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醫術高超,國內斐名的神經外科大拿,一個喜歡提攜后進,經常替住醫院、研修醫審核論文的前輩,一個平時無所不能的教授,居然私底下還有這樣的一面。
不止是別有心思的安治雄,在場的幾個人都是頗為驚詫。
連講述者奉光賢都忍不住笑了好一會兒,音癡搶主唱這種事,真不常見。
果然在醫院這種地方千萬不能說“閑”,金大中坐下還沒有幾分鐘,急救科再次呼了奉光賢。
除了張冬天外,他們幾個人也承諾一會兒也會去急診室,看一看能不能幫上忙。
急診科助理教授奉光賢和普外科的張冬天走在最前面,他們徑直來到了一個車禍傷員的病床前。
病床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張冬天望著男孩的臉,不由得說道:“好像啊,昨天就是…”
“醫生,您好,昨天受傷的是哥哥在勛,今天是在龍。”
一個頭上貼著一個創可貼的男子來到了病床前,解答了張冬天的疑惑。
“是嘛。”
奉光賢隨意地回了一句,就和張冬天檢查起了在龍的傷情。
“有腹部疼痛和反跳痛,等下拍個X光…”
這時,金大中、吳妍珠和安治雄也趕到了急診室,而秋敏河則回產科看望產婦去了。
“怎么了?”
“車禍…”
金大中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熟悉的男子,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小男孩,伸出了兩手,將身邊的人推離病床。
他慢慢地站到了小男孩的父親同側,幽幽地說道:“孩子是坐在后座沒有系安全帶嗎?”
“對的,對的。”那名額頭貼著創可貼的胖男子回道。
金大中笑了笑:“父親在駕駛倉,頂多碰傷了一下額頭,而兒子在后座居然疼得不能起身,好奇怪啊。”
小男孩的父親只是訕笑沒有回答,金大中湊近了安治雄,低聲說道:“待會注意別讓這人跑了。”
“什么?嗯。”
安治雄雖然沒有大明白金大中的意思,但是出于對金大中的敬重,還是點了點頭。
金大中湊到了病床前,將小男孩的上衣撩了起來,只見小男孩的肋骨處布滿了淤青。
果然是他,看到小男孩身上的淤青,金大中確認了這個家伙就是劇中的那個人渣。
“啊…”吳妍珠是見過金仁美傷勢的人,再次見到被虐待到渾身是傷的男孩,忍不住叫了一聲。
所以她當即意識到了金大中的意思,一臉憤恨地瞅向了那個人渣父親。
“麻煩轉個身子。”
金大中沖著小男孩說道,小男孩雖然很疼,但還是配合地轉過了身子。
他背后的傷只多不少,而且有明顯的新舊之分,有的淤青已經開始變淡了。
那名人渣看到金大中翻開了兒子的衣服,當即就推開了安治雄朝著醫院外跑去。
安治雄早有準備,出身陸軍士官學校的他在那名人渣還沒有跑出急診室的時候就攔住了他。
但是急診室人太多了,畏手畏腳的安治雄還是讓那個人渣跑了出去。
“這個人渣…”奉光賢罵道。
“為什么這么說?”
“這種傷勢根本不是車禍能夠弄出來的。”匆匆趕來的兒科助理教授安正原回道。
“什么?”
張冬天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當即就準備沖過去,好在金大中拉住了她。
“安治雄可是軍人出身,一個胖子不是他的對手,你就別去湊熱鬧了,要去也是我去了。”
金大中看向了站了一圈的熟人聳了聳肩,奉光賢笑道:“哎喲,你簡直就是蜘蛛俠了。”
急診室往醫院后門的位置,安治雄正和那個人渣上演追逐戰,看著兩人一前一后,金大中大嘆失策了:“倒是忘了安治雄身體有傷病了,我去。”
他快步地追了上去,在逐漸接近安治雄的時候,空中飛過來一個空桶裝水水桶。
水桶精準地擊中了人渣的面部,人渣應聲而倒。
在人渣倒下后,金大中和安治雄看到了對面踩著空塑料桶的蔡頌華。
“呼呼呼”金大中忍不住給蔡頌華鼓起了掌。
簡直不要太帥了,好嘛,蔡頌華永遠的神。
蔡頌華問道:“你們兩個追他干嘛?”
“教授,你都不知道我們追他干嘛,你這一桶下去,他一個腦震蕩應該是少不了。”金大中揶揄道。
這時一樓保安組的人也追了上來,將男子押了起來。
“不管了,我下班了。”
蔡頌華甩了甩頭,一臉的“王八念經,不聽不聽”,直接離開了。
“呼呼呼,能和教授這種人生活在同一片天下,簡直就是我們的幸事。”
金大中看一旁的安治雄沒有回話,于是回頭看了一眼。
好家伙,如果此時有后期,安治雄應該是眼冒桃花。
他拍了拍安治雄的肩頭,朝著分診臺的走去。
很快,附近的巡警就趕來了。
在小兒科助理教授安正原和急診科研修醫裴俊熙的診斷下,兩個孩子——在勛和在龍身上都有人為的瘀傷、骨折。
經過警察查詢施暴前科,這個人渣因為違反兒童福利法被當場逮捕了。
經過了上次的金仁美事件,兒童福利法已經加重了虐待孩子的懲罰措施,這家伙沒有三五年是出不來了。
“我記住你們幾個人的臉了,給我等著。”
金大中走到了男子的旁邊,伸出了臉說道:“別認錯了,給我好好記住這張臉。”
“不過施暴前科累計,又對孩子多次施暴,你還有機會出來嗎?”
等男子被帶走后,安正原沖著金大中問道:“裴俊熙醫生畢竟昨天醫治過在勛,但你又是怎么察覺到這場暴行的?”
“或許我自帶人渣識別器吧,對了,教授,在龍應該要馬上做手術了吧。”
“嗯。”安正原點了點頭,離開了分診臺附近。
金大中和吳妍珠打趣了幾句跟了上去,他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了走在最后面的張冬天。
“怎么了,張冬天醫生?”金大中問道。
“沒事。”張冬天瞅了一眼前方,言不由衷地按了按脖子。
“安正原教授做手術,你不要做助手嗎?”
“什么?”
聽到金大中的提醒,張冬天這才提起了幾分精神,越過了金大中二人。
“張冬天醫生加油,我可是會為你應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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