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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警界反骨仔

  “嗯,司機被鎖在后備箱里了。”

  “受傷了嗎?”千葉詢問道。

  “沒有。沒受傷,還挺精神。”

  說罷,登米加惠伸手指了一下前方不遠處的救護車輛。

  “謝謝。”

  佐藤和千葉二人異口同聲道謝后,便轉身前往了司機所在的位置。

  救護車附近,站著兩名身穿淡藍色工作服的男子。

  臉上戴著白色口罩,頭上還戴著頭盔。

  衣服和頭盔上,都印有“東京消防廳”的字樣。

  在日本,救護屬于消防廳分管范圍的,不屬于衛生局或醫院管。

  “你好。”

  佐藤先是向他們打了聲招呼。

  接著再詢問道:“狀態如何?”

  “沒什么大礙,正要送去醫院檢查。”其中一名男子回答道。

  “方便問幾句話嗎?”

  “好的,請。”

  說罷,男子往旁退了一步,讓出了位置來。

  佐藤自然走上前去。

  詢問道:“您還好嗎?”

  “我沒事。”

  “聽說,您的車被人搶了?”千葉也詢問道。

  在詢問前,手上也準備好了小本子和筆,隨時準備做下記錄。

  “嗯。”

  司機輕輕應了聲。

  “或許您剛才已經回答過了,但還是請您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好嗎?”

  “嗯。”

  司機同意了佐藤的請求。

  按理來說,她同樣屬于搜查一課的成員。

  想要獲得情報,直接等到其余人在搜查本部進行報告時就好,還省力。

  如果有她沒被排出搜查本部這個前提,那自然是可以的。

  說起來,這似乎是佐藤第三次,被這樣“排擠”了。

  用東馬的話來講,就是:佐藤警官,你很有成為警界反骨仔的潛質。

  “我像往常一樣開車前往局長家,去接他上班。誰知在隧道中,突然…”

  司機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

  自己原本正好好開著車,按照交通規則行駛在隧道中的。

  誰知,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車輛,攔在了自己面前;后面還有一輛車截堵,使得自己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當時覺得有些奇怪。

  便從車窗探出了頭,準備向對方詢問。

  但沒想到,另一人卻從車上下來,用電擊槍從身后將自己電昏過去。

  當自己醒過來時,發現已經被關在后備箱里了。

  原來如此。

  聽完司機的一席話后,佐藤了然。

  感情,是被前后夾擊,堵在路上了啊。

  “您看到襲擊者的長相了嗎?”高木見狀詢問道。

  司機搖搖頭。

  “我回頭時,只看到了他們的衣服。因為我是坐在車里的,而他們則站著。”

  說罷,他像是突然回憶起了什么。

  補充道:“穿的體恤衫,外面披著一件皮夾克。”

  “車牌號碼呢?”

  “這…”司機猶豫了一下,“前面的車是橫插過來的,后面的車我沒看清。”

  “您還注意到別的什么了嗎?”

  這時,佐藤出聲詢問道。

  司機聞言后,仔細回想了一下。

  “還有手表!”

  他又突然想起了這茬,“我回頭的瞬間,看到了他的手表。是三角形的,表盤不是數字,而是畫。款式很奇特。”

  “等一下!”

  佐藤叫停了他。

  隨即連忙從懷中掏出了手機,點開了相冊中的某張圖片。

  向對方進行求證。

  “您看,是不是這樣的表?”

  “對,就是這樣的。”司機很肯定的回答道。

  這塊表,是共濟會的手表啊…

  (共濟會,始于18世紀西歐的準宗教神秘組織。)

  而佐藤之所以會知曉,是因為在之前,東馬便將這款手表的樣式圖片,通過郵箱附件形式,發送給了自己。

  還順便進行了一段簡單的科普。

  Waltha沃爾瑟姆)三角形共濟會大三針腕表。

  自1852年起,使用瑞士制造的機械生產鐘表,直到1957年才停產。

  作為采用先進而精密的機械制造鐘表技術的先驅,其生產的三角形鐘表最具特色。

  在拍賣行有以353英鎊成交的案例,也就相當于5萬4千日元。

  不過,東馬自然并非是想借此,來炫耀自己的“見多識廣”。

  而是當他與末日大王等人,在樓頂天臺召喚宇宙飛船時,就偷偷觀察到了對方手上,有戴有這樣一塊腕表。

  畢竟,很少有人會戴這么有個性的表。

至少他也是時至今  日,第一次看見。

  下午。

  網上上傳了一個很要命的視頻。

  而且,各大論壇上都有。

  這是一段,對警方極其不利的視頻——

  只見視頻畫面中,播放著一張靜止圖片。

  中間正襟危坐的男人,是警察廳警備局局長“東將司”。

  燈光從頂端照射。

  由于采用的是冷色調的燈光,進行的打光,看上去像是打上了BBC的陰間濾鏡般。

  “我們是新時代革命軍。”

  畫面上,還貼心的配上了滾動字幕。

  只是采用的紅色調,搭配上陰間濾鏡,莫名有種在觀看恐怖片的感覺。

  雖然有聲音,但聲音聽上去有些幼稚,但與孩童的聲音卻有著區別,顯得有些機械不自然。

  顯然,這個聲音是經過特殊處理的。

  但還是可以判別出,說話之人的性別——

  一定是名男性。

  畢竟,女性升調后的聲音,與男性升調后的聲音,自然是不同的。

  甚至男女說話的語氣、語調,也會有所不同。

  “今天,我們綁架了警察廳警備局局長‘東將司’。”

  “作為革命稅,警方必須支付贖金。交出贖金后,我們會立刻放人;如果不交,后果會不堪設想。”

  視頻到這里,便戛然而止。

  此時的波羅咖啡店內,已經沒有了客人,只余下了三名打工仔。

  雖然是輪班制。

  但手握代理店長大全的榎本梓,還是會時不時來看看的。

  “東將司?東馬?”

  越水七槻看完視頻后,單手撐著臉。

  猜測道:“兩人姓氏都一樣呢。該不會是親戚,或是父子什么的吧?”

  “欸?”

  榎本梓大吃一驚,“難道姓氏不是‘東馬’嗎?”

  在日本,單姓不是沒有。

  但單姓還單名的,真的可謂是少之又少。

  “嗯?難道姓氏不是‘東’嗎?”越水七槻也略微有些驚訝。

  雖然也的確有著“to”這個姓氏。

  為了分出誰對誰錯,她們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無辜的安室透身上。

  “這…”

  安室透無奈地笑了笑,不知該如何作答。

  因為在曾經,東馬曾和自己開過一個半真半假的玩笑。

  他說:安室兄,我有個秘密,覺得必須要告訴你。其實我雖然叫東馬,但我的姓氏卻是“馬”。而且我的真實姓名,也不叫東馬。

  而是叫——

  馬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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