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地。
“轟隆!”“轟隆!”
典雅的日式庭院在一股股查克拉和氣息的壓力下轟然倒塌,傳出的聲響驚醒了族內的族人們,一個個毫不猶豫的向著這里跑來。
倒塌的空地上,日向剎那衣衫整潔的出現,純白的羽衣上有著微弱的光華將空氣中的灰塵阻擋。
在他的對面是日向一族的諸位長老和族長日向啟司。
但相比起日向剎那的輕松悠閑,長老們的身形看上去可就狼狽多了。
“分家和宗家自古就是一體,你的做法是在毀了日向一族!”
日向啟司站立在正前方,雙拳緊握,渾身的查克拉不斷的提升著。
當他從日向剎那的口中聽到“宗家和分家自古以來的矛盾”時,他就明白了一切。
所以他剛剛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想要趁機把日向剎那這個最大的禍害給擒下,只有這樣才能解決問題的核心。
日向剎那拍了拍羽衣上不存在的灰塵,略顯淡漠地說道。
“一體的?”
“要是族長你這番話被那些忠于宗家的分家族人們聽見,他們恐怕是要對你感激涕零呢!”
眼底閃過淡淡的藍金色光輝,日向剎那眼中閃過譏諷之色,說道。
“如果宗家和分家真是一體的,族長你不如幫他們把籠中鳥解開?!”
“或者換個方法,讓宗家的族人們也刻印上籠中鳥的咒印,這樣一視同仁的話,所有人就都不會有怨念了!”
場內瞬間陷入了寂靜之中,長老們神色即擔憂又恐懼的注視著日向啟司,生怕作為族長的他答應下來這個條件。
良久后,日向啟司神色復雜的抬起頭,說道。
“這件事是不可能的,族里的規矩已經傳承了上千年,不是誰都可以肆意去改變的。”
“你應該明白的,籠中鳥咒印是我們用來保護分家族人和血繼限界不落入外人手中的手段。”
聞言,日向剎那嗤笑一聲,說道。
“籠中鳥或許最開始是用來保護族人的,但過去了千年的歲月,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
“幾年前宗家的白眼不一樣落入了霧隱村的手中嘛!”
“要是當時你們給宗家一樣刻印上了籠中鳥,白眼又怎么會落入別人的手中呢?”
“說到底,籠中鳥咒印的存在已經淪為了宗家控制分家的力量!”
日向啟司深呼吸著,復雜的情緒逐漸內斂,面色平靜地說道。
“剎那,把那些躲藏起來的分家族人們都交出來吧!”
“你…是逃不出日向一族的!”
“作為木葉的忍者,作為日向的族人,你已經觸犯了很多的規矩!”
“交出那些分家的族人,我可以做主不會讓你受到太大的懲罰!”
一旁的長老們聽到這話,想要張嘴說些什么,但當日向啟司目光冰冷的視線掃過來時,他們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日向剎那輕笑道:“懲罰?”
“是什么給了你自信,覺得可以讓我乖乖被你們抓住?”
聽到這,一旁的長老們已經徹底憤怒了,面色看上去祥和無比的日向謙作跳了出來,說道。
“日向剎那你不要太過放肆!”
“乖乖把分家那群叛徒交出來,讓我們廢了你的查克拉筋脈!”
“你在這樣下去,到時候就連你唯一的親人也會被牽連!”
日向謙作的臉上帶著絲絲惡意,眼角的余光不時瞥向一旁看上去虛弱無比的大長老日向宗介。
日向啟司沒有說話,他靜靜的等待著日向剎那的選擇。
他并不想殺死日向剎那。
因為只有日向剎那知道那些分家的族人在哪。
日向剎那看著跳脫的宛如小丑一般的日向謙作,神色徹底冷了下來。
這世界上除了輝夜姬是他最為重要的親人外,第二個關心他的無疑就是自己的大爺爺日向宗介了。
查克拉從他的體內升騰著,日向剎那純白的眸子中閃過如同寶石般璀璨的光輝。
下一刻,無形的引力領域驟然爆發,將日向謙作的身子猛地吸引到了他的身前懸浮著。
場上這突如其來的爆發,讓一眾長老和日向啟司都陷入了震驚與惶恐中。
他們根本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未知的東西無論對于誰都是最恐怖的。
望著懸浮在身前的日向謙作,日向剎那淡漠的聲音響起。
“我不喜歡抬頭看人!”
“咔嚓!”
“啊啊啊啊啊!!!”
