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對不起。”
“怎么了?”
楊碩亨沒有明白秋敏河道歉的點,他看向了秋敏河問道。
“其實我這幾天,覺得教授您好像有點倒胃口。”
咳咳咳!
秋敏河剛剛還是一副道歉的姿態,現在就轉換成了一副吐槽的口吻,讓在喝咖啡的楊碩亨一時情緒激動,嗆到了。
秋敏河接著說道:“‘還以為您跟外表不同,是一個很感性、很注重細節的人,啊,可惜超級不會看眼色’,就這樣,我在心里罵了您好多次。”
楊碩亨這才理解到秋敏河這是在說明恩媛斷聯那件事,雖然明恩媛斷聯了一周,但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醫院并沒有處分她。
而婦產科的醫護人員反而對明恩媛更愛護了,但是對于真正累死累死一個人干兩份差的秋敏河,卻沒有人關心她的心理狀態。
“是我對不起你。”
楊碩亨將咖啡放到了桌子上,接受了秋敏河的批評。
“雖然我了解大致的情況,但是住院醫也有屬于自己的規則。所以我明知你很辛苦,但對于自己該怎么出面去解決這個問題,我卻不太清楚。
對不起,敏河啊,是我沒能照顧到你。”
研究室外,靠在墻面的金大中嘆了一口氣:“社恐楊碩亨一去不復返了。”
“是嘛,”滅亡又忽地出現在金大中的旁邊,給后者嚇了一大跳:“你膽子這么小嘛,你剛剛指揮我的勇氣去哪兒了。”
金大中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滅亡:“你怎么還沒有回去,律帝醫院不是你的主戰場吧。”
“我就是好奇你為什么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出手幫忙。”
金大中聳聳肩:“這可是生死大事兒,能幫一把自然會伸手幫一把。”
“如果我告訴你,即使你不出手,這位楊教授也能及時趕到,救下產婦和嬰兒,你會后悔暴露了自己嗎?”
金大中盯著滅亡看了好一會兒,淡淡地回道:“不會,還是那句話,人類社會就是一個守望相助的社會。嗯,你們神可能不懂。”
滅亡這次倒是認認真真地聽取了金大中的回答,他摩挲著下巴問道:“我聽說你很懂兩性情感問題,是不是?”
“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金大中站直,朝著樓梯間走去,滅亡則毫無忌憚地施展能力追了上來。
在金大中消失在走廊之前,他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來自楊碩亨:“比起頭腦靈活的人,我更喜歡有責任的人。”
在一樓大廳里忽悠了滅亡足足二十分鐘,金大中這才把滅亡送走,耳根子難得地清凈了一會兒。
“今天這個世界上的話癆又多了倆。”
金大中想著樓上研究室的那對男女,按照他們倆這么個相處模式,很有可能會走到一起。
楊碩亨和秋敏河有明顯的CP傾向嗎?我這么撮合了一下子,不會破壞了原有的走向吧。
下次再見到滅亡,得套套他的話。
金大中一邊思量著楊碩亨和秋敏河的事情,一邊朝著醫院外的咖啡廳走去。
他之所以跑到外邊那家新開的咖啡店,倒不是因為那家的咖啡好喝,而是律帝醫院一樓的咖啡廳已經關門了。
幾分鐘后,金大中來到了吳妍珠所在的樓層。
二人坐在走廊里喝起了咖啡,吳妍珠問道:“滅亡神不是一向和你不對付嘛,他這次怎么會那么聽你的話?”
“哪有不對付,我們倆那是惺惺相惜罷了。”金大中打趣道。
“不過楊碩亨教授好像沒有我印象中那么得不喜歡說話,他剛剛在研究室里可能說了。”
“你怎么又偷聽別人的談話,你這樣的習慣真的不太好。”
“沒有,我就是和滅亡在門口聊了一會兒,這才不經意間聽到了一些片段。”
金大中仗著吳妍珠不清楚事情的經過,故意顛倒了兩件事的先后順序,明明是他先偷聽研究室里二人的對話,然后才是滅亡出現和他聊了一會兒。
不過這樣也成功使得吳妍珠停止了對金大中的批判。
“你這一周感覺怎么樣,我們今天中午都沒怎么聊,就被秋醫生和張醫生給打斷了。”
“還好,總算是適應過來了。”
談到自己這一周的工作,吳妍珠也來了幾分精神。
“你知道嘛,之前都載學醫生跟我說,適應一兩個月,我們住院醫就能適應醫院的高強度工作了。結果…”
哈哈!
吳妍珠還沒有說到讓金大中覺得好笑的地方,她自己先沒形象地笑了起來。
“別光你自己笑啊,你得說出來我才能一起笑。”
“對不起,真的太好笑了。”
吳妍珠平復了下心情,接著說道:“結果周二的時候,都載學醫生在觀看金俊完教授做手術的時候站在一旁睡著了。”
“你猜之后他怎么著?”
“別賣官司了,趕緊說。”對于這件事有一點印象的金大中連忙推促吳妍珠繼續說。
“之后第一助手喊醒了他,金教授問他是怎么能夠在手術室里睡著的,都載學醫生說著‘就是這樣,本能地…’,然后…他又站著睡著了。
這次是金教授親自喊醒了他,從那天起,金俊完教授就用“本能男”稱呼都載學醫生。”
“哈哈哈!”
金大中捧場地笑了三聲,一旁的吳妍珠正在笑頭上,接著說道:“還說什么適應,他都已經是住院總了,還能在看手術的時候睡著,還跟我說什么…會慢慢適應。
這不是騙人嘛。”
金大中笑著看向了吳妍珠:“你現在不也游刃有余了嘛,一點都沒有上周休假前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了。”
“嗯。”
吳妍珠微微低頭喝起了咖啡,一臉的小嬌羞,也不知道金大中話里哪一點說到了她的心頭。
“有點想爸爸、媽媽了。”
“剛說了你成器了,就開始讓我打臉。咦…”
金大中拉長了調子,打趣吳妍珠,不出意外他迎來了后者的拍擊。
“沒良心的家伙,他們二老出去這么久了,你也不思念他們倆,枉他們平時那么關心你。”
“才不是呢,我的心意是藏在行動里面的,而不是掛在嘴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