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新文禮注意力不在,陸塵瞄準機會,順手又把右肩上的箭矢給拔掉了。
“你殺了俺吧!!!”
新文禮急的狂飆家鄉話,嗚嗷亂叫,疼的忘乎所以,簡直欲罷不能。
“還有倆還有倆…”
陸塵連忙跟哄小孩似的勸道:“乖啊…忍著點忍著點!”
一邊勸一邊用力摁著他。
“你這個騙,騙砸,大騙砸…俺再也不相信你了!”
新文禮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撲簌撲簌的往下掉,咬著牙說道。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啊!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就這么沒了?”
陸塵嘆了口氣。
“回去之后你要是不給我找個漂亮婆娘,我就跟你拼命!”
新文禮還惦記著這事兒。
陸塵嘿嘿一笑:“放寬了心,回去之后你就是功臣了,到時候你封官進爵,漂亮婆娘不得瘋了似的往你身上撲?都不用我給你找!”
一邊說著,陸塵一邊悄悄的用左腳把右腳的靴子給蹭掉了。
光溜溜的右腳果露了出來,陸塵一邊狡黠的說著,一邊動了動右腳的大拇指,對準了新文禮腿上的箭矢便伸了過去。
“哎?什么味兒?好像誰家的捂臭了的酸菜缸子打翻了…啊!!!!”
新文禮正納悶兒呢,突然間右腿上傳來一陣劇痛。
噗嗤!
陸塵用右腳將他腿上的箭矢給拔掉了。
“你他娘的,老子腳有那么臭嗎?還酸菜缸子打翻了,這糟糕的形容詞!”
陸塵頓時不悅了起來。
然后下意識的聞了聞。
“嘔…”
陸塵頓時一陣干嘔,差點沒吐出來。
“我去,這幾天一直沒摸著機會洗腳!確實有點味兒!”
陸塵尷尬的說著,然后低頭一看,頓時樂了。
新文禮暈過去了。
也不知道是臭暈過去的還是疼暈過去的。
“我說怎么突然安靜了呢?”
陸塵松了口氣,然后放開摁著新文禮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向了腹部的那根箭矢。
看了看位置,所幸沒傷到要害,箭矢也插的不深,硬拔也不至于讓新文禮喪命。
所以陸塵深吸一口氣,一用力。
噗嗤!
最后一根箭矢也拔了出來。
至此,四根箭矢全部都被陸塵用暴力手段搞定。
沒招兒,不這樣搞的話,陸塵沒法施放治療術。
看著新文禮出氣不如進的多,陸塵也不再墨跡,立刻開始將雙手放在傷口上,施放了治療術。
第一道傷口,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但是愈合到快結痂的程度便停了。
初級治療術只能做到這一點,無法讓新文禮的傷瞬間恢復如初,只能恢復傷勢的百分之三十,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慢慢養傷了。
不過這就夠了,只要死不了就成。
陸塵隨后把剩下的三個傷口如法炮制,全部用治療術治了一遍。
四個傷口,頓時停止流血,并且已經愈合了大概百分之三十的樣子。
噗通!
搞定之后,陸塵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施放治療術真累啊!”
陸塵重重的喘息著,每次施放都要消耗陸塵百分之十的體力,本來陸塵殺了一晚上的敵人就有點累,現在更是累的感覺有些脫力。
休息了一會兒,陸塵看了看新文禮,果然臉色緩和了許多。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這治療術還挺好用!
有了這玩意兒,華佗扁鵲孫思邈什么的都是弟弟!
現在還只是初級,若是升級到中級,高級的話,那豈不是瞬間就可以治好一個人?
一邊想著,陸塵一邊找了一卷羊皮被,給他蓋了起來。
隨后陸塵便走出了營帳。
外面的慌亂還在繼續,騎著馬的虎豹騎士兵追到一個就砍。
有一部分敵軍士兵摸著機會,跑到馬廄里奪下一匹馬就狂逃。
虎豹騎士兵還不打算放過。
“窮寇莫追!”
陸塵立刻高呼一聲。
雖然說是一個不許放過,但那也有前提,得是自己能做到的情況下。
虎豹騎是精銳不假,可也不代表無敵。
陸塵這一身的外掛,現在都有點力不從心,若是追出去一旦把敵人逼急了,他們開始反撲,己方很可能會被反殺。
反正那些家伙都成不了什么氣候了,逃就逃。
殺了這么多的突厥狗,也早夠本了!
在陸塵的新指示下,城內但凡是能喘氣的西突厥士兵,全都被宰了。
至于俘虜?
跟畜生講什么人道主義。
所以俘虜也殺。
漢民百姓求饒投降的時候,你們不放過,現在輪著你們了,你們就想靠投降保命?
真是做夢撿到金子——凈想好事。
日曬三竿的時候,城內逐漸安靜了下來。
沒逃掉的西突厥士兵已經被一掃而空,整個三彌山的王庭堪稱血流成河。
“去一隊人馬,把射匱的一家老小,還有城里的官員家屬,都綁了!這都是肉票!以后帶回洛陽,能換金子!”
陸塵踩在一堆西突厥士兵的尸體上,朝下啐了一口,然后吩咐著將士們別停,繼續忙活。
現在時間緊迫,不能墨跡,耽誤一秒,就多一秒的風險。
射匱那老王八蛋現在正在和楊玄感交戰,若他得到王庭被襲擊的消息,肯定第一時間往回趕。
如果在他回來了自己還沒撤,那可就麻煩大了。
經過一夜的激戰,虎豹騎的將士們也損失了一小半,就連新文禮也身受重傷,陸塵心疼的都在滴血。
不過沒轍,打仗不死人不受傷不流血,那是不可能的。
虎豹騎的將士們對陸塵唯命是從,便是讓他們死,他們也會照做,所以盡管這會兒很累,他們卻仍舊不知疲倦一般,繼續忙活。
“陸大哥!陸大哥!我哥怎么樣了?”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喚,新月娥邁著激動的步子跑了過來,高高的望著陸塵問道,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充滿了期待。
“掛了。”
陸塵撇了撇嘴。
“掛了?啥是掛了?”
新月娥微微一怔,心里咯噔一下,嗅到了一絲絲不妙。
“就是升天了。”
陸塵嘿嘿一笑。
“你!”
新月娥頓時怒不可遏,連忙沖上去就要找陸塵的麻煩:“你不是說肯定能治好他嗎?你還笑!”
看著新月娥急的直泛淚花,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真是惹人心疼。
陸塵都覺得自己太惡臭了,竟然這樣欺負人家。
所以他連忙做了個停的手勢:“打住!跟你鬧著玩兒呢,你哥沒事,活的好好的!”
“真的?”
新月娥身形一頓,半信半疑。
“騙你干啥,你哥就在那間帳篷里。”
陸塵指了指新文禮睡覺的帳篷說道。
新月娥立刻調轉身形,急不可耐的跑進了那間帳篷。
陸塵也跳下尸堆,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