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晚上10點35分。
雞冠頭順利地從好兄弟那里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急不可耐地找了個草叢,哆哆嗦嗦地拿出針管,整個人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就在他懷著激動心情,用著顫抖的手準備給自己注射時,從身后的草叢中忽然跳出來一只黑色的野狗。
“汪!”野狗咆哮一聲,飛撲過來從雞冠頭手上叼走了注射器。
“該死的家伙!把東西還給我!”注射器被搶走,對于一個毒蟲來說就有如要了他的命一樣。
雞冠頭破口大罵,連滾帶爬地去追那條野狗。
那條野狗跑得很快,一下子躥到了大街上。
雞冠頭也一路追著它跑上了馬路。
“你他媽找死啊!不看路啊!”
“你不要過來啊!”
“嘀嘀!”
因為雞冠頭的闖入,街上的汽車和行人亂作一團。
雞冠頭現在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現在眼睛里只有自己的針管,他一路橫沖直撞地追著那條野狗。
“給老子站住!”他一邊撓著脖子,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
雞冠頭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他現在渾身發癢,腳都在打顫。
就在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追時,一輛小汽車直直地朝他開過來。
“碰!”雞冠頭被撞了個正著,整個人像狗血劇里演的一樣拋飛起來,足足飛了四五米遠,被甩到了馬路另外一頭。
雞冠頭的身體扭曲著,腿已經斷了,隱約可以看見森森白骨,不過他竟然還沒有死,而是顫抖著從地上支起了腦袋。
雞冠頭從嘴里吐出一口血,對著那只停下來看熱鬧的野狗哀求道:“求你了…把…把東西還我!”
被車撞了一下,他想到的竟然不是去醫院,而是求野狗把針管還給他。
“汪!”野狗叫了一聲,朝著雞冠頭的方向走了兩步。
太好了!快給我!快點!
雞冠頭眼神熱切地看著野狗,想要它再靠近一點點。
然而野狗在離他三米的地方停下了,它沒有前進,而是靜靜地注視著雞冠頭,眼神里充滿了好奇。
就在雞冠頭以為它會把針頭還給他的時候,野狗后腿一蹬,尾巴一甩,叼著針管頭也不回地跑了!
“該死的!你回來啊!不要跑!回來!”雞冠頭咆哮著。
他拖著自己的斷腿,用手掌 著地,一點點地在地上爬行著,試圖追上那條野狗。
雞冠頭大概爬行了六七米的樣子,地上被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在他爬到一條巷子口的時候,雞冠頭看到地上有個東西在反著光,那是他的針管!
它不知何時被野狗遺棄,丟在了地上。
雞冠頭努力伸直手臂,一點一點地爬著,往自己的針管靠過去。
他快拿到了,只要一點點,不過十厘米的距離!
然而,雞冠頭沒有注意到,就在他指尖快要觸碰到針管的時候,頭頂上的一根電線松動了!
電線山纏繞著霹靂啪啦的電光,直直地朝著雞冠頭的后腦勺砸去!
“我…拿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雞冠頭臉上的笑容僵硬,發出凄厲的慘叫。
他渾身抽搐著,比之前癮犯了時的抽動還要激烈數倍!
一陣電弧閃過,雞冠頭身上散發出燒焦的味道,他的雞冠頭已經炸開,臉上那些七零八碎的金屬環被高壓電加熱,像一個個烙鐵一樣,隨著他抽動,在他臉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的黑印。
不過十秒鐘后,雞冠頭已經成了一塊黑炭!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那條消失的野狗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跑了出來,試探性地接近地上的這塊黑炭。
電線已經在雞冠頭掙扎的時候被甩開了,所以這條野狗并沒有被電擊。
它露出鋒利的牙齒,咬開雞冠頭的表層碳化層,一路撕咬著,終于在最里面找到一點還沒有燒焦的血肉。
雞冠頭沒有任何反應,他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野狗撕咬下了那塊肉,準備大快朵頤。
然而,就在三秒后,它喉嚨里發出一陣呼嚕聲,將它好不容易咬下的肉給吐了出來。
“呵tui!”
就這玩意,狗都不吃!
野狗又吐了幾口,將自己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全吐了。
野狗邁著輕快的步伐揚長而去,小巷子里散發出刺鼻的焦臭味,那個“拿走了土御門真二錢包的雞冠頭”渾身焦黑,胸口被野狗撕咬開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網 “啪嗒啪噠啪噠…”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發現了,那個人在這里。”
“嘶,什么味道這么難聞!”
是周圍的巡警到了。
除了巡警以外,陸陸續續地還聚集了不少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