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亥的話,趙浪直接瞇起了眼睛。
這貨是犯了什么病?
怎么轉眼就叫他哥了?
昨天就開始挑事。
今天也是一樣,剛剛上課的時候,如果不是他一直壓著對方,這貨還真有可能鬧起來。
他還想著怎么合情合理的收拾對方。
反正對揍這種欺壓良善的人,趙浪是沒有一點心里壓力的。
可對方要是認慫了,這反而有些不好辦了。
其他原本準備看胡亥找麻煩的人,直接呆了。
這是什么展開?
就在這時候,公子高也走向前,笑著說到,
“公子浪,吾弟頑劣,我已經教訓過了。”
“亥他又覺得公子浪文韜武略,你我年紀相仿,他叫你一聲哥哥,也是理所當然。”
趙浪看了眼身邊的胡亥,再看看一臉真誠的公子高。
他信了才有鬼。
估計是換個方式認慫。
趙浪也不好為難對方。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便宜老爹的人。
便說到,
“公子高說的哪里話,知錯能改就是好的。”
于是三個各懷心思的人,其樂融融的聚到了一起。
看到這一幕。
其他人頓時直接滅了所有心思。
論武,這些人沒一個打得過趙浪。
論文,別人都可以指教老師了。
再論地位,現在地位最高的兩位皇子,直接上去稱兄道弟了。
這還斗什么?
老老實實待著吧。
眾人完全沒有了找茬的心思。
下午的訓練課,老師又是王翦,所有人都老實的很。
整個課程都極為順利。
就是訓練的項目有些無聊。
趙浪這里直接用的軍訓項目。
站軍姿,隊列,齊步走。
特種兵的訓練項目,趙浪還沒想就這么拿出來。
但就是這么簡單的項目,也讓不少人叫苦不迭。
當然,沒人敢當著王翦的面抱怨,他們還不夠格,只能在休息的時候,私下說兩句。
王翦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在訓練完后的兵法課上,他便特意問道,
“今日的訓練課,你們有何見解?”
沒人說話。
王翦看了下刺頭胡亥,說到,
“亥,你說說。”
胡亥被點名,一向張揚的他,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說到,
“先生,這個訓練很好,很好。”
王翦笑著問道,
“那你說說好在何處?”
聽到這個問題,胡亥頓時那次秦始皇問他的問題,錯在哪里?
頓時內心都要崩潰了。
他怎么知道好在何處,他不覺得好啊!
這題目太難了,他不會啊!
可面對王翦,他又不敢胡扯,只能說到,
“先生,我也不知道好在何處。”
王翦還是笑道,
“那便是不覺得好了?那你便說說,何處不好?”
胡亥先看看趙浪,再看看公子高,卻都沒有得到信息。
咬咬牙說到,
“先生,這些訓練有什么用?”
“如果真的兩軍交戰,難道我們用站姿,和走齊步來打敗對方?”
“有這些精力,還不如多磨煉武藝,加強身體。”
聽到胡亥的話,大家都不由的點點頭。
就連去死這些少年們也都相互看了一眼。
其實他們有相同的疑惑。
只是他們從來不會質疑趙浪而已。
聽到這個問題,趙浪一點也不意外,別說他們了。
即使2000后的華夏,看閱兵的時候,都有人會問,走得這么整齊漂亮有什么用?
內務整理的那么整齊有什么用?
王翦這時候呵呵笑道,
“我之前也和你們有一樣的疑惑,但如今卻是明白了。”
“在裝備和體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一支行動如一,紀律嚴明的軍隊,將會獲得勝利。”
“即使裝備稍微落后,紀律也可以提升勝率。”
“在戰場上,個人的力量是極為渺小的。”
聽到這話,少部分人若有所思,但是大部分人卻還是不以為然。
大秦尚武,想要爵位,只能用軍功來換。
一名猛將,走到哪里都會受到歡迎。
王翦看在眼里,也不在強調,而是說到,
“我知道你等心有疑慮,無妨,不如七日之后,你們和這莊子里的少年們比上一場如何?”
頓時,大家的眼睛就亮起來。
都是年輕人,性子活潑。
與其枯燥的訓練,還不如來玩這類的戰爭游戲。
哪個男生小時候還沒玩過,騎馬打仗的游戲?
于是紛紛應下。
至于這些莊子上的少年,他們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這類少年,他們各個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養士的法子,是大家族的傳統,夏商的時候就有了。
這莊子上的少年,不過是走路整齊一些而已。
哪能和他們這些人比?
只有公子高還在琢磨王翦最先說的那句話,什么叫他也有這樣的疑惑?
難道這訓練之法,不是王翦所創?
那會是...
公子高頓時看向不遠處的趙浪。
剛好趙浪也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
趙浪送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笑臉。
很快,下午的訓練課結束,眾人可以自由活動了。
大家都沒有走,而是聚到了一起。
很明顯以公子浪為首,想商議七日之后的比試。
趙浪為了避嫌,帶著人離開了。
他也多的是事情要忙。
“哥,這次和莊子上的較量,就交給我吧。”
胡亥興沖沖的說道。
這是王翦下達的任務,不能算是挑釁,是個難得長面子的機會。
公子高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到,
“你什么時候還懂軍略了?”
胡亥瞪著眼睛說到,
“哥,你小看我了不是,我不懂,但是蒙志懂啊。”
“我掛名,讓他來訓練就是了。”
公子高頓時默然,他原本也是這么打算的。
“行行行,這次就由你來主導。”
得到應允,胡亥頓時拉著老實人蒙志,歡天喜地的帶著人走了。
公子高搖搖頭,也好,他正好私下去和趙浪加深下感情。
正想離開,卻發現了有些不對。
看了一圈,對一位皇女問道,
“陰嫚去了何處?”
皇女笑著回到,
“公子浪走了不久,陰嫚就跟了上去。”
“嘻嘻,我們早就和她說過了,公子浪是為良配。”
“她嘴上說著不要,如今卻眼巴巴的趕上去了。”
公子高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一個笑容。
如今雙管齊下,趙浪怎么逃得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