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疑惑不解之間,陳偉高舉起的雙手忽然落下。
劍刃輕易刺破瓷磚,手機音量放到最大,能聽見一聲慘叫。
當陳偉把劍拔出來的時候,劍身猛地一甩,在白色護欄上,留下一道十分扎眼的鮮血劃痕。
劉瑩瑩這才反應過來,在地下有東西!
“他是怎么知道的?還有,劍有這么堅硬嗎?”要不是從頭看到尾,劉瑩瑩恐怕會以為,那地面是紙做的,一刺就穿。
再然后,陳偉一拳打穿地面,從碎石中,拔出只腹部被劍刃貫穿的死老鼠。
順著傷口,將尸體撕扯開,并未發現妖核。
陳偉有些失望,“看來,這妖核出現的概率,比想象中還要低上不少。”
一腳踹開房門,陳偉走進別墅,打開水龍頭,清洗掉雙手上沾染的血跡。
關掉水龍頭,陳偉忽然注意到一旁的高壓鍋,以及煤氣燃爐。
打開煤氣罐開關。
啪嗒!
第一次打火失敗。
啪嗒!啪嗒!
又經歷兩次失敗后,總算燃起一縷淡藍色的火焰。
原來還有煤氣 不是剛剛才吃過那么多東西嗎?這么快又餓了?
我懷疑我不是在看修仙直播,而是在看大胃王吃播作為厭食癥患者,真羨慕他的胃口 取下乾坤袋。
陳偉要做的事,和彈幕觀眾所想,完全不同。
將丹方中對應的藥草取出,往高壓鍋里堆積,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位置,放入血紅色的妖核進行收尾,再蓋上蓋子。
這一套操作,可把手機屏幕后的劉瑩瑩給看懵了。
她好歹是國醫圣手的孫女,就讀的也是醫科大學,長那么大,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用高壓鍋煉藥,而且,只放藥草,一滴水都不加。
這么高的溫度,想都不用想,肯定得糊成渣。
劉瑩瑩確實看過陳偉之前煉丹的視頻,可那又怎么樣?
這次,她和觀眾可是親眼從天花板位置見證,陳偉沒有做任何手腳,將藥草放入空空如也的高壓鍋。
劉瑩瑩絕不相信,用這種方法,可以煉制出除了焦炭以外的東西。
十指緊緊抓住手機,雙目緊鎖,能不眨眼,就盡量不眨眼,生怕錯過一個細節,讓陳偉有可乘之機。
精準把控火焰溫度,將靈氣輸送入高壓鍋內…
試過之后才發現,煤氣可比木柴好用太多太多。
方便控制,且不需要持續添加柴火。
問題當然也有,這罐煤氣的儲量,只夠煉制一鍋丹藥。
一時間,陳偉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替代物,不是所有人都習慣在家備一罐煤氣。
只能煉制成功一鍋丹藥,便草草收尾。
運氣不錯,三枚丹藥全部完好。
丹藥名叫益氣丹,和洗髓散不同,吞咽后,可瞬間恢復滿消耗一空的靈氣。
倘若遇到消耗戰,能派上很大用場。
高壓鍋,還真能煉丹啊!
有誰看出破綻沒有?
這太不符合科學了!按理來說,這樣做只會煉制出一鍋焦炭才對 這么想的,還有劉瑩瑩,“可惡!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做的手腳?”
無能狂怒嗎?
她并不否認。
之后。
陳偉來到別墅區,一棟價值上億的獨山別墅山頂。
本想登高修煉,沒想到竟然撞上了打卡簽到的機會。
正在打卡簽到中…
打卡簽到成功!恭喜宿主獲得中級吐納術!
就像陳偉之前想的那樣,有基礎吐納術,肯定就有中級,高級吐納術。
獲得獎勵后,陳偉抬起右腳,腳尖在地上一踏,直接飛躍上二樓露天陽臺,再是別墅樓頂。
臥槽!這得有四五米高吧?直接跳上去了?
得虧主播沒去參加奧運會,否則,我們這些國家,都別想拿到跳高金牌這是腿里裝了兩根彈簧吧?太他媽夸張了感覺再這樣下去,距離乘風御劍應該不會太遠,期待 對比之前,彈幕中的質疑聲音少了很多。
這附近沒有比別墅更高的建筑物,吊鋼絲這種說法,不現實。
根本找不到噴點。
陳偉盤腿坐下,開始吐納。
這中級吐納術,比他預想的效果還要厲害不少。
轉眼,便突破鍛骨前期二重。
陳偉決定趁熱打鐵,抓緊修煉,提升境界。
現在已經出現老鼠,保不齊之后還會有什么異變妖獸。
完全入定,像個雕塑似的。
半天…
一天…
一天半…
兩天…
起初還有人刷類似我網卡了?非靜止畫面牛筆,不吃飯,連水都不喝之類的彈幕。
到第三天,直播間熱度直降五分之四。
沒有多少人愿意在一個堪比靜止的畫面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這可把導演組給急壞了。
他們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陳偉還活著。
至于他怎么活下來的,導演組不關心,他們只關心,怎么讓陳偉繼續動起來。
再這樣下去,節目組熱度遲早掉光,面臨停播風險。
這時,有一名工作人員舉起手來,提議道:“或許,我們可以派一個人進去?比如殺手之類,讓他測試測試陳偉,這樣應該很有噱頭吧?”
“殺手…”導演抬起手,捏著下巴,再三思考后,將這個提議匯報給了更上面的成員。
鷹派領土,伯根洱海,死亡島監獄。
這里被譽為全球最危險的監獄,關押著各種世界級的兇惡罪犯。
“那群家伙真是瘋了,居然想讓這里的犯人去對付一個小演員。”獄卒無語道。
“你是說全人類假失蹤那檔節目吧,我之前看過,那個大夏人,好像會修仙,能揮斬出劍氣,很厲害的。”金發獄卒開口道。
“修仙?那是什么東西,我只知道,哪怕是死亡島監獄實力最弱的囚犯,手上都有五十條人命!”獄卒嗤之以鼻地說道。
金發獄卒還想說什么,便見同伴停住腳步,轉身,面向一扇監獄門。
咚咚咚!
用槍托敲響合金門,獄卒喊話道:“喂!304號,出來了!你很幸運,把握住這次機會,或許會成為全球大明星也說不定,到時候,記得給我簽名。”
不足三平米的監獄中,男人緩緩抬頭,不怒自威!
那道貫穿右眼的傷疤,尤其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