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奴就看到,平日里身強體健,威風八面的自家主人,扶著墻緩緩而出。
于是連忙迎了上去,極為關心的問道,
“主人您沒事吧?”
趙浪這時候咬著牙問道,
“白姑娘人呢?”
他今天早上起來之后,對方就早已經消失了。
聽到問話,奴神色略微有些古怪的說道,
“主人,白姑娘一早便起床離開了,說是還有事情要忙,
你沒事就別找她了。”
聽到這話趙浪只覺得氣抖冷,惡狠狠的說道,
“渣女!”
“昨天也不知道是發什么瘋。”
每次都吃干抹凈不認人,自己找都沒地方去找。
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對方本來就是這直來直往的性子。
再說了,自己不也是痛并快樂著嗎。
就是有點腿軟。
“行了,準備一下,我們回宮。”
趙浪這時候吩咐到,昨天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就被對方拉進了房間,整整折騰了兩宿啊,他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很快奴就叫來了馬車,小七小九笑嘻嘻的等在旁邊,
“公子,我們也跟您一起回宮吧。”
這話讓趙浪腿有些打顫,
做出一副堅強的樣子對兩人說道,
“嗯,
現在倒是不急,
你們先去幫幫秦老,也是代表皇家。”
兩人有些失望的嘟了嘟嘴,
說道,
“可是媚…”
兩人的話都還沒有說完,趙浪就講先說到,
“要聽話等公子我先休…咳嗯,先忙完公事,你們再回來。”
小七小九,兩人這才歡喜的點了點頭,扶著趙浪上了馬車。
進了馬車之后,趙浪很快便帶著人出發,等離開了莊子,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只是這一口氣還沒有松完,突然旁邊傳來一股淡雅的幽香,趙浪不由地看了過去,卻發現媚著一臉笑意的坐在馬車內看著他。
“媚,你怎么在這里。”
媚這時候笑道,
“剛剛小七小九想告訴你來著。”
趙浪頓時苦笑了一下,說到,
“委屈你了,
伱放心,下次看到小白蓮我一定和她說清楚。”
他本來是想之后找個機會單獨和姬無雙說清楚。
媚這時候卻沒有搭話,
而是笑著說道,
“阿浪你累了吧,我幫你按一按。”
說著便靠上來輕輕的為趙浪舒展筋骨。
趙浪本來又困又累,很快便在媚的服飾下,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咸陽城外,
“我睡了兩個時辰?怎么也不叫我?”
趙浪看了眼天色,對一旁的媚說道。
媚笑著柔聲回道,
“阿浪你好不容易休息,自然不能吵你。”
看著善解人意的媚,趙浪心中不由升起感激和憐愛,這種被包容的感覺還是極好的,于是問道,
“嗯,明日有沒有空?”
他今天指定是不行了。
媚這時候柔聲回道,
“阿浪,今天之后我們就要準備回北地了,百姓們都還等著藥材,不能拖延。”
趙浪只能點了點頭,這時候咬牙帶著幾分壯烈說道,
“我覺我還行。”
說著就要上手,卻被媚攔住了,笑著回道,
“阿浪你說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谷濜 “你放心,我會看著白姑娘的。”
她卻并沒有和對方說學府里面的事情,女人之間的事,她們自己解決就是。
趙浪心中便越發的感動了。
很快兩人依依惜別之后,趙浪便回到了宮中,將昨天沒有辦完的事情吩咐好了之后,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這些破事兒還真是累人,老爹就是這么過了幾十年。”
大秦原本有三十六郡縣,民生經濟軍事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來安排,現在擴張了之后事情就更多了。
雖然已經有其他人分擔了大部分的事情,但關鍵的東西他必須過目。
“對了,我爹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趙浪這時候淡然問道。
奴很快回到,
“主人巡游的隊伍,都按時送回了信息,一切正常,如今陛下他們已經快到云夢澤了。”
聽到云夢澤,趙浪不由得露出一個笑容,當初他可在那里干過不少蠢事。
微微的搖了搖頭,擺脫那些讓自己尷尬的畫面,趙浪不由自語道,
“也不知道老爹怎么樣了。”
此時,云夢澤附近的縣城內。
一名神色威嚴的中年人,正帶著一名仆人走在街道上,看著街道上的景色露出了一個稍有欣慰的神色說道,
“才過去了兩年,這里能恢復成這樣,浪兒做得不錯。”
聽到這話旁邊的仆人笑著回到,
“太子殿下對治理民生還是極為擅長的。”
威嚴中年人自然是秦始皇,旁邊的也就是趙高了。
巡游到了這里之后秦始皇便有了故地重游的性質,兩人帶著暗處的黑冰衛便進了縣城內。
此時縣城除了城墻上的刀斧灼痕外,已經看不到太多的戰爭痕跡了。
兩人一路談一路走,突然一處人群聚集的地方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兩人走近了便發現這里居然是一處露天的學堂。
一名瘦弱的年輕人在空地上擺了一塊木板,手里拿著木炭,正在教學。
周圍大多是穿著破爛的少年們,一個個手里都拿著木棍跟著在地上寫寫畫畫。
大家都極為認真聽著。
“這是一個大字,這是一個秦字,我們是大秦人。”
“這是上次我給你們留的課業,你們會寫了嗎?”
年輕人這時候笑著問道。
少年們紛紛回答到,
“會!”
很快一個個就拿著木棍在地上寫了起來。
寫出來的,卻是儒家正推行的正楷字。
看著地上慢慢出現了一個個大秦,秦始皇的神色微微復雜起來。
趙高看到這一幕,心中微動。
兩人一起極為耐心的等著年輕人教完課程,趙高這時候才上前說道,
“這位先生敢問姓名,我家主人想請您相談。”
年輕人笑道,
“我不是什么先生,只是一個打魚的。”
“打魚的?”
趙高微微有些愕然,什么時候,大秦連打漁的都能認識字了?
似乎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年輕人有些害羞的撓撓頭說道,
“我是被云夢澤的農家人從水中救起來的,只是不記得事情了,如今云夢澤內,年輕人都必須學字,這是農家首領的規矩。”
“我得空的時候,便也會到縣城來教這些讀不起書的街頭少年,也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么。”
年輕人的話雖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語,卻足夠讓兩人明白了。
秦始皇這時候主動問道,
“那云夢澤中如今居然有學府?”
年輕人點了點頭,回道,
“有一座鶴鳴學府,我們的首領說了,哪里有人哪里就有鶴鳴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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