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妍珠自然是堅定地替金大中推掉了這份謝禮,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樣一副能替金大中做主的樣子,在幾個少婦眼里,更是坐實了她們的猜想。
就在一個拼命給,一個死活不要的時候,吳妍珠接到了金大中的電話。
她打了聲抱歉,便捂著手機走到了角落里。
“我沒事,你在哪呢?”
就在吳妍珠回話的過程中,幾個少婦擠眉弄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吳妍珠接完電話,轉過身對著房間里的人說道:“金大中說他當初做這些事又不是圖有回報,所以這筆錢他是不會留下的,請大家理解。”
為首的少婦看吳妍珠言辭堅決,于是也只好熄掉了給錢的想法。
但是她又提出了幫助金大中換一份工作的想法,又被吳妍珠以金大中想獨立自主找工作為由給推掉了。
這些人只得讓吳妍珠代為轉告謝意和敬意,之后她們便離開了客服室。
而客服室的領導也囑托了吳妍珠好好干之后,便讓她自行離開了。
“什么嘛,我不是也參加了救助了嘛,為什么只提金大中一個人…”吳妍珠嘟著嘴發牢騷道。
這時轉角處傳來一聲男聲:“別人都是施恩不圖報,你倒好明明就是個小輔助,還想要名利…”
吳妍珠聞言小跑兩步,果然在轉角處發現了凹造型的金大中。
“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說你在送外賣嘛。”
“我要是不來,還聽不到你的心聲,原來我們自詡高風亮節的吳大醫生,居然對一點小事就斤斤計較。”說著金大中還用拇指和食指比對了一個小的手勢。
兩個人并排從醫院附樓的后勤部離開,吳妍珠背著手問道:“你待會還要去送外賣嗎?”
“那是當然,某人把我的工作給推了,我不去送外賣還能去干嘛。”
“來來啦,”吳妍珠掏出了手機,塞給了金大中:“我留了人家的電話,你要是想要那份工作就去吧。”
“我是那么遜的人嘛,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金大中將手機塞到了吳妍珠白大褂的口袋里。
“對了,我們科室的金俊完教授說周六想請你吃頓晚飯,你要來嗎?”
“同行的還有誰?”
“李翼俊教授,還有李翼順少領。”
說到李翼順,吳妍珠顯然激動了不少,她拍著金大中的胳膊說道:“李翼順居然是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真的太厲害了。”
“嗯嗯嗯。”
金大中本想問一句少領是個什么鬼,但是一看吳妍珠正在興頭上,于是暗暗記下了這個職稱,等有空了了解一下。
吳妍珠見金大中敷衍地回答后,連忙問道:“你要去嗎?”
“去去也行,不過你那天難道能離開醫院嗎?”
“沒關系的,就在醫院附近吃一頓,就算是有急事,幾分鐘內也能趕回來,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嘛。”
金大中連連點頭:“對了,你們科室是不是有一個叫都載學的住院總醫師?”
“沒錯,他人也很好,雖然有些話癆,但是對待像我一樣的新人很有耐心。”
“那看來他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
金大中回道,按照時間線,都載學被騙兩億的事情估計沒幾天了,到了那個時候他恐怕就樂不起來了。
“什么?”吳妍珠沒有明白金大中的意思,接著追問道。
“就是說這人看起來很容易被騙,現在的網絡詐騙、電信詐騙很多,對了還有傳貰詐騙,這老小子這么傻乎乎,遲早得掉其中一個坑。”
“不會的,人家還參加了六年的司法考試呢,心智比你成熟多了。”
金大中撇撇嘴,就是都載學這樣自詡不會被騙的人才會被騙。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龍碩民和金俊完的多次提醒下,還是被人騙了一個多月。
這孩子就是因為考了四年高考、六年司法考,待在考試院的時間太長了,就跟沒有遭到社會的毒打,剛畢業沒幾年的住院醫一樣傻愣。
“還有,我看那群寶媽、少婦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們大部分人家境優渥,剛好又有時間,沒準還會給糾結這件事的。”
兩人又聊了幾分鐘,便在主樓大廳分開了。
金大中接下來的時間里又去福利院看望了一次金仁美,在外賣顧客們的一致好評中,時間來到了周六下午四點多。
送掉最后一單后,金大中坐車來到了律帝醫院。
他在本院一樓大廳的咖啡廳里靜靜等待吳妍珠下班。
律帝醫院是私人醫院,醫院的一樓就跟商場一樣,又是咖啡廳,又是信協存取款處,也難怪在劇里經常可以看到這兩處的場景。
大約在六點半多,吳妍珠和金大中來到了約定好的餐館。
進入包廂后,金俊完、李翼俊和李翼順齊齊起身,沖著二人點頭問好。
金俊完承擔了中間人的身份,依次向金大中介紹了李翼俊和李翼順。
李翼俊不愧是活躍氣氛的高手,在彼此通報了姓名后,便同金大中握起了手:“哎喲,郎才女貌,金大中你和我們家妍珠真的是郎才女貌。”
“我們?”金俊完皺著眉頭問道:“你什么時候又跟我們科室的住院醫關系這么好了。”
“這不是…”李翼俊解釋道。
而一旁的李翼順沒有理會兩個幼稚鬼較勁,而是再次向金大中和吳妍珠表達了謝意。
“對了,你現在是做什么工作的?”金俊完問道。
金大中瞅了瞅右手邊的吳妍珠,又看了看兩側的李家兄妹,笑著說道:“我之前因為身體原因休學了一年多,后來就沒有繼續上學,而是一直在妍珠家幫忙。”
“是嘛。”金俊完面無表情地夾起了一塊魚肉,放入了碗中。
坐在金大中斜對面的李翼俊笑著說道:“現在這個年代無論做什么,只要認真做都能出成績,你想好了之后做什么了嗎?”
“哥?”李翼順不耐煩地喊了李翼俊一聲。
李翼俊瞅了瞅餐桌上的眾人,雙手合十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是不是太老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