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
“砰!”“砰!”“砰!”
攜帶著雷霆之威的水龍以不可阻擋的姿態狠狠砸穿了阻擋在前方的三道土墻。
哪怕是在接連砸穿三道土墻后,略微顯得弱勢,但也是裹挾著剩余的力量擊中了后方的木屋。
本就在雙方交手的威勢下搖搖欲墜的小木屋,此時更是一下子如同易散的積木倒塌。
看著從身邊飛速掠過攜帶雷霆之威的水龍,卡卡西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慶幸。
幸好剛剛他施展多重土流壁的時候留了一手,讓那水龍直接是稍稍的改變了下方位。
幸好他提前讓秋筱宮裕理從木屋中出來了,不然在剛剛那樣的忍術中,恐怕就得出事了。
秋筱宮裕理臉色蒼白,眼睛中擒著淚水,瑟縮著身體害怕地看著這一幕。
一旁,詩織婆婆臉上帶著憤怒和后怕之色,不斷安撫著害怕的秋筱宮裕理。
同時她的內心第一次開始燃起了對力量的渴望。
如果…如果我有強大的力量,那樣就可以保護小裕理了,保護她不被任何人傷害。
對力量的強烈渴望開始充滿了詩織婆婆的內心。
原本樣貌祥和可親的詩織婆婆,她的眼中仿佛是出現了一抹邪異的紅色光芒,看上去十分恐怖。
詩織婆婆她不可被生人見到的靈魂,也仿佛在某種力量的作用下,開始緩緩變得實質化。
就像是有一根根木色的骨刺從她的背后突起!
而詩織婆婆身上發生的變化,在場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另一邊。
王都一處莊重肅穆的陵園中埋葬著數不勝數的墓碑,在靠近中心處的一個墓碑上。
赫然銘刻著詩織婆婆的名諱、照片以及生平。
一股夾雜著邪異紅色的光芒從墓碑下方緩緩升起,隨后纏繞在詩織婆婆的墓碑上。
如果此時有人將墓碑中的棺材挖出,就會發現其中根本沒有什么遺體。
而在那肅穆的棺材中,只有一串由不知名木料碎屑制成的佛珠在散發著微弱的紅光。
平時一直微弱散發紅光的佛珠在此時像是感應到了什么,源源不斷的紅光從其中滲透而出。
先是纏繞在墓碑上,而后又緩緩透過莫名的空間流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夜行衣上紋有金邊的男子望著僥幸未死的卡卡西和秋筱宮裕理,額間的眉頭頓時皺起。
“改變了雷龍之牙的進攻方位嘛?小聰明罷了!”
“裊你去殺了木葉的小鬼,我去把“那位殿下”帶走!”
說罷,夜行衣上紋有金邊的男子向著一旁瑟瑟縮縮害怕的秋筱宮裕理走去。
半蹲的卡卡西看到這一幕,顧不得身上再次崩裂開來的傷勢,握緊雙手的兩把刀沖向了他。
“叮!”
一柄短刀輕松的抵擋住了發起進攻的卡卡西,而阻攔的人正是被稱為“裊”的男子。
感受著從對方短刀上傳來的巨大力道,卡卡西雙手上的青筋冒出艱難的抵擋著。
裊輕松將卡卡西格擋在胸前的的兩柄刀打落,隨意的揮舞著手中的短刀從一個危險而又致命的角度刺向了卡卡西的心臟位置。
眼看著即將被刺中,卡卡西猛地彎腰躲了過去而后落地翻滾與裊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摸著胸前被那柄短刀刺中撕裂開來的暗部斗篷,卡卡西的神色愈加凝重了起來。
另一邊,身穿夜行衣紋有金邊的男子慢步走向瑟縮在后方的秋筱宮裕理,被黑色面紗阻擋的臉龐上帶著惡意的笑容說道。
“殿下,想要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說完看著面露害怕,眼角含淚的秋筱宮裕理繼續解釋說道。
“放心吧殿下,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只是請你跟我們去個地方。”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男子,秋筱宮裕理的身子有些顫抖,雙手緊握在身前,不斷向著后方一步步的退去,嘴里似乎像是糯糯了幾句。
婆婆、八意你們在哪里啊,裕理我好害怕。
秋筱宮裕理瑟縮著身子不斷后退,而身穿夜行衣紋有金邊的男子也一步步的跟上,似乎并不著急,又好像在戲耍。
而在沒人注意到的神社上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像是旋渦般的波動。
旋渦的波動內,詩織婆婆渾身籠罩著邪異的紅色光芒,唯有兩雙散發著半黑半紅光芒的眼眸在靜靜的望著身穿夜行衣紋有金邊的男子。
“咚咚!”“咚咚!”“咚咚!”
一股像是心臟在跳動的聲音突然在這片空間中響起,籠罩在詩織婆婆身上的邪異紅光已經完全消失了或者說是融合了。
一個身高體型有將近八九米高的木色怪物此時正矗立在旋渦的波動中,背后長滿了突起的木刺,手掌與手臂上散發著黑色光芒的倒刺,瞳孔中半黑半紅的光芒看上去十分瘆人。
木色的怪物或者應該說詩織婆婆她(它)從背后突起的木刺中緩緩地拔起了一根,放于自己的手掌之中,化作了一根木色的長矛。
握著手中的木色的長矛,詩織婆婆的眼瞳中紅色的光芒充滿了殺意,黑色的光芒充滿了掙扎,最后全都歸于平靜。
隨后詩織婆婆她渾身再次燃起了邪異的紅色光芒籠罩住全身,而她那八九米高大的身軀手持著木色的長矛也是緩緩消失隱形。
而被逼迫到角落中的秋筱宮裕理臉上帶著驚愕、害怕、喜悅等矛盾的神色望著身穿夜行衣紋有金邊的男子身后的那片空氣。
“詩織…”
話剛說到一半,秋筱宮裕理便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怔怔的看著那片空氣中的怪物,她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秋筱宮裕理不要講話。
雖然不知道詩織婆婆為什么變成這樣,但是秋筱宮裕理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怪物體內詩織婆婆她的靈魂,只是為什么會有紅色的光芒纏繞著?
身穿夜行衣紋有金邊的男子聽到秋筱宮裕理的話語聲,仔細地看著眼前這個縮在角落中的女孩,發現了她那矛盾的眼神。
身穿夜行衣紋有金邊的男子順著秋筱宮裕理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身后,卻發現一切如常什么都沒有。
搖搖頭,身穿夜行衣紋有金邊的男子輕聲嘲笑道。
“殿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妄想有人來救你嘛?”
說完,他也不在廢話,手成爪狀向著蜷縮在角落中的秋筱宮裕理抓去。
而身穿夜行衣紋有金邊的男子身后,詩織婆婆她那半黑半紅的雙眼終于是在此刻徹底變紅。
她雙手握緊手中的木色長矛,高高的舉起向著下面那個敢于對她“珍寶”出手的男子,狠狠貫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