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讓白袍面具人退下,眉頭微皺,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見六翅紫刀蠱落在了桑延的身上,翅膀輕輕一劃就劃開了一個口子,而后輕車熟路的鉆了進去。
在桑延的皮膚下游動,不一會就失去了蹤跡。
“殿下,臣豢養的蠱蟲似乎發現了什么…”殷德急忙道,避免被誤會。
“嗯…”三皇子頷首,隨即往下一座,背后的一個小太監熟絡的弓下身子,在三皇子坐下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人體座椅。
糜爛的資本主義生活,寧宇掃了一眼,唾棄道。
約摸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桑延的心臟處突然鼓動了起來,殷德見狀急忙割開那處位置,六翅紫刀蠱果然飛了出來。
細小的爪子上還提著一個黑色的物什,也只有拇指大小,頭頂有一個角,像是天牛一般。
“殿下…”殷德急忙從六翅紫刀蠱手中拿過這玩意,六翅紫刀蠱明顯不開心了,還用翅膀去攻擊殷德,
殷德一把拽了下來,重新放進了盒子中,蠱蟲的豢養充滿了危險,這種生物只有極為淺薄的忠誠意識。
一般蠱主都是用特殊手段才能控制。
殷德這種方式顯然會讓六翅紫刀蠱不滿,不過現在的主要目的是讓三皇子滿意。
一旁的魏公公向前接過黑色的蠱蟲,手捧著,放在了三皇子的面前。
三皇子低頭掃了一眼,眉頭一皺,冷聲道:“這是什么蠱蟲,有什么作用?”
殷德露出的尷尬的神情,這蠱蟲都不是他發現的,他怎么會知道。
不過,一旁的白袍面具人開口了:“殿下,蠱蟲都是特殊的,不是一種族群,具體的作用還需要查證才能說明。”
“也就說是,桑延是讓這蠱蟲弄死的?”三皇子跳過那個問題,繼續問道,
“十有八九,這蠱蟲寄居在心臟處,而且也已經死亡,和一些邪蠱的特征很類似。”殷德點頭道。
“殿下,府中已經嚴格查探過,而且平日桑延先生的生活都是由他自己嚴格把控,不應該有蠱蟲可以輕易的寄居。”魏公公低聲道。
“半年前,桑延的師尊召回他,足足七日才回…”三皇子漠然道。
“殿下您是說…這怎么可能呢…”魏公公一臉的驚訝與難以置信。
“而一個月后,他的二師兄也下山了,至今行蹤不明,桑延曾告訴過我,他二師兄可能被我的某位哥哥或者弟弟招攬。”三皇子繼續道。
魏公公一臉的恍然,緊接著道:“您是說,是他的那位二師兄的手段?可…同門相殘,不怕那位震怒嗎?”
“這是蠱道,同風水陣截然不同,而且已經過了半年,怎么能證明是對方所為…”三皇子眸子中閃爍冷光:“一直隱藏著這個炸彈,這次一舉兩得。”
“不僅亂神陣難破,鬼七大師恐怕也會震怒。”
魏公公大驚失色,渾身的都是在顫抖,看的寧宇直撇眼,老演員了,捧的這么好,晚上得加個雞腿。
寧宇心中略過一些思緒,狀若無意的走上前,掃開了其余的衣服,果然在其脖子,和腳腕上都發現了黑色的痕跡。
“這是蠱蟲的留下的特征嗎,應該可以縮小范圍。”寧宇微微愣神,而后說出了這句話。
無人在意,因為這相當于一句廢話,然而寧宇心中卻在無語。
破了這天生的亂神陣,我的風水術一定能更上層樓!遺憾獎勵:造詣頗深的風水陣術。
這桑延果然死的無聲無息,死之前還在惦記亂神陣的事情。
只是破了亂神陣…這個難度就高了,上次憑寧宇之前得到的半吊子風水術,只能看出來那是個風水陣,走出來都費勁,更別說破陣了。
“記住外表模樣特征,這蠱蟲就賜給你吧。”三皇子對殷德道。
殷德大喜過望,急忙謝恩,匆忙的接過蠱蟲,又打開了八角紫色盒子,六翅紫刀蠱懶洋洋的,對舔狗愛答不理。
不過,殷德直接把黑色的蠱蟲丟了進去,六翅紫刀蠱立馬變了樣子,歡快的飛了起來,對著殷德拋起了媚眼。
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寧宇心中不禁感嘆,人都要給蟲子做舔狗了,果然很難。
六翅紫刀蠱三下五除二把黑色的蠱蟲吞進了肚子里,隨后它就有些搖搖晃晃,渾身泛起紫色的光輝,包裹住了自己。
頭頂隱約有一個紫色的小包鼓漲了起來。
蠱蟲可以相互吞噬,并獲得對方的一些能力,所以每一個蠱蟲都是特殊的,是獨一無二的,誰也不知道有什么具體的威能。
殷德心滿意足的收起盒子,再次對三皇子謝恩。
“拿著我的令牌,去找白磯,讓她過來一趟。”三皇子當著寧宇兩人的面對白袍面具人吩咐道。
“白磯小姐是風水奇才,現在就用掉了人情,是不是…”白袍面具人委婉的提醒。
“銀云騎一天的糧草消耗都是巨大的,已經耽擱了很久,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三皇子起身,身上浮現了一種威嚴,如淵如獄。
桑延突兀的死亡打亂了他的很多布置,在這個時間節點,甚至讓他有些手忙腳亂的感覺。
不過,畢竟是一尊皇子,能用的人太多了。
寧宇心中一動,還有后手?那一躺…
“殿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剛剛思前想后,認為獅象山一行,我有必要有一趟。”寧宇突然開口道,讓三皇子微微有些愣神。
剛剛不想去是因為沒動力,現在動力出現了,而且不止一個。
一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竟然讓其有些微微動容。
“好,好,好啊!”一連三個好,足以看出三皇子的心情。
一旁的魏公公掃了他一眼,這么會說,我這個位置讓給你嘍。
“殿下,能否將那個心臟賜給我…”寧宇趁機提出請求。
“好!”三皇子點頭。
“能否找一個陰氣濃郁的地方讓我療傷。”寧宇又道。
“沒問題…”三皇子道。
“能否讓薛統領護送,自己人放心一些。”寧宇又道。
這下子,殷德的眼神古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