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鬼慢慢將那斷臂少年扶起,天際那三人蹤影早已不見。
欺負江流的雜役弟子無一人敢上前,他們冷汗之下,等到簡鬼攙扶著江流慢慢走遠,他們才敢跑去將先前被簡鬼一掃帚抽飛的那名男子扶起。
蘇辰帶著佐懷殤與云婉,終于來到了東域,并未直接去天耀宗,而是在一座名叫穹明城的地方找了個客棧住下。
這次來東域,沒有什么任務,存粹是來散心,之所以選擇在穹明城附近住下,是因為此城是距離天耀宗最近的一座大城了。
穹明城內頗大,這座古城已經存在不知道多少歲月了,城主換了一代又一代,這座古城像是一位歷盡千帆的老者,靜靜的看著人間百態。
走在街上,一條東西方向的寬闊街道上,布滿林立的商鋪。
人們在琳瑯滿目的貨物前挑挑揀揀,大聲討價還價,喧嘩聲此起彼伏,人頭攢動,一片繁榮。
以防被人認出,佐懷殤早已帶上面具,云婉也是輕紗遮面,蘇辰暗中觀察,發現來往之中不少都是修行中人。
走在街上,蘇辰一臉輕松,呀呀目光四處打量,看什么都覺得很新鮮。
呀呀與云婉一人一年,跑到一個個商販處買東買西,不多會買的物件足足兩大包裹了。
云婉與呀呀返回,將包裹塞到佐懷殤手中,讓他掂著。
二人轉身繼續跑去一個個商販處了...
蘇辰扶住額頭,怪不得一開始提議先來這穹明城,不去天耀宗云婉并無不喜,原來目的在此...逛街的女人太可怕了...
蘇辰帶著佐懷殤跟在這一人一鳥后面閑逛,這時,走到一個瀟湘館的地方。
門庭頗為氣派,從門口向里望去,庭院頗大,院中景色靚麗。
不少鮮衣的公子哥來來往往,身旁佳人環繞。
一群穿著暴露,充滿活力的妙齡姑娘,花枝招展的站在門口。
“客官~要不要進來聽曲啊~”
周圍一個中年男子忍不住對著這群姑娘多看了幾眼,有些邁不動路了,卻被一位身旁的婦人揪住耳朵,匆忙拽走。
蘇辰靈雞一動...用下半身一想就知道里面是干嘛的。
多看了兩眼門口充滿活力的姑娘之后就要離開。
卻見佐懷殤拿著兩個包裹,呆呆站在原地,目光看著瀟湘館的招牌。
“你想進去?”蘇辰試探性的問道。
“嗯,這地方讓我很熟悉,好像以前經常在這里。”佐懷殤回道。
蘇辰目光震驚的看這佐懷殤,納戒中的簽名照瞬間不香了,臥槽...原來你不是木頭啊...原來你是這樣的佐懷殤!
哼,看你我看錯你了!本以為可以將我劍譜完美傳承給你,沒想到啊沒想到!!!
你失憶之前到底都經歷了什么!我特么好酸啊!
看到佐懷殤一直盯著招牌看的有些時間了,一旁的姑娘們連忙圍了上來。
蘇辰被這些鶯鶯燕燕環繞,香氣撲鼻,穿越來這么久...都沒有享受過生活,一心完成任務積攢碎片,他都變成無情的工具人了。
道心發生了一絲動搖。
這時云婉與呀呀返回,看到這種場面,云婉扶住額頭,撇撇嘴。
擠到蘇辰身邊,小聲說道。
“這瀟湘館可不是青樓,吃人不吐骨頭的,里面姑娘只給看不給摸。”
一聽云婉此言,蘇辰興致消了大半,都什么時代了!這特么玄幻世界也有正經會所嗎?可惡!
隨后云婉輕笑著,繼續說道。
“怎么?要不要我給師傅介紹幾個給摸的地兒快活一下啊?放心,這穹明城我熟得很。”
“嘿嘿,你懂我的,為師可是個正經人,嘿嘿。”可蘇辰臉上的表情,還有這猥瑣的笑容出賣了他。
云婉神色突然轉冷,揪著蘇辰的耳朵,將其往一邊拽。
周圍姑娘見狀各自散開,這種場面她們見的太多了。
上鉤的魚兒逃走,紛紛嘆氣,目光四處打量,繼續尋找其他客人。
揪著蘇辰耳朵走了幾步,發現佐懷殤并未跟上來。
二人回頭看去,在云婉震驚的目光中,佐懷殤慢慢走入瀟湘館。
蘇辰連忙正色道。
“你也看到了,不是為師想進去,是他想進去。咳咳,為師這就去把他揪出來,你繼續逛著,不必等我倆了,就算他死活不愿意出來,我勸說到半夜,你也不必擔心。”
呀呀看著蘇辰一臉嫌棄。
云婉實在是沒想到佐懷殤竟然見到這種地方就走不動路,實在是與那個同境無敵的絕世劍仙反差太大。
佐懷殤怎么看都不是喜歡這種地方的人啊...
“不行,我要進去看著你倆。”
蘇辰無奈,只得跟云婉一起進去。
一進去便看到佐懷殤在庭院之中與幾個姑娘有說有笑,然后被領進了大廳。
瀟湘館共分三層,內廳極大,裝飾富麗堂皇,座無虛席,里面香氣環繞,有個寬大舞臺正對大廳門口。
伴隨著悅耳的笛聲琴聲,有一女子,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輕輕一躍跳入空中,慢慢優美地轉動身體,隨著音樂節奏一起一伏…優雅大方 很多風流公子哥欣賞著舞蹈,在座位上與瀟湘館的女子豪飲。
蘇辰與云婉馬上找到佐懷殤,師徒三人就這么尷尬的坐在一處角落,身旁還有兩位瀟湘館的女子陪伴。
其中一位青衣女子見三人面孔比較生,不似本地人,熱情的說道。
“客官可有心儀的姑娘?要喝點什么,咱們這的...”
“一碗清水,一個饅頭。”
還不等那青衣女子說完,佐懷殤便開口了。
“噗。”聽到佐懷殤此言,那女子捂嘴發出輕笑。
“客官...銀兩不夠就在這里聽曲便是。”
蘇辰云婉把頭深深低下,一同捂住額頭...有種社會性死亡的感覺...
“一碗清水和一個饅頭,外加十壺竹葉青,十壺桃花釀,再把你們這最好的姑娘請來,快去。”
云婉一拍桌子,豪氣外漏,他在天耀宗這么多年,別的沒有,窮的就剩錢了。
他倆丟臉無所謂,主要是...連累她一同丟人她可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