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一旁的公羊敢幾人都有些愕然的看向趙浪。
剛剛幾人這一路上,都還在一起探究理想,展望未來。
趙浪更是說的激昂澎湃,說是要實現有教無類,才建了這個鶴鳴學府。
大家似乎都是德行高尚之人。
可以一轉眼,就有婦人找上門,聽這話,似乎連孩子都有了。
雖然大丈夫不拘小節,但這是不是太渣了點?
趙浪看這面前冒頓妻子,倒是不慌,而是也笑著看了看一旁的公羊敢。
“不錯,你們還沉得住氣,沒有直接暴起,說我是個人渣。”
聽到這話,公羊敢幾人的神色一松,知道其中肯定下文。
趙浪這時候對幾人說到,
“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如今匈奴剛繼位的單于,冒頓的妻子。”
“當然,那些孩子也是冒頓的。”
趙浪解釋完,幾個人臉色的一臉愕然,變成了一臉震驚!
之前不才說匈奴是敵人嗎?
轉眼敵人的妻子,孩子,就都出現在你家里了?
這是敵人還是兄弟?
這直接從生活作風問題,上升到了家國的問題!
雖然他們這些儒生對大秦也沒有太多的歸屬感。
但是,他們也絕無可能贊同勾結匈奴!
趙浪看著幾人,露出一個笑容,點點頭說到,
“果然是公羊儒生,就是沉得住氣。”
“之前沒告訴你們,我,也是大秦千人將,領云中一郡地。”
“他們就是我的俘虜。”
趙浪說完,就想看看幾人的驚訝之色,卻沒想到,幾個人神色不變。
但也不說話。
趙浪不由暗自點頭,公羊儒生果然不同一般人。
至于幾人為何不說話,他也能理解。
原本以為他是儒家人,卻沒有想到是大秦的將領!
“我先去她的院子,你們想好了,就跟上來。”
說完,趙浪便朝莊子里面走去,冒頓妻子也趕緊跟上。
留下的幾人面面相覷了一陣,都在各自想著什么。
其中一個儒生說到,
“公子浪居然是大秦的將領!這...”
“的確,公子浪此舉,有失誠之道。“
“非也!我等也不曾問啊,只是現在該如何?”
儒生們都略微有些糾結。
此時,公羊敢看著趙浪離開的背影,開口說到,
“通過這兩次的辯論,我等還看不出他的德行嗎?”
一個儒生猶豫了下,說到,
“公子浪的德行自然無礙,只是他為暴秦效力,而且身居高位...”
領一郡之地,哪怕是一個小郡,也算是高位了。
而且趙浪還這么年輕。
公羊敢這時候卻說到,
“公子浪身居高位卻是好事。”
聽到這話,其他的儒生齊齊一愣,說到,
“這是何意?”
公羊敢這時候回到,
“我等儒生想要改變這世道,單靠自身實在難以為繼。”
“公子浪身居高位,反而能有施展才華的地方。”
“我還嫌公子浪地位不夠高,要是有一天,公子浪...”
公羊敢說著就把手往天上指過去,其他儒生連忙說到,
“慎言!”
公羊敢這才停了下來,有些不滿的撇撇嘴,說到,
“既然如此,我等便一起跟上公子浪!”
“正式如此!”
其他儒生齊齊回到!
只是說完之后,儒生們都沒有動。
一個儒生略有些尷尬的說到,
“你等先去,我隨后就來。”
另一個儒生回到,
“我也不急,諸位先行。”
但大家還是不動,一個儒生對公羊敢說到,
“公羊兄,不如你先行。”
公羊敢臉色不變,淡淡的說到,
“我腿麻了。”
其他人沉默了一下,回到,
“我也是。”
此時,趙浪已經到了冒頓妻子的院子里。
他不擔心這些儒生的選擇。
;如果單純的糾結于他的身份,而離開的儒生。
也就隨他去吧,至于為何不早說。
都到門口了,來都來了,大家拒絕的心思,總會少一些。
雖然這做法的確算不上君子。
可他趙浪從來就不是啊!
如今的儒生,只要不是腐儒,分得清其中的關系。
“你還有囚禁我們多久?”
就在這時候,冒頓妻子帶著幾分凄冷問道。
“囚禁?”
趙浪愣了一下,然后一臉輕松的說到,
“我何時囚禁你了?”
“莊子里你可以隨意去。”
“莊子外你要出去,我也只是安排一個仆人跟著你。”
“免得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這三個孩子。”
“而且吃穿用度,什么時候苛責你了?”
聽到這些話,冒頓妻子一時間愕然,因為趙浪說的都是事實。
但她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卻無法反駁。
“行了,你就安心在莊子里休息,養好身體,我自然會把你們送回去。”
“而且你的孩子,我也會精心教導,詩書禮儀,琴棋書畫。”
“這些東西哪一樣不是我大秦的精華?我問你,這些東西在匈奴,就算是你們的單于,也難得接觸吧?”
冒頓妻子張張嘴,卻說不出話。
她是匈奴貴族的女兒,比普通匈奴的見識還是要多。
這些東西的確是大秦的精華,就看他們自己,都要學一些大秦話。
能認字的,那更是高級貴族!
但匈奴人那敏銳的天性,卻告訴她,面前這個臉上總是帶著笑的男人,做的事情,卻比殺了他們還要殘忍!
就在這時,屋內的三個孩子跑了出來。
看到趙浪,先是一喜,想要跑過去,卻又退縮了一下。
因為他們看到自己的母親。
母親一直說,這個溫暖的人毒蛇。
趙浪看在眼里,也不生氣,而是從身后拿出了一份草葉包裹的食物,
“這是我給你們帶的食物,想不想嘗嘗?甜的哦。”
幾個孩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然后朝趙浪跑過來。
“別急,別搶,先叫人,叫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