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軍訓的第一天,我終于見完了所有的老師,俞老師很幽默,張老師有點嚴肅,不過上課的時候依然很讓人放松........”
前面一大堆全都是關于新班級的印象,下面才是關于“張初”這個同桌的。
“我的同桌叫張初,是一個看上去壞壞兇兇的男孩子!第一次跟男孩子坐同桌我好緊張!”
這就是沈夢君對自己的第一印象嗎?
張初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沈夢君羞紅的臉,恰好沈夢君此刻也正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剛一接觸,沈夢君便做賊似地低下了頭。
“今天我們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講,他對我是什么看法?完了完了,他朝這邊看過來了,眼神好可怕!”
張初不得而知沈夢君寫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出當時的沈夢君一定像個受了驚的小貓一樣,灰溜溜的逃走?或是正襟危坐?
“軍訓比我想象的要嚴厲許多,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班主任要安排一個男生坐我旁邊,但是作為班里唯一一對男女同桌,我想這應該是緣分吧?”
沈夢君對于張初的描寫并不多,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們還沒有什么交集,不過從后往前推,恐怕沈夢君也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喜歡上這個看似不良的少年吧!
“我想考上南大!那是爸爸一直憧憬的學校,我想我應該能夠考上吧!”
“關于未來的規劃,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既然活著就一定不能白白活著,一定要去做些什么!”
“希望能夠跟我未來的另一半完成全國環游的任務,世界這么大,我也想去看看呢!”
........
張初看完了,三年前的沈夢君跟現在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心里多了個叫做張初的人吧!
她的夢想,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到。
原來,她最希望的不是成為一個明星,而是走遍全國。
作為她未來的老公,張初覺的有義務完成這個輕松的任務。
“張初!原來,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個警察嗎?”
“那是之前的夢想了?”
“嗯?那是什么意思?”
張初其實也仔細想過,前世的他的確成為了一名為人名服務的警察,但卻并沒有從職業當中獲得快樂。
既然能夠再選一次,他寧愿選擇一份比較輕松的職業,把所有的時間都傾注到那些自己所愛并且愛自己的人身上。
“我現在想要陪你完成全國旅游!”
“討厭!”
沈夢君似乎早就料到張初會這么說,羞紅著臉的她轉過頭望著張初,腦海中幻想的都是兩人日后的美好生活。
都說高中時代的感情最讓人刻骨銘心。
無論是明目張膽的偏愛還是默默無聞的暗戀,很少有人能夠忘卻這段回憶吧!
“張初!謝謝你!”
“謝我什么?”
“你真的要為了我放棄成為一名警察嗎?”
“當然啦!你都把自己給了我,我怎么可能拋棄你!”
“但我總覺得......”
沈夢君不再說話,而是低下頭去望著張初的那份信。
信上面也提到了一個戴著蛤蟆鏡名為沈夢君的女孩。
然而跟沈夢君的不一樣,張初對于沈夢君的第一句評價是:
“我的同桌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當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沈夢君滿腦子都是這三年跟張初相處的一點一滴。
或許在常人看來這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是你是否能夠忘記那個坐在你旁邊的男孩?
那個喜歡欺負你卻不允許其他人欺負你的男孩!
那個喜歡惡作劇喜歡教你數學題的男孩!
那個甚至對你來親戚的日子都了如指掌的男孩!
不知不覺當中,沈夢君發現張初對于她來說已經這么重要了啊!
那些年下的大雨,那些年兩人因為一點小事一起慪氣的場景,那些年兩人互相猜忌各自喜歡的人,那些年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見證自己成長的人!
沈夢君不知道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還有誰能夠拿得出手,還有誰能夠跟張初相提并論?
偷偷望了一眼身旁穿著藍白色條紋校服的男孩,沈夢君在心里暗暗發誓無論今后發生什么,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拆散兩個人了!
“想什么呢?”
“嘻嘻!”
張初趁著沒有人主意揉了揉沈夢君的頭發,沈夢君對著她嬌憨地傻笑模樣早已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當中。
“張初!我好喜歡你!”
沈夢君在自己的那封信上寫下了這樣一句話。然后小心翼翼的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首飾一樣將它疊好放在了自己的書包里面。
那是她青春之中最美好的回憶,她要好好保存下來,在不久的將來拿出來跟自己的孩子們炫耀。
她甚至想要將兩人的經歷寫成一本書,光明正大的讓周圍的人能夠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甜蜜。
正如張初對她說的那樣,她還要陪著張初走遍全國呢!
兩人的故事怎么可能因為區區高考就草草結束!
張初一臉微笑看著沈夢君,殊不知,就在此時此刻,前面的張文心正盯著張初,眼中滿是名為危險的訊號。
第一節課下課后,張初照例來到走廊上吹風。
張文心跟在他的后面。
“怎么了嗎?”
“哼!”
“吃醋了?”
張初摸了摸鼻子,他發現最近張文心有向沈夢君同化的趨勢,理由就是她們兩個都喜歡說哼了!
“我才沒有!”
“就有!”
“才沒有!”
“就有!”
兩人像個三歲小孩一樣固執地爭執著,最終當張初的唇與張文心的紅唇貼合在一起后,張文心才敗下陣來。
“拿來!”
“什么!?”
“那個!”
“那個是哪個?”
張初故意裝模做樣的問道。
“哼!不理你了!”
張文心覺的此刻的自己一定很狼狽,不然為什么張初望著自己的眸子中滿是笑意。
張初從后面將她抱住時,她的身體沒來由的一顫。
就像是合適的鑰匙碰上了門鎖一樣,是一種完美契合的感覺。
“別生氣了!我給你看還不行嗎?”
張初忍不住在她耳朵上吹了口氣,然后賤兮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