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陸塵的安排,秦瓊等人紛紛領命。
尉遲敬德知道,陸塵之所以讓新文禮跟他一起管理這支部隊,是還沒有對他完全信任。
他也能理解,畢竟他之前是跟劉武周的,跟陸塵沒幾天,陸塵能做到把這樣一支大軍交給他,已是非常不易,有點防備心也是情理之中。
隨后,秦瓊清點了人數,豹騎軍現在還剩下兩千五百人左右,差七千五百人。
隨后就挑了七千五百名突厥俘虜,大搖大擺的向晉陽方向去了。
找到李淵的時候,李淵一開始并不同意,秦瓊好說歹說,李淵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原因無他,如果陸塵不去的勤王的話,那就該李淵去了。
一旦李淵去,救了楊廣,楊廣恐怕會追問他為何不阻擊突厥一事。
如果李淵不去,那更完犢子。
這是抗旨啊!
最后李淵想了想,反正兵是給自己女婿,又不是給外人,自己女婿這么厲害,以后如果能有大成就,對他來說也有極大的好處。
所以就親自帶著兵馬,給陸塵送去了,還很關切的叮囑陸塵去了江都一定要小心。
為了表示關心,李淵甚至還多給了三千兵馬和許多糧草。
這可把李世民給氣壞了。
“父親,到底誰才是您的親兒子啊?”
回去晉陽的路上,李世民一臉郁悶和哀怨的問道。
“當然是你了!”
李淵看出兒子的不滿,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世民啊,別太多心,為父幫陸塵,又何嘗不是在幫咱們自己李家?待陸塵救下天子,必定再獲高封,屆時說不定地位都能跟為父比肩!”
“到了那個時候,陸塵手握軍權政權,再加上咱們唐國公府的人脈資源,財富資源,強強聯手,在這亂世之中,還有誰能與我們抗衡?”
“可說來說去,他陸塵終究也不過是個外人,您憑什么對他那般信任?”
李世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哈哈哈哈…”
李淵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為父前兩天得到洛陽來的書信,你母親說,寧兒已有身孕!這一下,陸塵與我們李家關系更加緊密,你也別動不動就外人外人的說,要是被陸塵知道了,他該寒心了!”
“知道了!”
李世民嘴上不多言,心里卻怎么也壓不下妒意。
陸塵阻礙著他的進步,就連父親也拿他的感受不當回事。
既然如此,那李世民心中也不由得暗暗下了決心,培植自己的勢力!
一回晉陽,屬下來報。
“啟稟留守,大軍剛剛剿滅一支起義軍,俘獲匪首魏刀兒,以及眾部將。”
“都殺了吧。”
李淵對此也見怪不怪了。
他在太原這一段時間,沒少剿滅起義軍,魏刀兒算是比較龐大的一支,但也引不起李淵的興趣。
起義軍里大多都是饑民,娘的一幫餓死鬼,李淵也不愿意接收。
自從接收了幾批起義軍之后,那糧食下去的極快,看的人觸目驚心,后來李淵每次接收起義軍,都挑精銳,再到后來,干脆一個也不要,除了部將全部殺了,其他的全部放掉。
漸漸的他這里都快成難民營了。
李靖此時也跪在人群之中,但此時卻一臉落寞,只覺得自己滿腹經綸,壯志未酬,還沒有一展抱負就這么死了,實在是心有不甘。
隨即,李靖在那把砍刀落下之際,連忙大聲疾呼:“唐公明理,藥師意在為天下平定暴亂,奈何地位低下,有心無力,如今被迫落草非我所愿,還請唐公網開一面,給鄙人一個機會!”
“藥師?”
李世民離去的身影微微一頓,連忙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你是李靖?”
“正是!”
李靖雖跪著,可跪也跪的昂首挺胸,一臉傲然。
“想不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也叛變了啊!”
李世民哈哈一笑。
他早些時候與李靖見過幾次,只覺得李靖是個人才有意招攬,可李靖為人低調,很少跟人打交道。
就算是出來跟人喝酒,也都喜歡抱著個兵書看來看去,所以大家都挺討厭他,漸漸的也很少有人主動找他出來喝酒。
唯獨李世民覺得李靖不一般,所以經常沒事去找李靖聊兵法。
但后來李靖升官了,就開始忙碌起來,李世民也就很少見他。
“原來是世民兄弟!”
李靖此時也認出了李世民,連忙大喜:“世民兄弟,你快救我一命,把我留在身邊,我必有大用處!”
若換了個別人這樣說,李世民只當他是吹牛逼。
但李靖就不一樣了。
他很欣賞李靖,覺得李靖是個人才,所以便決心救他一命,便看向了父親,說道:“父親,李靖確實是個難得的將屬,要不就留他一命?”
李淵點點頭,雖然對李靖不感冒,不過既然是兒子請愿,他也不會拒絕。
畢竟自己這二郎心里還委屈著呢,該安慰就安慰。
“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一伙人為父就交給你了。”
說完,李淵便美滋滋的叫上幾個好友,去晉陽宮里找地方喝酒。
這晉陽宮都快成了他的家了,一天到晚吃喝拉撒都在宮里,趁著楊廣不在,鳩占鵲巢,逍遙快活的很。
李世民得到父親首肯,頓時心中一喜,連忙親自來到李靖面前,為他松綁。
“藥師兄辛苦了!”
李世民一臉熱情。
他手下可用的人才不多,若李靖能輔佐于他,他將有極大的希望,從父親手下獨立出去,發展自己的勢力。
李靖活動了一番身子,隨即感激的沖李世民拱了拱手:“世民兄弟客氣了,以后藥師必將鞍前馬后,赴湯蹈火!但丑話說在前頭,我李靖追隨的人,必須得有英主的氣魄,否則的話,藥師到時候便是死,也不會再追隨于你!”
真夠傲氣的啊!
李世民微微一怔,隨即又大笑起來:“這是自然,藥師兄放心,跟了我,我保證會對你好的!”
李靖聞言,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不是,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