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說什么都被反駁了,這讓御庭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的無力感,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對了對了,小哥,還有個事情我必須提醒你哦,我們那可不是威脅哦,就算嚴格來說也只是交易而已,她花錢來找我們買東西,至于是買什么嘛,你自己去問她就好了。那沒事了的話我們就先走了。”為首的女生說完就轉身要和其他幾人一起往前走去。
“不是…”這什么跟什么啊?明明就什么都沒說清楚,御庭說著就想要追上去。
為首的女生再次把頭轉向了御庭,只不過這次臉上沒再掛著那虛偽的笑容了,而是一臉憤怒的模樣。
“該說的我都已經和你說了,事實就是那樣,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她是不是那樣,但你現在要是再跟著我污蔑我威脅或者要錢什么的,我可是會對你不客氣的。”說完女生又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氛圍一下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似乎御庭再往前邁出一步情況就會瞬間激化起來。
見御庭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女生們也就說笑著走了。
御庭考慮了一會還是放棄了追上去的想法,倒不是怕什么,主要現在這件事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復雜,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那群女生還沒走太遠三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社長,你現在在哪里?”
“怎么了嗎?是不是希出什么事了?”察覺到三月語氣不對勁的御庭問道。
“也不算出什么事,就是宿原同學去酒吧了。她進去了,我現在在酒吧門口。”三月說道。
“好,你自己在外面注意安全,把位置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之后御庭就直接叫了個車趕了過去,也不知道希去那種地方干嘛,消愁?還是做什么別的事情?
因為酒吧距離公園并不算太遠,所以連十分鐘都沒到御庭就趕到了酒吧門口。
見到御庭的三月瞬間就松了一口氣“社長,你來了,我在后面跟著宿原同學跟著跟著就看她進了這家酒吧,看她的樣子好像并沒有什么遲疑。”
沒有遲疑嗎?那也就代表著希去酒吧是有目的性的,至少不是在大街上閑逛看到才想要進去的。
只是希去里面干嘛?買醉解憂?還是要去見什么人?
事實上去酒吧這種地方除了喝酒以外應該是不會有什么別的事情了,雖然御庭覺得希不像是會去買醉的那種人,但特殊情況下也不太好說。
為了確保希的安全兩人決定冒著被希發現的風險看一看,本來一個小姑娘獨自來這種地方就夠不安全的了,要是她還是去買醉的話那就更糟了。
將帽子再拉低了一些后兩人便忐忑著走向了酒吧,御庭和三月都還從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說是心里一點也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不覺之間兩人也把手牽到了一起。…
進到酒吧里卻是發現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御庭印象中酒吧應該是那種各色的閃燈閃著,放著勁爆的讓耳朵嗡鳴的音樂然后一群人在酒吧中央扭來扭去的。
可現在這個酒吧卻只是播放著一些普通的音樂聲音也并算大,燈光也只是較昏暗的橘色燈光,并沒有人在酒吧中央熱舞,要么就是獨自小酌著要么就是邊喝邊跟朋友聊著天。
總之和御庭想象中的完全是兩個樣子。
兩人環視了酒吧一圈并沒有看到希的身影,心里不禁微微懸起來了一些,是從后門離開了還是?
就在兩人想要去問問酒吧店長有沒有見過希的時候卻是見希從后廚抬著兩盤小吃走了出來放在了一桌客人的桌子上。
御庭不禁皺起了眉頭,希是來這里打工的?
難怪最近狀態會這么差看著一點精神也沒有,一天打兩份工工作量大不說,酒吧這種地方下班又幾乎得到凌晨之后,能有精神就怪了。
現在御庭想知道的是酒吧的這份工作是希自己找的還是因為那幾個女生脅迫不得不來的,總感覺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走吧,我們先出去。”確定希不是來買醉應該也沒什么危險后為了避免被發現御庭覺得還是先出去再說。
三月點了點頭便跟著御庭一起走出了酒吧。
“宿原同學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工作啊?”剛走出酒吧三月就不解的問道。
御庭搖了搖頭“不知道,剛才我去問那幾個女生她們有些強詞奪理,還說什么她們并不是在威脅希而是在和希做交易。”
結合那時候希在社團被閃光燈閃到時的反應,御庭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猜想,只不過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御庭并不愿把事情往那方面去想。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要報警嗎?”三月問道,雖然那時在公園是希主動把錢拿給女生們的,但傻子都能看出來那并非是她自愿的,對于這種事情三月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
御庭搖了搖頭,確實這種事情他們私下解決的話搞不好只會把事情弄的越來越糟,報警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但那前提是希得愿意配合。
御庭對法律這方面了解的不是太詳細,但感覺以那些女生們現在的所為并不會受到什么嚴厲的處分,如果她們年紀都還是和希一樣還未成年的話那就更是了,大概如果還在上學的話就只是會讓她們把錢還給希再警告一下,然后讓家里教育教育,如果還在念書的話就通報一下學校。
那樣實在是算不上什么嚴重的處分,但在那之后她們會做些什么就不好說了,如果希真的有什么把柄在她們手上會公布出去也說不一定,或者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欺凌希。
希應該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一直不敢反抗,到時候報警了要是希因為擔心被瘋狂的報復而不指認她們的話那報警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御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三月也跟著陷入了沉默,御庭說的并非沒有道理,真要是報警了那些人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報復來誰也說不清楚。
那現在看來也只能先找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再想辦法了,但三月還是擔心希會不會對她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