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簡鬼將頭深深低下。
那黑裙女子慢慢走著,走向簡鬼,她來這沒想到身在東域的簡鬼竟然在這里,經過其身邊的時候,在其耳邊說了些什么。
之后,慢慢踏入仙藥宗。
簡鬼手持掃帚,整個人如墜冰窟,看了看身邊的江氏兄妹,再看了看仙藥宗,心中有些凄苦。
看著簡鬼神色有些不對,江有甜走了過來。
“怎么了?方才那女子你認識嗎?”
簡鬼緩緩說道。
“沒什么,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江流馬上言到。
“簡兄只管回去,這里有我二人就夠了,再說,這臺階已經很干凈了。”
簡鬼緩緩放下手中掃帚,看了眼兄妹二人,似逃般的快步離開。
仙藥宗,一處雜役弟子的簡陋屋舍內,簡鬼褪去雜役弟子服飾,換上了一身青色長衫,隨后御風而起,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這邊與李伐檀交談的孔孟夫聽到那神秘高手此時并不在仙藥宗,神色有些焦急。
“你可知他什么時候能夠回來。”
李伐檀不明白,為什么師尊難得回來一次,就這么著急的想要見蘇辰。
“我也不知,有什么要緊事,可以告訴我,我再代為轉告。”
孔孟夫嘆了口氣“還是等那人回來再說吧。”
南域,六宗之一,拜仙宗內。
一身書生模樣的胥和,正在一處庭院內與兩位身穿紫衣的年輕男女交談。
“沐風前輩,你說這么刺會比較疼嗎?”
胥和說著,右手風元戒凝聚成猩紅的毒刺,毫不猶豫的對著左手手掌洞穿而過。
鮮血順著胥和左手滴落,左臂之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痕。
那男子聞言搖了搖頭。
這時那紫衣的女子笑了,笑聲如銀鈴。
“不對哦,疼痛這種東西,就跟女人一樣,你要找敏感點,慢慢挑逗。”
說著,那女子就伸出雙指,如切豆腐般刺入胥和肩膀,同時雙指蠕動,指尖慢慢夾著血肉內的一條纖細的神經。
“要像這樣。”
天生痛覺并不靈敏的胥和,此時終于表情微變,之后滿臉興奮。
“啊~!用力~就是這種感覺,芳星前輩果然厲害!”
那叫沐風的紫衣男子見狀拿出一粒丹藥,給胥和遞了過去,同時對滿手血跡的女子說道。
“芳星,惡趣味差不多就夠了。”
那女子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中鮮血。
“不覺得這小子有成魔的潛力嗎。”
沐風這幾日倍感無耐,身邊女子在北域早已惡名昭著,以殘殺摧殘他人為樂。
來這拜仙宗是為魔尊之意而來,沒想到這拜仙宗竟有胥和這種奇葩。
上次六宗大比,胥和與蘇辰一戰之后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沒事就想著自虐。
這下好了,芳星與胥和兩人相遇一拍即合...天天在他面前上演這種血淋淋的場面。
下方這一切被簡鬼看在眼里一時間有些頭皮發麻,御風緩緩來到院中。
院中二人早就注意到了天上的簡鬼。
“那位讓我來協助二位。”
簡鬼彎腰行禮,心中五味雜糧。
芳星打量起了簡鬼,看到對方只是天境四層,有些不以為意。
“不是吧?小小的南域,有我二人還不夠?你區區一個天境四層有什么用。”
沐風也對簡鬼行了一禮,頗為禮貌,并沒有因為對方修為而看輕對方,看向芳星。
“你忘記毒谷峰怎么被滅的了嗎?如今還敢輕視南域。”
芳星有些不服氣。
“慌什么,就算那仙藥宗的神秘高手真的是禁地之主,那位也會親自出手。”
簡鬼聽到此言有些震驚,那位親自出手...多少年了,據他所知,那一位上次出手還是萬年之前...
這下子仙藥宗是真的沒救了,同時他心中浮現出了獨臂少年與耳背少女的身影,心中微微有些說不上來的難過。
過了幾日,天空月明星稀,師徒三人出現在仙藥宗上空。
這幾日,三人一鳥,每天美女環繞,飲酒聽曲,好不快活,蘇辰比佐懷殤還舍不得回來。
臨別之際,蘇辰一副你們走吧,在哪咸魚不是咸魚,我要死在這里,仙藥宗不是我家的表情...
云婉與佐懷殤強行拽著蘇辰,簡直是一路拖回仙藥宗的。
“還不走,消息肯定早已走漏,萬一圣殿尋來,你頂得住嗎。”
聽到此言蘇辰才依依不舍的任由二人拖著,離開瀟湘館。
牧瀅看著天空三人離去的背影大喊“以后常來啊。”
佐懷殤回頭,看了看瀟湘館,俊逸的臉上露出笑意。
返回仙藥宗之后,師徒三人并未驚動任何人。
此時天色已晚,三人準備回屋睡覺。
就在這時,一道悅耳的女聲,自院中涼亭發出。
“讓我等了這么久,禁地之主好大的面子。”
聽音三人皆是一驚,蘇辰肩膀的呀呀此時也分外安靜。
亭中女子一身黑衣,面容精致,一雙眼眸在黑夜之中分外明亮。
那女子身前放著一壺桃花釀,正在舉杯淺酌。
此女先前仿佛與自然融為一體,在場三人修為一個比一個高深,竟然都沒有察覺。
那女子望向蘇辰,眼神有些玩味,還真是他。
這人正是瀟湘館內,那位黑裙女子,蘇辰心中早已明白此女非同小可,沖著身邊云婉與佐懷殤笑道。
“這么晚了還不回去睡覺,愣著干嘛。”
同時對二人傳音到“走,這人你們應付不來。”
佐懷殤與云婉互看一眼,心中也明白,自己留在這里只會讓蘇辰束手束腳。
況且來人未必就有惡意,不然先前瀟湘館內就已經動手了。
云婉佐懷殤離開之后,呀呀也悄咪咪的返回屋中,蘇辰笑著取出一壺桃花釀,慢慢悠悠的走向涼亭。
“哎,讓美少女等我那么久,真的是罪該萬死,”
那女子也笑道“像你這么會說話,又這么帥的,很容易被路過的修為高深的惡毒魔女打一頓的。”
蘇辰提著酒緩緩坐下,屁股如坐針氈,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過如此,腦中在瘋狂思索此女來歷,以及目的。
“那姑娘一定要保護好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少年啊...”
“嘔...”黑裙女子被蘇辰這句話惡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