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殺船長豁然一驚,看向寧宇,臉色陰晴不定,隊伍中居然混雜了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這讓他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剛剛更被那暗中的鬼影戲耍過之后,現在有種做小丑的感覺。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銀甲人,銀甲人也想起了寧宇,當時他并沒有在意,現在看來,對方明顯是故意等待。
“本來還不知道幽冥骨海在什么地方,多謝你們了。”寧宇朝著赤殺船長打了招呼。
其余的俘虜已經愣住了,特別是那老者,根本沒想到這個似乎是剛剛上船的小伙子,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朝他打聽各種事情,竟然有這么強的實力。
對方臉色一陣變幻,最后竟然露出了笑意:“讓這位朋友見笑了,現在竟被這老家伙算計…害得你也進入了這里。”
這赤殺船長畢竟活了很久,還是明白一些道理,至少現在不是計較寧宇目的時候。
“你說這個風水陣啊,不是什么大問題,雖然比較龐雜,但給我一段時間還是能解開的。”
寧宇并不在意,手指在虛空中劃過,一些陣紋流蘇浮現又消失,與這里的一些陣紋產生摩擦,也是一種試探。
“你是大風水師!”暗中鬼影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驚異,有些沒想到。
寧宇與之交談,暗中拖延時間:“你不也是嗎?這座風水陣明顯不簡單,僅僅是我現在能看出來的部分,就有著禁錮空間,畫地為牢,空間挪移數個功能。”
鬼影嘆了口氣:“沒想到沉睡了這么多年,外界已經有這么優秀的年輕人了。”
寧宇露出笑意:“您老過謙了,什么優秀不優秀的,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向您學習。”
兩人看似相談的很融洽,把赤殺船長晾在了一邊,讓其臉色一陣青白。
寧宇在陣中游走,測量邊界:“還要向您老打聽一下,這是什么地方,這么特殊。”
鬼影根本沒有必要回應他這個問題,但出乎意料的是,鬼影回應了:“這是一處特殊的空間,被強大的戰斗余波意外開辟出來的。”
“真龍和白玉金獅的戰斗?”寧宇眉頭一挑略微猜測道。
“你知道?”這下換做對方驚訝了:“漫長的歲月過去了,還有人記得…”
它長嘆一聲,似乎勾起了部分回憶。
“真龍和白玉金獅的戰斗,您怎么會在這里?”寧宇好奇道。
“真龍和白玉金獅都是無上的存在,它們有很多追隨者…我就是其中一個。”鬼影道。
它言及自己是白玉金獅座下的玄龜,與之浴血奮戰,結果最后被砸碎了龜殼。
“可悲可嘆…”寧宇嘆了口氣,莫名的他的眸中浮現了一抹精光,軀體內涌出無盡的陣紋。
這片廢墟頓時一陣晃動,十分恍惚,似乎虛空被打碎了一般。
“生門…開!”寧宇一聲大喝,陰風浩蕩,竟然有一道金色門戶洞開,似乎通向外界。
“怎么會…”鬼影驚怒,這一刻,天地擠壓,似乎馬上就要關閉門戶。
“哈哈…兩位我先走一步…”赤殺船長一聲長笑,抓著銀甲人化為流光,就遁入了門戶。
還有不少俘虜見狀也撒開腳丫子跑了進去,然而伴隨著一聲聲哀嚎,讓其余俘虜都止住了腳步。
“閣下好強的風水造詣…就是演技不怎么樣…”寧宇并不出乎預料,剛剛自己找到的漏洞,實際上是對方的陷阱。
“你也很狡猾,我這陣法可沒什么生門之說,你是在讓那人替你試探…”鬼影也“吹捧”一波寧宇。
那金色的門戶關閉,這里重歸寂靜,鬼影道:“玄龜天生便通曉風水陣…雖然現在實力百不存一,但還是有些本領的。”
“閣下謙虛了…”寧宇再次小心翼翼的探查起來,并沒有因為對方的話產生什么絕望的心情。
如剛剛赤殺船長所言,這家伙在經歷關鍵時刻,不能輕舉妄動,他有足夠的時間。
但經歷了一段時間后,約摸七八天,寧宇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漏洞。
準確的說不是沒有找到,而是對方造詣極高,不斷的在轉移那些漏洞,讓寧宇無從下手。
“只能用那個辦法了…”寧宇嘀咕著,當即在這里刻畫風水陣,并不是太繁雜,甚至可以說是簡單。
“你要算天?”對方很快就看了出來寧宇的目的。
這個風水陣的難點并不在風水陣上,而在材料上,材料上需要一尊天道修行者的隨身物品。
“當然,如果作用想達到最強,最好還是尸體…”寧宇吐出太淵國師的尸體,落在陣中。
“天道修行者的尸體,你怎么連這個都有…”鬼影感覺有些流年不順的感覺。
陰風襲來,對方明顯不愿讓寧宇繼續下去,但無天與釋迦出現,為寧宇護法。
“大邪異…”鬼影又一次感到驚訝,它本身難以動手的前提下,僅憑風水陣根本難以奈何寧宇。
其余俘虜已經開始失去生命,衰老速度加快,一些人企圖向寧宇求援,涕泗橫流,釋迦隨手施展法門,讓他們不再流逝生命力。
無天對此頗為不滿:“管他們干什么,浪費力氣。”
“積善德,舉手之勞而已…”釋迦淡然解釋。
另一側,太淵的國師的尸體被陣紋繚繞,眸子猛然睜開,一片漆黑,雙手不自覺的掐印,周身繚繞著玄奧的氣息。
一縷縷光輝沿著陣紋流動,覆蓋了整個大陣,一道道信息在寧宇的心頭流轉,這是借助天道修行者的力量,窺破這個風水陣。
隨之,寧宇睜開眼,破開了釋迦施展的法門,那些人的生命力再次被吞噬,無天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但僅僅持續了片刻而已,寧宇眸光大漲,混沌一片,找到了!
風水陣難破,但這些被吞噬的生命力總要有個目的地,被什么東西吞噬,剛剛他借助天道修行者,成功找到了生命力的流向。
鬼影暗道不妙,直接切斷了生命力的吞噬,但已經晚了…寧宇三位一體,周身浮現獅鎧,朝著一個方向轟去。
同時,周身浮現各種陣紋,他并不是要強行破陣,而是跟著生命力的流向,前往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