尺有余。
通體以秋水的淡綠色和琉璃的七彩色交融而成。
劍柄處,有著一道道斑駁的符印。
寶器有靈,似乎是知道楚漢風解救了自己,這琉璃秋水劍便圍繞他的周身旋轉著。
楚漢風右手握住劍鞘,淡笑著看向慕容煙,問道:“怎么說,陣法我破了,隨手的事。”
“你那令牌是什么?”慕容煙開口問道。
她看得出,破陣的關鍵在于楚漢風手中的令牌,而并非楚漢風自己。
“跟你有關系嗎?”楚漢風反問道。
“那把劍……對我來說很重要,”慕容煙深呼一口氣。
依舊是冷冰冰的語氣。
說道:“你能賣給我嘛,條件你可以開。”
“這劍我不賣,”楚漢風搖搖頭。
他隨手將劍扔給了旁邊的卿酒酒。
“送你了。”
“我…,”卿酒酒小心翼翼的收起琉璃秋水劍。
她覺得這劍太貴重了,原本是不想要的,但這里這么多人,自己若是不要,恐怕楚漢風會很沒面子的。
她乖巧的收起劍,站在楚漢風的旁邊。
楚漢風如此不給面子,慕容煙的臉色有些氣綏。
以她的身份,甚至長相。
從小就沒有不順心的事情。
但眼前這個青年,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
“我們之間沒什么恩怨,我覺得沒必要慪氣,”慕容煙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那把琉璃秋水劍對她很重要。
她甚至已經找到了破陣的方法。
只是剛才想給楚漢風一些教訓,才有了那賭注。
沒想到對方真的破了陣法。
“那把琉璃秋水劍賣給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聽到這話,有知道她身份的人十分驚訝。
慕容煙的人情,這可代表著她身后的飛羽城啊。
“你的人情,值幾個錢呢?”
楚漢風啞然失笑。
這慕容煙太高傲了,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仿佛跟她交易,是自己的榮幸。
他懶得理對方,直接拉起卿酒酒的手,說道:“走吧。”
看著楚漢風離去的背影,雪哲原本是想阻攔的。
但被雪符龍瞪了一眼,只能不甘心的說道:“這家伙好囂張。”
“你有能耐也可以囂張啊,”雪符龍淡淡回道。
隨即轉頭看向身后的手下。
吩咐道:“我要那小子的所有資料。”
“二叔,我真不明白。
一個跳梁小丑而已,至于你這么鄭重嗎?”雪哲不服氣的說道。
“你覺得他是跳梁小丑?”雪符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侄子。
“難道不是嗎?”
“那只能說明你鼠目寸光。
他剛剛表現的囂張也好,與慕容煙打賭也罷,都是他的計劃而已。”
“計劃?”雪哲有些不懂。
“他手握令牌,可以輕易破除陣法。
但他沒有破。
反而是激怒慕容煙,與她打賭。
因為他知道,如果冒然破開陣法,只是便宜我們罷了。
以他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搶奪琉璃秋水劍。”
雪符龍嘆氣說道:“這種計謀,看開了就是雕蟲小技。
但剛剛大家都不知道他有那種令牌,所以被騙了。
唯有你,到現在還看不穿。
雪家后輩要都是你這種,恐怕雪家離沒落也不遠了。”
雪哲被教訓的不敢抬頭。
只是他內心依舊不服氣。
看著楚漢風離去的背影。
慕容煙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從麒麟嶺離開前,楚漢風將令牌的另外兩次機會也使用了。
分別得到了一件靈器金蛟懸空玉佩,以及七階的魂石。
這兩個都是好東西。
金蛟懸空玉佩,可化作一條深海金蛟。
退可守,進可攻。
而七階的魂石,能夠滋潤神魂,洗煉妖脈,是一件加快修練的寶物。
細數一下,楚漢風這次來麒麟馱鹿,收獲很大。
利用帝體漿凝聚出天地原體。
還得到了五行麒麟鎧和兩壇子帝體漿。
這幾件東西是他自己的。
琉璃秋水劍送給了卿酒酒。
至于金蛟懸空玉佩,這是給老爸楚正然準備的。
七階的魂石,可以送給老媽李蕓。
回去的路上,卿酒酒欲言又止。
楚漢風知道她顧慮什么。
便笑道:“就當是給你的定情信物了,跟我這么客氣,是拿我當外人嗎?”
說真的,這些東西楚漢風還真不在意。
他有簽到系統,一天就能簽到一次。
過不了多久,什么神器寶劍,靈丹妙藥,他一抓一大把。
這些身外之物,他是真的不缺。
而且兩人青梅竹馬,送個東西多大點事。
“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本來是打算離開那天送你的,”卿酒酒回道。
“那等會我回家給你取。”
楚漢風也不拒絕。
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回去的出租車上,他給老爸打了一個電話,匯報了一下今天的成果。
對于他的收獲,楚正然不在意。
只是問道:“酒酒這周末要去帝都?”
楚漢風“嗯”了一聲。
“今晚別回家了,”楚正然在電話那頭說道。
“那我去哪?”
“去外面開酒店也行,或者去酒酒家,你隨便。
反正你卿叔他們不在家。
今晚爭取拿下,去了帝都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