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行簡一行人還是成功的走出了中都城。
在自己的性命和包惜弱之間,完顏洪烈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命。
回到破廟中,得知楊鐵心夫妻團聚,穆念慈高興不已,忙上忙下的照顧義父義母。
郭靖也成功和江南七怪匯合,雙方自不用說,也是一陣歡喜。
就連黃蓉,也沒想到,一行人歸來,還帶回來一個梅超風。
她是黃藥師的女兒,自然知道梅超風的身份,見狀大吃一驚。
總的來說,大家都比較歡喜,但歡喜之中,也不免有些失落,比如丘處機和包惜弱。
丘處機自責自己沒有教好楊康,包惜弱也遺憾楊康不肯認楊鐵心。
白行簡見狀,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包惜弱離開完顏洪烈的時候看似堅決,可中間橫著一個楊康,便永遠剪不斷理還亂。
等到十幾年重逢的歡喜過去,生活的矛盾堆砌的時候,一切會不會有這么美滿尚未可知。
他不認為,今日過后,幸福的生活就能來臨。
不過,是不是這一切都跟他沒什么關系。
在黃蓉好奇的目光中,白行簡向她伸出手,“我的藥蛇呢?沒出什么問題吧?記得我的話,要是出了問題,我可是要找你的麻煩的。”
黃蓉聽了,頓時撅起嘴,一臉不忿地找出竹筐遞給白行簡。
“什么好東西,不過是一條大蛇而已,也值得這么寶貝,等哪天,讓我爹找個十條八條,看你還寶不寶貝。”
白行簡接過竹筐,看到藥蛇安然無恙,頓時松了口氣,這要是出問題了,可找不到第二條。
聽到黃蓉的嘟囔,白行簡冷笑一聲。
“丫頭,你不識貨也就算了,但也沒必要說出來顯露你的無知,還十條八條,黃藥師要是能找出一條來,我就服了他。”
黃藥師!
聽到這三個字,全真三子,江南六怪和梅超風都是一驚。
“黃藥師,道友說的可是人稱東邪的黃藥師。”馬鈺忙問。
“師傅,爹,你是誰,你是不是,是不是?”
相比較于馬鈺,梅超風就顯得激動得多,那雙看不見的眼睛轉向黃蓉的方向,激動的問道。
看到這一幕,黃蓉沉默片刻,朗聲道:“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我姓黃。”
“梅若華,桃花島的彈指峰,清音洞,積翠亭,這些你還記得嗎?”
梅超風身子劇烈的一顫,她本名就叫梅若華,梅超風是從同門師兄弟風字改的,彈指峰,清音洞,積翠亭,更是她午夜夢回,無數次想要歸去的地方。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你是小師妹對不對,師傅,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嗎?”梅超風顫聲道,整個人激動不已。
“死不了,脾氣比誰都大。”黃蓉癟嘴道,她就是因為和黃藥師吵了一架的緣故,才會負氣出走的。
聽到梅超風和黃蓉的對話,眾人這才知道,大名鼎鼎的黑風雙煞,居然是東邪黃藥師的弟子。
難怪白行簡說梅超風的師傅不好惹,不愿江南七怪去招惹。
天下五絕,的確不是江南七怪惹得起的。
幾人心思各異,黃蓉則實在好奇白行簡為何這么看重哪條藥蛇,甚至知道她爹是黃藥師還這么說。
“釣魚的,這蛇真有那么寶貝嗎?哎呦!”
“說話注意點,叫我前輩。”
說著,白行簡若無其事的收回指頭,仿佛剛剛彈她一個腦瓜崩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條藥蛇,是梁子翁用無數珍稀藥物喂養了二十年的一條藥蛇,可謂一身是寶,若是將它的蛇血喝了,能抵得過幾十年苦修。”
“不僅能夠增長內力,還能改善資質,百毒不侵,怎么樣,這種寶貝,你爹能找到嗎?”
聽到這話,除楊鐵心一家外,所有人都一陣瞳孔地震,難以掩蓋心中震驚。
增長內力、改善資質、百毒不侵。
這三種,不論是哪一種,都可以說是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存在。
結果,這條藥蛇居然能匯聚三者于一身,此刻在眾人眼中,裝載藥蛇的竹筐仿佛在發光。
現在便是把皇帝的玉璽甩在他們面前,他們估計也不會多看一眼。
黃蓉更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曾有這樣的寶貝在她手中過了一遍。
看著眾人震驚的反應,白行簡笑道:“到底是梁子翁苦心孤詣二十年的成果,有這些作用不足為奇。”
說著,白行簡又做出了一個令眾人驚訝的舉措。
只見他伸手從竹筐中將藥蛇抓了出來,看向黃蓉,“丫頭,去給我哪個大海碗過來。”
黃蓉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你現在就要給這條蛇放血嗎?”
“嗯。”白行簡點點頭,“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你幫我看好這條蛇,回來后我幫你提升這小子的武功。”白行簡指著郭靖道。
“這小子天資一般,難 以練成上乘武學,喝了蛇血,應該就能改善資質,還能增加一些內力,實力估計就提上去了。”
“什么?你要把,把這個蛇血給靖哥哥喝?”
聽到這話,黃蓉驚叫出聲,其他人也是不敢置信。
眾人怎么都想不到,白行簡會把這種好東西用在郭靖的身上,一般人不是都自己獨吞的嗎?
白行簡仿佛不覺得這有什么好驚訝的,理所當然地說道:“怎么?難道你不愿意,那算了。”
說著,就要把藥蛇重新放回竹筐。
黃蓉急忙回神,砰的一下將竹筐蓋住,不讓白行簡放回藥蛇。
嘴里飛快的說道:“愿意愿意,你等我,馬上,我馬上去拿碗。”
結果,還不等她沖進廚房,身邊就多了一個青衣書生。
只見朱聰滿臉含笑,在白行簡身邊放下一個臉盆大的海碗,笑道:“這點小事,還是讓朱某來吧。”
開玩笑,郭靖是他們江南七怪的弟子,如今有這種機緣,他們哪里會放過。
在白行簡開口的瞬間,朱聰就沖進廚房,找了個最大的海碗。
“這也太大了。”看著朱聰拿出的大碗,白行簡啞然失笑,但還是捏著藥蛇開始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