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響剛才看他們四人兇神惡煞的樣子以為是好漢,卻沒想到也是慫包,而且還是秒慫。
只有自己實力的百分之三十,可以說已經弱到了一定的地步,這些人竟然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膽小到這種地步,還學人家出來打劫,林響很想說:
“去死吧!”
離兵士最近的男人求饒的時候說話已經有些結巴了:
“饒,饒了我們吧!”
他們無論如何沒想到,從城門口隨便騙來的人會是硬邦邦的硬茬子。
“我們是第一次打劫。神仙老爺饒命啊!”
四人的求饒聲此起彼伏。
林響嗤之以鼻,轉身的瞬間,五只金色兵甲握著手里的長槍向剛才離他最近的那人沖去。
“不要,不要啊!”
隨著凄厲的叫喊聲,剛才還耀武揚威,揚言要殺掉林的男人,頃刻間便被長槍捅成馬蜂窩。
隨著活人變成尸體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淌血,五只金色兵甲也倒在地上化成黝黑的豆子。
風吹過化成粉末隨風飄散。
活下來的那三人雙目無神盯著地上的尸體。
渾身顫抖。
目送林響離開,瞬間癱軟在地,緊繃的身體放松,大小便失禁,臭味滿天飛。
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高喊著“救命”。
他們正應了那句話,蒼天饒過誰;為了方便打劫,挑選的這地方,四下無人,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
林響從來路往回走,經過那排低矮的房屋,發現百姓一個個神情異樣。
大概都奇怪,被引進去怎么還能安全出來。
當然,從側面反應,他們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從林響從這里出現的那一刻,有道身影藏在黑暗中偷窺,背影倒是頗為熟悉。
跟在后面,繞過繁雜的一條又一條的巷子,來到一處及其破敗的院子前。
引自己進來的那個小機靈的正躺在草席上大口喘氣。
看來以為把自己甩掉了。
當林響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走進院子,小機靈鬼直挺挺的從草席上坐起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走進來的。”
林響指了一下破爛不堪的院門,這副樣子連鬼都哄不住。
小機靈鬼麻利的跳起來要跑,只是沒走出三步,如意降魔杵破空而出,指著他的額頭,只要再敢往前半步,當場叫他腦漿炸裂。
如意降魔杵上的寒芒讓小機靈鬼再生不起絲毫反抗的意愿,“撲通”一聲跪下,正要開口,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撕心裂肺的大喊:
“小灰子救我。”
“你又和那些潑皮無賴廝混了?現在被找上門知道求我,看我。”
小灰子怒氣沖沖的沖過去要教訓小機靈鬼,經過林響身旁時,看到他的臉,神情發愣,原地停下。
“恩人。”
小灰子當即跪下。
現在他已經有了秀才功名,等來年就要沖擊舉人功名。
他也有了房子,還有未婚妻,她是富商的千金。
如今他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恩賜。
所以時常想要報答恩人,可總是沒有機會,今天終于再遇恩人。
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許久沒見,竟然與強盜淪為同類,真是給你爺爺丟臉。”
“恩人。”
小灰子把頭抵在地上。
小機靈鬼站起來喊:
“你別胡說,我哥是我哥,我是我。”
小灰子抬起頭,蹬著眼睛說:
“你別胡說。”
“我說的是事實。”
林響也懶得辨別此事真假與否,對小灰子說:
“看你這一身裝伴兒,應該有功名了。”
多虧了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起來吧!”
林響伸手,如意降魔杵破空而來,在他們二人四目下,收入袖中。
“恩人的手段越發的詭秘莫測了。”
“別給我戴高帽,走了。”
林響沒走幾步,小機靈鬼攔下他:
“你不是要出城嗎?我帶你出去。”
“是嗎?”
“再騙你是小狗。”
小灰子說:
“恩人。有我在,他不敢騙您。”
“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這一次倒是沒有騙他,但鉆狗洞誰能忍?
林響站在城墻根下,瞪著眼睛瞅著他們兩。
“別那么看我。沒辦法,就這個狗洞,剛好一個人能爬出來,不鉆就出不去。”
小灰子剛要說話,林響蹲下身子,就鉆了進去。
“恩人。您慢點。”
林響麻利的從狗洞鉆出來,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后,對鉆出來送他小灰子說:
“走了。”
“恩人。您在平陽府哪里落腳?”
“在鹿鳴書院附近。”
林響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
他還想要具體問問是在那里,也好拜訪,可惜林響已經走了。
小灰子原路返回后,決定隔幾天就在鹿鳴書院附近專門蹲恩人,總能遇到的。
一旁的小機靈鬼看到小灰子發呆,便問:
“那人就是你的恩人?可真是有本事的人。”
“廢話。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恩人有非凡的手段,所以不是尋常人,你小子應該慶幸還活著。”
“估計大哥他們完犢子了。”
“還想著那些潑皮無賴,跟我回家。”
林響從平陽府出來,看到越來越多的百姓聚集在城下,心想:
看來匪禍越來越嚴重百姓已經開始逃難了。
一刻都不敢耽擱,順著官道往建康方向而去。
路上逃難的百姓絡繹不絕。
走了一天一夜林響終于到了建康府,本以為這里城門緊閉,戒備森嚴,沒想到城門大開,連防守的人都沒見一個。
怪哉。
土匪竟然讓建康的百姓自由的逃走,到底耍什么把戲?
林響從城門進去,曾經繁華的建康府落寞的不成樣子。
站在原地,他略微有些迷茫。
該怎么去找徐二妮呢?百姓都逃光了他們也有可能逃走了。
看來只能等晚上用靈體尋找整個建康府才有可能找到他們的下落。
林響的視線落在一家客棧,信步走去,小二看到他后,趕忙說:“客官。我們不做生意了,不做生意了。”
把一錠金子扔在桌子上:
“現在可以做生意了嗎?”
小二神情有些為難;一面是金子一面是小命,很難決擇。
“這。”
老板出來從小二手里接過金子:
“開門做生意的從來沒有把上門的客人趕走的道理。小二,快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