在引力的控制下,日向謙作的身體宛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猛地砸下地面,雙腿在接觸地面的一瞬間就骨折碎裂。
蒼白色的骨頭渣子從小腿的皮膚上貫穿出現。
凄厲的嚎叫聲猶如被烈焰灼燒的魔鬼般。
一時之間,庭院陷入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寂靜,只有日向謙作凄厲的嚎叫聲在提醒著他們日向剎那的恐怖。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求求你殺了我啊!!”
日向謙作面目上鼻涕淚流滿面,整個人絲毫沒有之前的跳脫和意氣風發。
“殺了你?”
“我會讓你死的生不如死!”
對于眼前這個敢于觸及自己唯一血親的家伙,日向剎那沒有絲毫要留手的意思。
無形的引力再次迸發。
日向謙作的雙手、軀體、血管、筋脈開始紛紛被扭曲斷裂,無數蒼白的骨頭從他的身體中貫穿而出。
他想要自殺、想要死,但卻有一股查克拉維持著他最后的痛覺神經和生機。
“赫、赫、赫”
鮮紅的血液從日向謙作的喉管中噴出,他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了,被血淚模糊的雙眼透露著哀求之色。
日向剎那操控著引力開始抽空日向謙作周圍的空氣。
真空的地帶迅速形成。
日向謙作瞪大著眼睛,無力掙扎,面色逐漸變成紫青色,身軀漸漸開始僵硬。
“砰!”
隨手輕輕一拋,日向謙作的尸體猶如足球般向著一旁滾落,最終滾出庭院砸落在了趕來的日向宗家族人的腳上。
“謙作…長老?!”
趕來的宗家族人們目瞪口呆的注視著腳下的尸體。
反應快的族人們迅速沖進庭院中,一眼就看到了正與日向啟司和長老們對峙著的日向剎那。
“都給我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暴怒的聲音響起,日向啟司沒有回頭,但他的身子像是被憤怒到顫抖了般。
聽到族長的命令,族人們面面相覷,只好無奈的退出庭院卻沒有離去。
“剎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日向啟司壓抑著內心的惶恐和憤怒,充滿血絲的雙眼緊盯著日向剎那。
“你…真的要逼我動用籠中鳥的術式嘛!?”
日向剎那愣了一下,嘲諷道:“籠中鳥?”
“你要是想動用的話就用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動用籠中鳥的術式和后果是怎樣的。”
日向啟司緊咬著牙,內心閃過不安的感覺,雙手快速結印,繁雜的術式從他手中展開。
瑩綠色的光輝亮起。
但僅僅亮了片刻后,它的光輝就熄滅了。
“怎么可能!”
日向啟司瞪大著眼睛,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日向剎那,一字一句地說道。
“籠中鳥被你解除了!”
日向剎那沒有理會他,只是輕聲道。
“原來這就是解封籠中鳥的術式嗎?”
“果然挺復雜的。”
剛剛在日向啟司在動用籠中鳥的解除術式時,他就開啟白眼洞悉了籠中鳥解除時運作的查克拉路線和印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日向剎那隨手散去了遮掩住自己額頭的幻術,光滑白嫩的額頭上籠中鳥的咒印根本沒有存在過。
“勞煩族長你給我展示了怎么解除籠中鳥,接下來的話,就不陪你們玩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日向剎那心情微妙的轉過身子朝著庭院外走去。
這里的一眾人他并不準備自己出手對付,事先計劃好了…大爺爺自己決定由他來解決。
“站住!”
日向啟司暴怒的喝道,身形如同高速的子彈般向著他撲去。
“砰!”
在靠近日向剎那的必經之路上,日向宗介出現,抬手以八卦掌擋住了日向啟司的攻擊。
“你…和他到底在謀劃什么!”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日向宗介,日向啟司面色復雜且憤怒的咆哮道。
“大長老!你知不知道他這樣做是會毀了日向一族的!”
“千年的傳承和家族的根本,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日向宗介沒有辯解,只是默默的擋在庭院入口前,不讓任何人離開。
“你們還不快給我去追!!”
望著后面愣住的一眾長老們,日向啟司恨鐵不成鋼的吼道。
“他我來擋住,你們給我去把那家伙攔住!”
回過神來的長老們連忙向著一旁的墻壁上跳躍出去,但下一刻他們就被一道淡藍色的查克拉沖擊波打落。
正是在與日向啟司打斗中抽出手對付他們的日向宗介。
望著那群被攔下的長老,日向啟司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日向宗介的實力還是這么強?
