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的這些陰陽師,雖然都對土御門彥月又嫉妒又羨慕,但是表現的還是規規矩矩的,看到他過來,語氣諂媚地拍著馬屁道:
“彥月君不愧是本家的天才,擁有這么強大的式神!”
“對啊對啊,不愧是本家最年輕的大陰陽師!據說能獨立拔除大妖怪呢!”
“要是我們能有彥月君這樣厲害就好了!”
“彥月君這么厲害,下一任家主非您莫屬!”
“彥月君這么年輕,就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專屬式神,將來的成就,怕是不會低于晴明大人吧?”
他們夸地越來越離譜,土御門彥月自己都聽不下去了,大聲說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分家的陰陽師們面面相覷,都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馬上就要開始祭典儀式了,你們為什么會在這里發生爭執?”土御門彥月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問道。
這些分家的陰陽今天齊聚在本家,是為了參加每年一次的先祖祭祀儀式,這個儀式是分家和本家都會共同參與的活動,從中午十二點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二點。
土御門彥月本來是站在本家的隊伍中,準備和本家陰陽師一起進入大殿,結果他聽到后面分家的隊伍中有人高聲喧嘩,才回過頭來看看發生了什么。
原以為只是一次小小的爭執,沒想到這個事件還越演越烈,差點打起來了。
不想讓他們耽誤先祖的祭典,土御門彥月決定站出來終結這次事端。
“你說,什么原因造成的?”
土御門彥月看都沒有看土御門耀三一眼,對著土御門真二說道。
“因為愚蠢,和嫉妒。”土御門真二抬眼,看了土御門彥月一眼,平靜地說道。
本家的未來之星,氣度果然和分家的不一樣,像發著光一樣,實在太耀眼了。
真是刺目啊。
“嫉妒?”土御門彥月問道。
“嗨以!因為嫉妒我被選中參加特別行動隊。”土御門真二收回視線,不再注視著土御門彥月,他現在也很嫉妒,嫉妒土御門彥月的出身,嫉妒他的強大,以及他談吐中流露出來的自信。
雖然嫉妒,但是土御門真二并不愚蠢,不會像土御門耀三一樣,嗚嗚喳喳地對著土御門彥月挑釁。
“你參加了特別行動隊?你是叫土御門真二吧,我有印象。”土御門彥月指著他說道。
沒想到連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我是不是應該高興呢?土御門真二露出一個討好式的微笑。
“真二君能參加行動隊,因為他是唯一親眼見識過百鬼夜行的人,帶他去是為了取證一些事情。”土御門彥月解釋道。
“這是家主大人的選擇,誰也改變不了,如果誰再為了這件事情鬧事,下次就不是我來阻止了,你們也不想因為一時沖動,背上違逆家主的罪名吧?”
太陽已經快要升到最高處了,土御門彥月眼看時間不早了,沒有過多地和他們廢話,直截了當地跟他們講了鬧事的后果。
“嗨以!是我們的錯,沒有阻止他們兩人爭吵。”
聽到下次再犯會被視為違逆家主,這些分家的陰陽師心里一驚,連忙出聲認錯。
“知道了就好,不要再耽誤時間了,馬上進大殿去吧!”
土御門彥月看到這些分家的陰陽師,一個個都垂下了頭,似乎已經老實了的樣子,就沒有再管他們了,留下一句話之后帶著式神離開了。
他和來時一樣,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完全沒有把這些分家的人放在眼里。
他從始至終,都不是真正的關心他們之間的爭斗,只是不想讓這些人耽誤了典禮而已。
土御門耀三看到他離開,氣憤地咬了咬牙,覺得是他壞了自己的事。
但是身份和實力上的差別,讓他對這個本家的天才無可奈何,只能對著土御門真二呸了一口口水,憤憤地向前走了。
無可救藥的傻b,土御門真二側身躲過他的口水攻擊,翻了一個白眼。
微風吹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梔子花香,這些分家的陰陽師又恢復了秩序,緩慢地向前移動著。
在本家最高處的閣樓上,其實一直有人在關注這場紛爭。
這兩個人是土御門幸田,以及土御門祐介。
一個是本家的家主,一個是家族的長老,都是土御門家族的重要人物。
“家主大人,您看彥月君剛才的表現怎么樣?”土御門祐介饒有興致地問道。
“很不錯,彥月君是個非常有擔當的孩子呢,條理清晰行動果斷,一下子就解決了這場鬧劇!”土御門幸田看著土御門彥月離開的背影,點頭贊賞道。
這個后輩,他也覺得很滿意。
不管是實力,還是處事風格,都有大將之風,是一個接任家主的好苗子。
至于土御門耀三和土御門真二?都說是一場鬧劇了,在土御門幸田眼里和小丑差不多。
和土御門真二想的一樣,本家的大人物可不會把區區的分家新星放在眼里。
他們已經擁有了月亮,還在乎這點暗淡星光嗎?
早晚有一天,明亮的星也好,暗淡的星也罷,都會圍繞著他們本家的月亮轉!
本家的天才陰陽師,土御門彥月,才是他們認定的未來。
“既然這樣,家主大人您還是想派彥月君去靜岡縣嗎?”土御門祐介問道。
“我知道你在考慮什么,這次的行動的危險性極高,可能會發生預料之外的情況。”土御門幸田沉聲道。
“但是…是彥月君自己請求要加入特別行動隊的。”土御門幸田話鋒一轉,說出了實情。
“哦?是彥月君自己請求的?”土御門祐介有些意外,但是緊接著,他又笑了起來,說道:“不愧是他呢,彥月君一直是一個富有挑戰精神的孩子!”
“哈哈,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在這個年紀,就已經獲得自己的專屬式神了。”土御門幸田笑著說道。
“此次靜岡縣的行動雖然危險重重,但是明治神宮的巫女也會作為領隊一起過去,我已經拜托了她,好好照顧彥月君。”
“那位鐵處女,海騰織子?”
“沒錯。”
“既然有她在,那就放心多了。”
想起海騰織子雷厲風行的作風,土御門祐介感覺安心多了,這位巫女一向是一個注重效率和承諾的人,既然她答應了照顧土御門彥月,那就一定會做到。
看到底下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進了大殿,土御門祐介收回目光,對著土御門幸田說道:“家主大人,儀式快要開始了。”
“走吧!”土御門幸田率先走下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