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信的死亡,雖然引起了其他人的遺憾與嘆息,但是并沒有引起這些人的警覺。
就連土御門家族的人都以為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畢竟平山信從頭到尾都沒有受到任何攻擊,一切只是一只小蟲子引發的連鎖反應罷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運氣不太好啦。
然而運氣不好的遠不止他一個,這樣的意外事故卻遠沒有結束,而是接二連三地在土御門家上演著。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土御門家族地中時,天色才剛蒙蒙亮,就已經有人早早起床,開啟一天的活力生活了。
“山案君,早上好!”
“正男君,信一君,早上好!”
三個中年男人湊到了一起。
他們身上穿著精神的運動套裝,手上戴著運動手表,相約在一起準備圍繞土御門家進行晨練。
這幾個人原本互不相識,或者說暫住在土御門家族里的所有人之前都不怎么認識。
畢竟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常注重自己的問題,都在隱瞞自己的身份,不想暴露自己和上島友紀夫同流合污的事實。
然而現在都已經無所謂了,都躲到這里逃難了,還搞什么神秘。
這已經是他們三個來到土御門家的第十天了,因為他們每天都是最早起來晨練的,所以這三人一來二去地成為了朋友。
一起上黃泉的那種朋友。
好朋友就是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呢!
“喲西,我們出發!”在岡本山案一聲高呼之下,三位晨練的中年開始圍繞土御門家小跑。
土御門家其實還蠻大的,占地足足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
而在主殿和偏殿之間還有一個小花園,面積大概一個籃球場那么大。
這里種著一些難得的奇珍異草,土御門真二就是在這里找到的隱翅蟲。
他這次并沒有打算用隱翅蟲故技重施一次,畢竟這也太沒有新意了一點。
這次的shā•rén
手法,是剪子和電鋸噠!
今天剛好是園丁給這些花園里的花花草草修剪的日子。
兩個穿著制服的園丁手里拿著園藝用的大剪子和電鋸,穿梭在各個花草之間休整它們的枝條。
在用電鋸修剪枝條的過程中,一根小樹枝飛到了電據刀片的鏈條卡槽里,卡住了鏈條。
“滋…滋…咔…”電鋸聲斷斷續續地,似乎卡殼了一樣。
“奇怪,它怎么不動了。”拿著電鋸的園丁一臉疑惑。
這個事件引起了另外一個園丁的注意,他把手里的大剪刀隨手放在了花叢里,把腰間的電鋸也放到地上,走到了同伴這里。
“怎么了,讓我看看。”他拿起了那把出問題的電鋸,試圖將電鋸拆解一番找出原因。
“啪噠噠噠噠…”在電據被拆卸的過程中,一顆細長的尖頭螺絲被拆分下來,掉落在地上。
這個細長的螺絲一直向前滾著,滾著,滾到了鵝卵石地面上,岡本山案剛好經過這里,在跑步的時候一腳踩在了螺絲的尖頭上,螺絲穿破了鞋子,在他腳上扎了一個大洞。
“啊——!好痛啊!”岡本山案忽然發出驚呼。
“怎么了岡本君?出什么事了?”聽到他的呼喊聲,兩位同伴停下腳步。
“有…有一顆釘子在我腳底板。”岡本山案捂著腳,滿臉痛苦。
“這太不妙了,這個地方怎么會有釘子呢?土御門家的傭人到底是怎么打掃衛生的。”
“你先坐下來休息吧,我幫你去叫醫生。”
他的兩位同伴抱怨著。
岡本山案被兩位同伴攙扶著,他們想要扶著岡本山案在花園入口的大石頭上坐下,然而在行走的過程中,走在右側的有宇正男腳上忽然絆到了地上的園丁修枝留下的枝條,他腳下一個踉蹌向前一撲摔到了地上,岡本山案被有宇正男摔倒的慣性向前一帶,撲到了正前方的繡球花花叢里,正好被藏在繡球花叢里的大剪刀刺中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