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啊,真好笑是吧。”
霍克伍德還是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雖然他一直在幫助他人,但艾什覺得他可能并沒有在這個過程中收獲快樂。
至于孩子,還是兩個?
整個魂世界有名有姓的人物都知道這位灰燼大人的不靠譜。
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十句里大概只有一句是可信的。
就這一句,還得是跟防火女說的。
小姐姐,你可真好看。之類的話。
而且防火女長得確實很好看。
可惜不符合霍克伍德的擇偶觀。
“誒,我跟你說真的呢,怎么,你不信?”
雖然灰心哥不信才是正常情況畢竟他現在還比較年輕,把握不住那些事情。
但艾什還是給他準備了一些東西。
一張老照片被摔到了霍克伍德的臉上。
霍克伍德取下照片,定眼一看。
這站在c位的男人不久是我嘛!雖然看起來老了許多,但是莫名有一股滄桑的氣質。
在自己身邊,一個長相并沒有十分美麗的女子笑的十分開朗。
但霍克伍德敢拿不死隊的榮譽發誓,自己絕對不認識這個女人。
硬要講的話,只能說這個女子十分符合自己的審美。
“就這?就這么一張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圖像,你就可以說我和他們有關系了?”
霍克伍德抖著那張照片。
這照片是福爾摩斯制造的魔法產物,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看出來。
“你別說,這女娃娃長得還真像幽兒希卡公主。”
不知道何時湊到兩人身邊的安德烈伸出了大手,從霍克伍德手里順走了那張照片。
“這倆小娃娃長得也很像你嘛!說不定他們還真是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外面風流之后留下的孩子呢!”
安德烈大叔豪邁的笑聲的震得整個傳火祭祀場都充滿了回音。
房梁上的小鳥們都被他吵醒了,嘰嘰喳喳的叫起來。
照片很快在傳火祭祀場傳遞開來。
一群單身的大叔大媽圍著照片上的霍克伍德一家指指點點,顯得很是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看這孩子,和霍克伍德那么像…”
“這眼睛長得也像霍克伍德…”
“就是這畫像上的霍克伍德太老了,沒有現在年輕,不過聽說很多女孩子就喜歡這樣的滄桑大叔…”
“去你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就喜歡灰燼這樣的,晚上睡覺都不用升爐子…”
艾什扭頭看去,發現最后這句話是骨灰拌飯老太太說的。
他轉回了頭。
一切無事發生。
“艾什,非常感謝你百忙之中抽空回來逗我開心,但這樣的玩笑以后還是不要開了。”
眾所周知,灰燼和不死人是不可能有后代的。
霍克伍德雖然平日里不著調,但卻確確實實是一個對待感情很認真的人。
開自己心上人的玩笑,就算你是薪王也不行!
灰心哥傲嬌的“哼”了一聲。
“再見,我要去做好人好事了!”
他甩開披風,邁著大步朝門外走去。
身邊小弟似的伏地魔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艾什無奈扶額。
這人是怎么了,說好的大魔王呢?說好的灰心哥呢?
咋就都不一樣了呢。
“我有證據!”
艾什當然有證據。
畢竟也知道自己的不靠譜是出了名的。
不像無名王者那個沉默寡言但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的性格。
說打斷霍克伍德的腿就打斷霍克伍德的腿。
兩個極其微小的靈魂光團被艾什從背包里掏了出來。
這是艾什順手從哥倆身上揪下來的。
從量級來說的話,大概相當于從人身上拔下來一小撮頭發。
“哼,兩團微弱的靈魂又能證明什么呢?你要用他來做親子鑒定嗎?”
霍克伍德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其實我也理解,畢竟別人莫名其妙的說我多了兩個兒子一個老婆我也不信,但對你來說,這是事實啊。”
艾什松手,那兩團靈魂緩緩向霍克伍德飄去。
原本在圍觀照片的大叔大嬸們都圍了上來。
艾什掏出羅根法杖,口中開始緩緩吟唱。
洛斯里克王室曾經爆發過一個關于血脈的丑聞。后來在王妃的授意下,宮廷法師們耗盡心血終于研究出了一個針對靈魂傳承的法術。
這個法術唯一的效果就是檢驗血統,或者說親屬關系,又因為難度極高的原因,所以幾乎沒有別的人學會。
大概只有那幫子宮廷法師和艾什會了。
就連艾什都是當年刷洛斯里克王城的時候爆出來了,本著不浪費的目的學會了它。
就這玩意,居然需要七十點的智力要求,強化前的鄧布利多都不夠格的。
伴隨著艾什低沉的吟唱聲,一個絢麗的法陣緩緩在虛空中構建出來。
這就是宮廷魔法的另一個特點。
可以不強,但一定要好看!
霍克伍德的腦袋上,一個人形的靈魂漸漸顯現。
那只是他靈魂的一個投影。
但隨著那個投影張開雙臂,哥倆的靈魂光團緩緩飄入了他的懷中。
霍克伍德的靈魂捧著光團,虔誠像是一個正在祈禱的母親。
“艾什,這魔法的感覺怎么這么奇怪啊。”
卡露拉悄咪咪的湊到艾什身邊。
雖然她理解宮廷魔法有一些不同之處,但這個投影的表現實在是有些怪異。
“正常。”
艾什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讓正在愣神的霍克伍德聽見。
“這魔法創造出來的時候,用的形象就是王妃手捧兩位王子的模樣。只不過現在王妃變成了霍克伍德而已。”
如果那個投影的形象換做一位母親的話,那么整個畫面都會和諧起來。
可惜,現在做慈母狀的靈魂投影是霍克伍德這個糙漢子。
“這么說,霍克伍德真的有妻子了!”
安德烈大叔的聲音里滿是掩蓋不住的詫異。
誰能想到,灰燼這次回來帶回來的這么不靠譜的消息居然是真的。
眾人從震驚到清醒,然后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就連霍克伍德自己都不自信了。
他看著自己身后一臉慈母狀的投影,內心開始翻閱起自己的感情史來。
難道,我以前真的做過那樣的事情?
可為什么完全沒印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