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之后,陸塵那邊又安靜了下來。
也不罵街刺激他們了,安靜的讓淵蓋蘇文一天到晚坐立難安,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每天就在城墻上溜達,生怕陸塵又整什么幺蛾子。
就在淵蓋蘇文著急的時候,援軍到了!
他的父親淵太祚,高句麗王朝的大對盧(等于宰相),率領八萬兵馬,浩浩蕩蕩來援助淵蓋蘇文。
“父親!”
淵蓋蘇文得到消息,連忙親自到東城門迎接淵太祚。
老當益壯的淵太祚,一臉兇相,看起來就很霸氣。
淵太祚點頭嗯了一聲,目光欣慰的看了一眼兒子:“這段時間,你的不易王上已經聽說了。”
“不!兒子無能,讓您失望了,被那陸塵暗算,吃了敗仗!”
淵蓋蘇文十分慚愧的低下頭。
“你做的很好了,陸塵那廝,確實不好對付!換了為父,也不一定能在陸塵手里討到什么好處!”
淵太祚嘆息一聲:“這個陸塵,不比來護兒之流,他看似玩世不恭,但卻十分沉著冷靜,軍事才能更是強的可怕,令人發指!”
一個能把西突厥滅國,殺掉梁師都,殺掉劉武周,消滅了宇文化及,憑借出色的軍事才能力挽狂瀾,幾乎將瀕臨崩塌的大隋拯救于水火之中的人,淵蓋蘇文能在與他的對峙中堅守這么長時間,已經實屬不易。
淵太祚瞧不起來護兒也不是沒理由的,其實來護兒挺冤枉,他本身能力也不差,只是淵太祚跟他幾次作戰,都贏了,這才讓他覺得來護兒是個廢物。
淵太祚真正忌憚的大隋武將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讓他吃了苦頭的楊義臣,一個是從未接觸過,但卻威名赫赫的陸塵!
所以這次淵太祚,幾乎做足了準備,帶來了他手下最頂級的武將,準備在遼東和陸塵來一次硬碰硬的大決戰。
淵太祚和淵蓋蘇文說了幾句,便直接入城,接管了軍權,開始調集附近城池里所有能動的兵力。
甚至還臨時募集了許多的百姓,組成臨時軍隊,準備軍民聯合對抗陸塵。
短短幾天時間,淵太祚便募集到了二十萬作戰民兵,再加上他帶來的八萬人,和淵蓋蘇文手里的七萬人,一時間兵力竟有三十五之多!
比陸塵的兵力還多出七萬人!
可謂是聲勢浩大,規模空前!
準備好了之后,淵太祚便號令全軍出城迎戰。
三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列陣在了遼東城外二十里處的平原上。
看著高句麗一方這么大動靜,陸塵也不免有些意外。
“高句麗這是打算一戰定生死啊!”
看著敵人在集結陣列,陸塵不由得嚴肅了幾分。
“王爺,這下怎么辦?”
秦瓊有些擔憂:“咱們就這點兵力,朝廷不會給咱們補充,就算這一仗打贏了,咱們手里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了…到時候咱們再繼續深入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這我當然知道。”
陸塵點了點頭:“老秦,文禮,你們各帶十萬人,老秦從江城方向饒過遼東,文禮你從邊城海岸線饒過遼東,敬德帶著剩下的兵馬,隨我迎戰!”
“王爺!!!”
秦瓊等人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連連勸道。
“萬萬不可啊!我們把大部隊都帶走了,您手里就只剩下了七萬人,對方這規模看起來,至少有三十五萬人!!!”
數量差距如此巨大,就算陸塵軍事才能再優秀,謀略再出色,這一戰的勝面,也小的可憐。
高句麗士兵可不是什么慫瓜軟蛋,他們的戰斗力不一定就比隋軍士兵弱,況且他們人數還這么多,這不由得讓秦瓊等人感到擔憂。
“你們第一天認識我?”
陸塵回頭看了三人一眼:“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聽話,趕快去準備!”
“可…”
秦瓊等人還是有些遲疑。
“別逼老子發火。”
陸塵臉色一沉。
“是!”
秦瓊等人沒辦法了,盡管十分擔憂陸塵的個人安危,可陸塵如此不容拒絕的態度,他們也不好違抗。
隨后秦瓊和新文禮只得領命去了,二十萬兵馬,就像兩條巨蟒,從上下兩個方位繞行了過去。
江城在遼東城最北部,距離遼東五百里地,從這個地方繞行,淵太祚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而邊城在遼東城最南邊,是建立在海岸線上的一座港口城市,離遼東城稍微近一些,只有不到兩百里。
但這個距離仍然讓淵太祚感覺鞭長莫及。
他現在不敢分散兵力,因為他的正前方,還有一支七萬人的大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如果他分出兵力去,那這一戰很可能會慘敗。
所以,他必須要抓緊時間,先把正面的敵人解決,然后立刻回援丹東城,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因為丹東城兵力只有三萬,敵人卻有二十萬,一旦自己這邊被拖的時間太長,敵人抵達丹東,最多幾天時間就可攻破。
攻破了丹東,過了鴨綠水流域,那就是一馬平川,可以直達平壤城。
一旦平壤城被破,那一切都無力回天了!
念及于此,淵太祚立刻開始主動挑釁陸塵。
陸塵也不慫,直接選擇硬剛,七萬大軍浩浩蕩蕩來到了高句麗大軍的陣前,跟他們隔空對峙,兩軍相隔不足五百米。
論氣勢,陸塵這邊是差了點,畢竟兵力不足。
但陸塵卻仿佛胸有成竹,帶著尉遲敬德,身旁跟著單盈盈,還有三百名親衛,就脫離了隊伍,來到高句麗陣前不足五十米的地方。
“敵軍將領何人?報上名來!”
陸塵騎在馬上,一臉自在的問道。
“高句麗大對盧淵太祚是也!你可是大隋行唐王陸塵?”
淵太祚也出了隊列,來到陸塵面前。
雙方的最高統帥,此時已不足十米。
“原來你就是淵太祚?”
陸塵微微睜大了眼睛。
“你認識我?”
淵太祚臉色一喜,還以為陸塵聽說過自己的威名。
“不認識。”
陸塵搖了搖頭。
淵太祚神情一僵,臉色一沉:“不認識你裝的好像聽說過我一樣,耍我?”
“耍你干啥?你自己喜歡YY腦補,擱那嘎達自戀的不行,怪我咯?”
陸塵嗤笑一聲。
“你!”
淵太祚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頓時咬著牙說道:“廢話少說,今天劃個道道出來,是戰是和,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