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兩人中,無崖子到底是男人,況且在這里枯守三十年,克制情緒的力量也比較強,雖然一時情動,卻也很快平靜下來。
一臉溫柔地看著天山童姥道。
“好了師姐,別哭了,小輩們還都看著在,別失了身份。”
聽到這溫柔的嗓音,天山童姥的臉上頓時惹上幾分桃紅,霸氣的身形肉眼可見的多了幾分扭捏與嬌羞。
但嘴里還是忍不住罵道:“都是你這小賊,識人不明,為人執拗,若是早將此事告訴我,那里會有今天,一看就知道心中沒有我,從未將我掛在心上。”
“當年你和李秋水那賤人好,四處躲著我,結果呢?到了這種時候,也只有我還記掛著你,那賤人身在何處,怎么不見來找你。”
“人家現在是西夏皇太妃,夜夜笙歌,那里還顧得上你,從前我就說你不會看人,顯示那賤人,再是丁春秋,非要吃這么多虧…”
聽著天山童姥的絮叨,無崖子臉上的超然物外再也繃不住了,尤其是看著眾人那憋笑的樣子,嘴角一陣抽搐。
白行簡見狀,也不由感慨,難怪當初無崖子不選天山童姥,恐怕也和她這絮絮叨叨的脾氣有關吧。
眼看著無崖子有些繃不住臉上的笑容,白行簡連忙打圓場。
“好了師姐,為今之計,還是先治好無崖子師兄的傷,其他的以后再說吧,別讓小輩們看了笑話。”
無崖子聞言,頓時感激地看了白行簡一眼。
天山童姥見狀,則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到對也沒有再說,而是指著白行簡對無崖子道。
“師弟,你剛剛應該也聽見了,這是我代替咱們師傅收下的新弟子。”
“本來,你才是逍遙派的掌門,這事要先和你商量才對,可你的情況…”
“師姐不用多說,我知道。”無崖子點點頭,轉頭看向白行簡。
就在此時,嗖的一聲,無崖子背后射出一道黝黑長索,好似出海蛟龍又似舞動靈蛇,似慢實快眨眼間便飛至白行簡胸前。
段譽和王語嫣同時驚呼一聲,段譽更是手中折扇一轉,就要出手。
天山童姥見狀,閃身擋在他的身前,搖搖頭道:“放心,不會有事,你看你師傅!”
段譽聞言轉身看去,只見白行簡臉上平靜無波,嘴角掛上絲絲輕笑。
面對飛射而來的黑索不慌不忙,右手拇指食指成圈猛然一彈,砰的一聲好似擊中活物一般,將氣勢洶洶席卷而至的長索彈得倒飛而回。
無崖子見狀眼前一亮,贊嘆一聲。
“小子好功夫!”
話音未落,那倒飛回去的黑索宛如蛟龍出海,凌空一轉,如利劍橫空,洞穿虛無,眨眼便出現在白行簡胸前。
黑索變化,層層疊疊的幻影不斷變化,黑索剛柔變化,雖是凌空一股真力支撐,卻比手足拳腳還要靈便。
刀槍劍戟,拳掌指腿等等各種武學招數都在這黑索之上演繹而出,一個瞬間的功夫,就變化了幾十次,使出了十幾種不同的武學。
“有意思,無崖子師兄不愧是逍遙派掌門,居然能將天下武功融入一根黑索之中,佩服,佩服。”
白行簡稱贊一聲,面上卻無絲毫驚慌之色,右手食指似緩實疾輕輕點在射來長索頂端,一股陽剛霸道又蘊含陰柔暗勁的雙重勁道,順著長繩逆襲而去。
“好好好,好小子,好手段!”
無崖子見狀,背后黑索乍然一收,宛如夏日急雨,一晃而過,隨機雨過天晴。
“師姐,你為咱們逍遙派,收了個厲害的師弟啊。”無崖子朗聲笑道,笑聲中透著說不出的痛快酣暢。
“那是自然,我看人的眼光,自然比你要強得多,當年,你就…”
天山童姥傲然挺立,眼看又要說起當年之事,嚇得無崖子連忙轉移話題,看向王語嫣。
“你是就是阿蘿的女兒嗎?”
此刻的無崖子看著王語嫣,神色復雜,似喜悅,似感慨,又仿佛在追憶,很難想象,一個人在瞬間可以有如此多變復雜的表情。
王語嫣見狀,知道無崖子是自己的外公,連忙上前。
“嗯,語嫣見過外公。”
“好,好孩子。”無崖子大笑,整個人仿佛年輕了好幾歲。
倒是一旁的天山童姥,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冷哼一聲,靜謐的木屋之中,似有一股酸氣蔓延。
無崖子輕咳一聲,又問了王語嫣一些其他的事情,在天山童姥的醋意即將爆表之際,才轉頭看向白行簡。
“孟師弟,大師姐說,你能治好我這殘缺的身體,此事可是當真?”
“不錯。”白行簡點點頭。
“原本,我只有五成把握,不過不久前,我剛剛得到少林的易筋經和一門傳自天竺的神足經,其中對筋脈肉身氣血修行的種種訣竅,讓我大開眼界。”
“如果輔以一品一陽指的功力,結合我所會的九陰真經,九陽真經的純陽至陰的內力,再配合我精心研制的療傷密藥,足有七八成把握,能夠治好師兄的傷。”
無崖子渾身一震,自己的傷勢如何,沒有人比無崖子自身更清楚了。
他本是一代宗師,不僅武學蓋世,而且其他的醫卜星相等等諸般雜學也是樣樣精通,可謂是學究天人。
腰際以下身體被摔成肉泥,除非仙人再世才有可能斷肢重生,否則完全沒有回復可能。
然后最嚴重的就是脊椎上的傷勢,脊椎骨多處粉碎性斷裂,全身神經系統都遭受重傷,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以精純之極的北冥真氣蘊養,臟腑傷勢倒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可是脊椎骨以及里頭的錯亂神經根本就無法可想。
結果白行簡卻說他有七八成把握,要知道,醫學一道,七八成把握已經算是十成了。
無崖子忍不住說道:“孟師弟,你可知道我的傷,不僅僅是腿骨斷裂而已,而是…”
“師兄不必擔心,你的傷勢如何,我很清楚我既然說有七八成把握,自然不是騙你。”
無崖子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么,話到了嘴邊,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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