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間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但還沒等這個警察去開門,房門就被大力地踹了。
“小野郎,你怎么搞的,怎么可以為難早乙女小姐的朋友!”
隨著這一聲指責響起,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警察。
這個中年警察伸出手指直戳對迪奧蘭多進行問話的警察的腦門兒,憤怒地說道:“早乙女小姐和她的朋友怎么可能和兇手有關呢,快點放這位先生走!”
“可是不是副隊長你叫我”
小野郎一臉迷茫,明明是副隊長指使他把人帶回警視廳的,怎么現在反而又開始責備起他來了。
副隊長猛地拍打桌子,簡單粗暴地打斷了小野郎的話:“你給我閉嘴,沒有可是!早乙女家也是你可以惹的嗎,那可是財閥!”
“我們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是財閥家的人?”小野郎問道。
“什么那個女人,要叫早乙女紗羅小姐!”副隊長嚴厲地糾正。
聽到自己惹到財閥的人了,小野郎有點懵,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我們這里可是妖異對策總部也要對財閥有特殊待遇嗎?”
他知道在一般的警署,是不敢扣留那些有錢佬的,但這里是妖異對策總部,小野郎感覺在這里辦公的自己和那些一般的警察是不一樣的。
他心里總有一種自己是有人罩著的感覺。
“哈?對策總部?”副隊長嗤笑一聲。
“你真覺得下面那些人會拿你當回事兒?你要是得罪了人沒有誰會為你出頭的。”
副隊長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小野郎的幻想,又繼續說道:“妖異對策總部怎么了?就算是下面的那些家伙,也得對財閥客客氣氣的。”
“你知道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嗎?”副隊長一臉嚴肅地問道。
他瞇著眼睛,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不停地搓動著,這個動作讓小野郎頓時有了猜測。
“是錢?”小野郎疑惑道。
副隊長一巴掌拍在小野郎肩膀上,吼道:“既然知道還不快去給布里特先生道歉!”
“嗨以!”小野郎趕忙對副隊長鞠躬。
“布里特先生,對不起!”小野郎轉過頭,又對著迪奧蘭多鞠躬道歉。
看到下屬已經開竅了,副隊長搓著手,一臉局促地走到迪奧蘭多面前,語氣諂媚地說道:“那個布里特先生,下屬自作主張地將您帶到警署來問話,對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希望您不要在意這次的失禮。”
“您出去以后,千萬不要讓早乙女小姐投訴我們。”副隊長對著迪奧蘭多鞠躬。
p;這個副隊長走進來的時候,迪奧蘭多還以為會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一直當看戲一樣看著他和手下互動。
結果最后發現副隊長只是來當躬匠的,這讓迪奧蘭多大失所望。
嘖,第一次警視廳之旅就這樣結束了。
怪沒勁的。
迪奧蘭多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無視了還在鞠躬的副隊長,直接走出了房間。
他走出問話室,果不其然看到一只花籃坐在椅子上等他。
花籃面前圍了一堆人,又是給她倒茶又是給她送小點心的,不知道還以為這里是哪個咖啡廳。
迪奧蘭多從房間里走出來,很快就引起了早乙女紗羅的注意,她一下子站起身,走過來摸著迪奧蘭多的身體上上下下一頓檢查,嘴里還說著:“你沒事吧,迪奧。”
“他們有沒有打你,有沒有對你嚴刑逼供?我看電視上的警察拷問都是會動手的,你沒有受傷吧?”天才一秒鐘就記住:.
說話間,早乙女紗羅又在迪奧蘭多的腰上摸了兩下。
你根本不是想問我有沒有事,只是單純的想摸我吧。
迪奧蘭多翻了個白眼,抓住早乙女紗羅胡來的右手,說道:“我沒事,只是被叫進去問了幾句話而已。倒是紗羅桑,真是了不起,連警察也對你畢恭畢敬的。”
“我沒有,我不是!”早乙女紗羅擺著手否認,聲音都抬高了。
擔心迪奧蘭多誤會她是那種仗勢欺人的壞女人,早乙女紗羅連忙解釋道:“我只是告訴了他們名字還有住所,然后就突然變成這種情況了。”
“我絕對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壞女人!”
迪奧蘭多沒有在意早乙女紗羅的解釋,而是用眼神掃視著警視廳內。
雖然這里看上去和其他警署沒什么區別,但穿著便服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
這些人就是在妖異對策總部工作的人類修行者,他們現在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入警視廳,看來現在官方已經準備將他們擺到臺面上來了。
忽然,迪奧蘭多聞到了一股臭味。
應該是氣味源離他比較遠的緣故,這股味道很淡,和警視廳里面漂浮的煙味,以及這些人身上散發的汗味之類的東西比起來淡了許多。
但是又奇臭無比。
迪奧蘭多聳了聳鼻子,感覺這個味道接近一種尸體腐爛的味道。
還不是一般的腐爛,而是那種將尸體放在茅坑里,和人類的排泄物一起共同發酵七七四十九天,最終完全交融,混合爛成一團泥一樣的東西才能釋放出的氣味。
嘔這也太難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