明明都已經老的不成樣了。
“你們的柔拳都是我教出來的。”
“就讓我看下,這些年養尊處優下來,你們還留了多少的底子!”
日向宗介站立在庭院的入口處,一個人就將日向一族所有的高層全部攔了下來,雄獅般高昂、激烈的氣息從他身上升騰起來。
就算是再怎么垂暮年老的雄獅,他依舊是處于食物鏈頂端的獅子!
沒有人可以觸犯他的威嚴!
“啊啊啊啊啊啊!!”
“滾開啊!”
“不要殺我啊!”
“你這個叛徒!!”
此時此刻,日向家族的內部已然混亂一片。
濃濃的黑煙在精美的建筑中升起,倉惶逃竄的人們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純白的身影在這戰亂、恐懼之地猶如最明亮的太陽般。
“沒有實力的你們,唯一的宿命就是死亡”
“螻蟻尚要有自知之明!”
日向剎那漫步行走著,純白的光華在他身后凝聚,如同圓盤般將所有的攻擊盡數反彈。
輝夜姬漂浮在他的身后,純白的眼眸中對眼前的一幕幕場景沒有絲毫的動容。
眼前的日向一族雖是有著白眼,但又跟她有什么關系呢?
輝夜姬真正在意的只有且只是日向剎那一人罷了。
就在這時!
靠近日向一族族地的外圍響徹起了雷鳴之聲,緊接而來的是如同骨林一般的蒼白色骨頭。
日向剎那腳步微微一頓,淡漠的眼神難得提起了一絲饒有興趣的神色,眺望著遠方,輕聲道。
“沒想到那兩個小家伙會選擇我這邊作為地點嘛!”
輝夜姬墊著腳,好奇地問道:“是汝之前從水之國撿回來的兩個孩子?”
日向剎那點點頭,笑著說道。
“沒想到祖母你還記得他們啊。”
輝夜姬傲嬌的抬頭,說道:“那個叫白的孩子放的雪讓妾身印象深刻!”
也就是說她只記住了白的名字,君麻呂的名字則完全沒記住。
“吱吱吱!”
“嘶、嘶!”
雷鳴千鳥之聲與蛇群沸騰的聲音響起。
日向剎那眼神一凝,眼中閃爍著藍金色的光輝,所在的位置空間微微發生變化,他的身影驟然憑空消失。
“白!等會我來拖住他們,你趕緊去找剎那大人!”
廢墟般的戰場上,君麻呂渾身傷痕,森白的骨頭從身軀中凸出,在他的身后,白不斷給他治療著傷勢。
“呵呵…在我面前就不要想著逃了。”
“你們身上的血繼限界和出色的天賦,可是讓我很感興趣呢!”
大蛇丸如蛇一般的伸出舌頭,在嘴邊舔了舔,暗金色如同蛇瞳般的眼中有著淡淡的喜色。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見兩個霧隱村的血繼限界擁有者。
這份驚喜令大蛇丸內心的煩悶稍稍消失了不少。
“大蛇丸大人,他們是入侵者,還是趕緊解決掉他們!”
卡卡西眼神警惕的用余光注視著身旁的大蛇丸,左手中的雷切閃爍著耀眼的雷光。
在剛剛他與君麻呂的戰斗中,大蛇丸突然出現直接對兩人一起下死手。
如果不是有著帶土贈予的寫輪眼,卡卡西很有可能就在剛剛的攻擊中死去了。
大蛇丸收斂視線,陰惻惻地說道:“卡卡西君,我對你左眼中的寫輪眼也很感興趣呢。”
“要不要來跟著我?”
卡卡西沒有回答,手中雷切愈發耀眼的雷光代表著他的意志。
“呵呵…”
大蛇丸無所謂的笑了笑,細長的舌頭伸出,右手輕輕一抬,無數的蛇群從他的袖口射出,撲向了君麻呂和白。
“呲、呲、呲!”
君麻呂不躲不閃,抽出腰部的骨劍,很是輕松的解決了撲來的蛇群。
“噗嗤!”
就在蛇群被解決掉的瞬間,白和君麻呂背后的地面裂開,面色蒼白陰冷的大蛇丸從里面蜿蜒出現,草薙劍從他的嘴中延伸而出,朝著兩人的破綻刺去。
“砰!”
純白色由查克拉凝聚成型的光劍從天穹上落下,猛地刺穿大蛇丸的身軀,余威不減的力道牢牢的將大蛇丸釘在了地面上。
“大蛇丸!”
“沒有我的允許,擅自對我的人出手,是會死的哦!”
淡漠的聲音回蕩在戰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