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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四大圣僧

  就在冬青驚恐的看著眼前滿目瘡痍的大石寺時,一陣激烈的咳嗽聲從塵煙之中傳來。

  “咳咳咳咳…”

  冬青臉色一變,身形一轉,急忙奔赴廣場中心。

  塵煙散去,只見廣場中心多處一個十余丈大小的坑洞,白行簡滿身塵土,一身華貴的錦袍不知多了多少裂口,發際散落猶如難民一樣。

  最可怕的,是他的胸口暗紅的血跡,此刻還在不斷的滲出鮮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如今受傷不輕。

  “少爺,您沒事吧?”冬青急忙上前,扶助白行簡。

  只見白行簡滿是塵土的臉色下有著隱藏不住的蒼白,干裂發白的嘴唇微顫,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好個寧道奇,到底不凡,這一戰我雖然殺了他,他卻也重創了我。”

  同樣是大宗師,真言未必比寧道奇來的差。

  白行簡之所以能輕易殺了真言,卻與寧道奇戰況慘烈,主要還是因為真言本身壽元無多。

  當日,就算是白行簡不出手,真言也只有十幾日好活。

  哪怕是大宗師,一日不曾超脫生死輪回,一日要承受衰老帶來的阻礙。

  因此,真言雖是大宗師,卻并未發揮出大宗師真正的實力。

  相比較之下,寧道奇雖然也有將近百年修為,但道家養生,本就是以長生固命為基礎,遠不是真言一把腐朽的老骨頭可比的。

  “寧道奇死了?”冬青一驚。

  寧道奇號稱天下三大宗師,宗師中的宗師,堪稱武林正道的定海神針,結果,居然死在了白行簡的手中嗎?

  白行簡冷笑一聲,“不只是死了,還是尸骨無存,恐怕只能找到一點殘肢敗絮,勉強立個墳塋了。”

  說著,白行簡忽然抬頭看向不遠處,沉聲道:“幾位,寧道奇都已經死了,難道幾位還要繼續隱藏下去嗎?”

  冬青聞言臉色一變,隨后便聽得一把古怪詼諧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唱道:

  “若人求佛,是人失佛;若人求道,是人失道。不取你精通經論,不取你王侯將相,不取你辯若懸河,不取你聰明智慧,唯要你真正本如。要眠則眠,要坐即坐;熱即取涼,寒即向火。”

  這聲音似遙不可及的天邊遠處傳來,若不留心,則模糊不清,但若用神,則字字清晰,無有遺留,分明是佛門一種奇功。

  一個不拘小節,不講禮儀,意態隨便但卻真正有道的高僧形像驟然出現在腦海之中。

  冬青循聲看去,便見一名持壺痛飲的老僧從一株槐樹邊走出。

  甫一看這人,便覺得他似乎在七十高齡過外,一對白眉長垂過耳,雪白的長須垂蓋隆起的肚腹。

  但定睛細看,兩目固是神光電射,臉膚卻幼滑如嬰兒,且白里透紅,青春煥發,光禿的頭頂,更反映耀眼的色光。雖肥胖卻不臃腫,一派悠然自得,樂天安命的樣子,予人和善可親的感覺。

  在他身后,另有三個老僧,一人身穿灰色僧袍,外披上深棕色的袈裟,身型高欣挺拔,額頭高廣平闊,須眉黑漆亮澤,臉形修長,雙目閃耀智慧的光芒,一副得道高僧,悲天憫人的慈祥臉相。一位手持禪杖,氣質雍容爾雅,身材魁梧威猛,須眉俱白的老僧,一僧枯瘦黜黑,身披單薄的灰色僧袍。

  白行簡一眼就看出,來者是嘉祥、帝心、道信、智慧四大圣僧。

  四大圣僧乃是佛門頂尖高手,同屬宗師級高手。

  由此可見,魔門不敵佛門不是沒有理由的,魔門宗師級高手滿打滿算不過三位,而且還各自為政,互為敵寇。

  而佛門不僅有梵清惠和了空,還拉著一個寧道奇,又有四大圣僧,宗師境界的高手數量遠超魔門。

  不過,魔門也不是沒有底氣,魔門宗師境界的高手雖少,但每一個實力都強悍無比。

  四大圣僧中,唯一能和魔門三大宗師交手的,僅有三論宗的嘉祥大師一人,其他三人都要弱上一些。

  甚至魔門一些強悍的半步宗師,實力絲毫不弱四人。

  可宗師就是宗師,四人聯手,絕對是天下間最恐怖的一股勢力,便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也不是他們四人聯手之敵。

  “原來是佛門四大圣僧,怎么,寧道奇親自到來,佛門還放心不下,要請來四位聯手,拿下宋某不成?”

  四僧同喧佛號。

  四僧聲音不一,聲調有異,道信清柔,智慧朗越,帝心雄渾,嘉祥沉啞,可是四人的聲音合起來,卻有如暮鼓晨鐘,震蕩殿堂,可把深迷在人世苦海作其春秋大夢者驚醒過來,覺悟人生只是一場春夢!

  白行簡心知這是佛門特殊功法,聞言不為所動。

  只見嘉祥用沙啞的嗓音說道:““罪過罪過!今趟連累寧道兄仙去,我等心中有愧,只是今日非一般的江湖爭斗,請恕老衲等聯手把施主留在此處之罪。”

  “待天下安定之后,老衲四人定親自護送宋少主返回宋閥,向宋少主賠罪。”

  冬青聞言,一言不發,徑直擋在白行簡跟前,抽出自己手中長劍,凝視四人,意思再明顯不過,要動白行簡,先過他這關。

  白行簡見狀,輕輕拍了拍冬青的肩膀。

  “無妨,冬青你先讓開。”

  “少爺?”冬青擔心的看向白行簡。

  只見白行簡雖然臉色蒼白,氣息不穩,但整個人卻鎮定自若,兩眼之中,自有一股乾坤在握的氣勢。

  冬青見狀,不再開口,小心的讓開身子,只是手中長劍握的更緊了幾分。

  “這么說,四位是吃定宋某了?”白行簡似笑非笑,滿是譏諷地看著四人道。

  道信又唱道:“生者百歲,相去幾何,歡樂苦短,憂愁實多!”

  如晨鐘暮鼓,發人深省,更似乎要點化白行簡。

  智慧大師眉日低垂,誦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白行簡冷笑不止,開口道:“可惜啊,四位有備而來,難道以為宋某就毫無準備嗎?”

  “既然四位圣僧也駕臨了,你們也都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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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一覺醒來我成了小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