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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秘少女

  何在心中警鈴大作,決心盯緊了他們,如果真是魔門之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

  “沈兄,不如我們再打一個賭?”何在突然想到一個絕佳賭注。

  “哦?何兄還有能輸的東西?”沈度微微一笑。

  何在想到自己干癟的錢袋,面色一僵,但想到此事背后干系重大,也只能干干一笑道:“咳!賭錢有什么意思,若這次在下還輸,就…就女裝給沈兄為奴一日如何?”

  “這倒新鮮,賭什么?”沈度來了興致。

  “就賭…方才那女子是不是處子,我賭是!”何在狡猾一笑,反正他已悄悄傳信父親,明日便會派人前來圍攻,到時候就算輸了也不怕!

  沈度似是已經知道何在要耍什么把戲,卻依舊順水推舟應下賭約。

  因為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想探知何在身上的秘密!

  那雙生花魁見神仙般的兩位公子要留下,自是歡歡喜喜地陪兩位公子折返。

  穿過大廳便是幢幢精致小樓,有一長廊貫穿其中,蜿蜒曲折,幾步間便有一花間小道,各自通往數十個風格各異的小樓。

  四人行至長廊,耳邊早已沒了花廳里的鶯聲燕語,偶有某棟小樓傳來聲聲絲竹,更顯清幽。

  沈度突然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亮著燈的一棟小樓問道:“那是何處?”

  小喜姑娘笑著說:“那是澄心姐姐的小樓,此時琴音初起,想是來了貴客。”她言笑晏晏,不露聲色地告訴二人,方才那道士與黑紗女子便是進了這澄心樓。

  沈度微微一笑:“貴店的失魂酒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此時竟是一步也走不動了,便在此處留宿一夜如何。”

  何在一聽,連忙捂著腰間空空的荷包道:“什么?留宿?我沒錢了!”

  “此處呢?”沈度卻一副沒聽到的樣子,指著離長廊不過十數米處一幢燈火微昏的小樓又問。

  “此處乃恩客樓,離花廳最近,若是哪位客人回不去了,便在此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供那些銀錢揮霍干凈,醉酒后無處可去的客人休息之處。

  “那便歇在此處吧。“沈度倒是不挑,何在卻摟著小福心里憋屈死了,睡恩客樓,今日他可算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四人進樓,早有伶俐的小廝掀起珠簾,將一切安頓好后悄悄退下。

  沈度拈起酒杯,手指一彈,小福小喜的眉心便各自多了一滴酒液,登時趴在桌上睡去。

  何在見兩姐妹不過睡去,心中一松,再看看日頭,此時已過申時,再過兩個多時辰,賞刀會便要結束了,不由暗自得意,好在自己機智。

  殊不知沈度對那賞刀會其實一點興趣也沒有,只見他踱至窗邊站著,不發一語。

  隔著恩客樓二樓的瑩瑩珠簾,隱約能看到澄心姑娘那幢精致的小樓。此處已是最近,憑沈度的耳力,自是能將里面聽得一清二楚。

  何在拎起桌上的酒壺,搖晃著半躺在美人塌上,一手撐下巴,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見沈度盯著澄心樓看得目不轉睛,以為他對那女子生了興趣,便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來:

  “那位姑娘必然是位難得的絕色,只是她身邊的道士不好對付啊。”他想起那時身上的寒意,忍不住又多了分警惕。

  樓里此時共四人,原來那澄心姑娘的小樓里本就是有客的。方才撩人的琴音早已不聞,澄心姑娘只一味嬌嬌地喊疼,期間夾雜著兩個男人不堪入耳的吼叫,卻聽不到那黑紗女子任何聲音。

  “這牛鼻子帶著姑娘來青樓,絕不是什么好人,沈兄若喜歡人家,我陪你將人救了便是,何必在這里鬼鬼祟祟聽墻根?”何在見沈度一味偷聽,有些看不過去。

  “哦?帶姑娘來青樓便不是好人了?”沈度果然回頭,眼睛卻帶著些許笑意。

  何在見他眼神清澈,并非被美色所動,那就是覺得事有蹊蹺咯。

  其實他早就覺得有些古怪,便道:“那道士腳步虛浮、眼袋頗深,一看便是近日縱欲過度。那姑娘看似走在他前面,卻受制于他,行動并不自由。老實說,那姑娘有點邪門兒,似乎…少了點人氣兒?陰森森的。”

  沈度微微一笑,似乎對何在的回答比較滿意,他轉過頭,重新看向珠簾外的澄心樓。

  “那位姑娘的確陰氣極重,她身上穿的黑紗,名為‘烏羽紗’,能隔絕一般人的視線,降低存在感,否則,以你的武功,不會走那么近還留意不到她。“

  “陰氣重?能隔絕視線的烏羽紗???”

  何在一頭霧水,暗想難道此人是玄門弟子,怎么神神叨叨的。

  “而且,那姑娘是處子。”

  “啊?”何在沒想到一向正經的沈度突然這樣說,一下沒反應過來。

  “所以…”沈度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所以我贏了?”何在不敢相信,勝利來得這么容易?

  “哦?你怎知她就是人類?”沈度微微一笑,那仙人般的臉不知為何竟有些詭異。

  四周一片寂靜,何在一身雞皮疙瘩,磕磕巴巴道:“什…什么是不是人類,現在可是白天!”

  “那不妨賭一賭?”沈度微笑,方才的詭異瞬間消失。

  “賭就賭!”何在聲音雖大,心里卻不由打鼓。

  這三日他們打賭無數,稀奇古怪的賭約不在少數,沈度次次都贏,難道這次…

  不,不可能,就算有鬼神之說,也不可能白日撞鬼啊!他定是覺得自己這次輸了才故意這樣說,想把我嚇走!

  何在想明白這一點,不由嗤笑,自己怎么可能上這種當,便順著沈度剛才的話問:

  “你剛才說,所以什么?”

  “據你分析,那道士乃色中餓鬼,這位姑娘既受制于這樣的人,又怎會還是處子?”

  何在望著認真的沈度,臉色越來越黑,忍不住腹誹:

  跟這人說話就討不到好,什么叫據我分析,搞得好像我跟那道士是一丘之貉似的!

  沈度見何在黑如鍋底的臉,不由好笑。

  何在干脆靜下心來自己去聽,以他的武功只能聽個大概,卻也聽見此時樓里正酣戰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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