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
三月做的臉都脹紅了,杵在地上的手也止不住的晃了起來,但三月還是接著要往下做。
“三月,要是累的話就算了,反正也只是游戲,少做兩個也沒事的。”在三月身下的御庭說道,看三月的樣子的確是已經使出所有的勁了,再說讓一個小姑娘連續做十個也確實是有點過。
御庭以前倒是沒問題,但現在他那身體也不一定能一口氣做出十個來。
“嗯嗯,三月,停下來吧。”一旁的白柳也跟著說道。
“沒…沒事,只有兩個就…”三月卻是搖了搖頭艱難的說道。
但不知道是說話泄了力還是本身就已經到極限了,話還沒說完三月就雙手一軟一整個人都撲在了御庭的身上。
而御庭也出于本能反應的雙手合攏抱住了三月。
因為三月做俯臥撐的位置有點偏低,頭正好就埋在了御庭的胸膛里,御庭剛好能聞到才剛剛洗完澡的洗發水的香味。
懷里的人好柔軟,好嬌小,雖然說不上那是種什么感覺,但御庭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完全不是男孩子。
“社長,我沒事了,可以放開我了。”
三月將埋在御庭胸膛里的頭抬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盡做些出洋相的事,雖然說…社長的胸膛的確是很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聽到三月的話御庭也趕忙松開了手。
幾人又玩了幾輪之后便收拾回屋了,也差不多到該睡覺的時間了。
御庭和三月兩人站在床鋪的面前發著愣,誰都覺得好像先鉆進被窩不太好的樣子,于是就一直這樣僵持著。
最后還是三月忍不住先開了口“社長,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就睡…休息吧。”
“哦…好!你先睡吧,我去關燈。”御庭說著就走向了開關,三月也是滿心羞澀的鉆進了床鋪里。
將燈關了之后御庭又接著月光的照耀摸索到床鋪旁掀開被子睡了進去。
雖然說是大床鋪但也只是比單人床鋪寬了那么一些,或者說這種床鋪本來就是所謂夫妻款的,兩個人平躺著即使都睡在邊上中間也沒有過多的空余。
甚至御庭要是把手臂張開一些就能碰到三月,喂喂!這種情況要人怎么睡得著啊?再怎么說未免也離得太近了吧?
寂靜的夜晚里御庭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而且好像還隱約能聽見三月的。
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御庭索性側過身子背對著三月睡到了床鋪的最邊邊,這樣起碼能和三月保持著一些距離。
可即便是這樣御庭也還是感覺睡不著,雖然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但身邊睡的實際上是一個女孩子這讓人怎么忍住不去亂想啊?
“社長,你睡著了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后三月突然輕聲問道。
“還沒有,怎么了嗎?”背對著三月的御庭柔聲回道。
“社長你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嘛…也不知道嚴格來說我那算不算秘密。”
御庭看著灑進屋里的月光有些茫然的說道。
硬要說的話他的秘密有兩個,一個是他的病再一個就是系統,只是御庭不知道嚴格來說那能不能算是秘密。
病情的話雖然他從沒主動和醫生以外的人主動提起過但也沒有刻意的去隱瞞著,只是因為實在沒幾個關心他的人,也就不會有人問他的病情,他也不想裝可憐博同情的故意把自己的病告訴別人。
但要說的話知道他病情的人也不少,家里的人、醫院里各科室資歷比較老的醫生和護士、國中的班主任,已經芽衣老師,非要數的話二十個往上還是有的,所以御庭不知道他的病到底算不算做秘密。
至于那個系統的話御庭也不是刻意想去隱瞞,雖然芽衣老師和加藤醫生問他的病情是怎么好轉的他都敷衍了過去,但那真的是沒辦法的事情。
那種超越科學的東西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說清楚,而且即便是他把事實說出來聽的人也未必會相信啊。
畢竟若非奇跡真的發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不然要是有人和他說有個只存在于腦海的系統只要完成系統給出的任務就能延長活下去的時間的話,他一定會推薦那人去醫院看看腦子。
所以硬要說他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的話就是他大概已經知道了三月身上的秘密。
“那你呢?”御庭明知故問的問道。
“有的哦,只是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三月的語氣里似乎有些沮喪。
確實她是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隱瞞了自己的性別,可以說在國高里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秘密,但現在她不知道這個秘密是否要繼續隱瞞下去。
因為一開始她隱瞞這個秘密的時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變相的保護自己,可她現在已經結交到了可以和她一起分擔各種事保護她的人。
在她看來咨詢社里的都是很好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人,有秘密瞞著很重要的人總感覺很不把對方當朋友的樣子,但要是把秘密說出來她又害怕再一次的受到傷害。
“既然是秘密那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沒人會因為你有自己的秘密就責怪你的。”御庭安慰道,因為知道三月所隱瞞的秘密所以他也大概能懂她的顧慮。
三月愣住了,看著御庭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竟然覺得眼睛會有些濕潤,果然,是個很溫柔也很可靠的社長呢。
“說起來,社長有喜歡的人嗎?”三月轉移話題問道。
“哈?我…我怎么可能會有喜歡的人,而且像我這樣的人也不配有喜歡的人吧?”
最后一句話御庭幾乎是用沒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出來的。
如果,是說如果,如果他的身體正常的話要是有了喜歡的人估計也會試著悄悄傳達自己的心意吧,可世上沒有如果,在他看來他的這具不知道何時就會喪命的身體根本就沒有戀愛的資格。
戀愛不僅是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還代表著要對彼此都負起責任,而他的身體并沒有負起責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