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全真一脈的武功中,演繹出一門陰柔的武功,出手之時蘊藏陰寒內力,功力凝聚不散,極大提升殺傷力。
饒是兩根算籌,在她手中也發揮出不弱的威力,猶如兩根寒冰刺一樣,突襲白行簡左右。
白行簡暗暗點頭,瑛姑這一手寒陰箭的功夫的確巧妙,突然出手之下,一個不慎,便是江湖一流好手也會中招,江湖絕頂高手也會覺得難纏。
難怪原著中,裘千仞對她多有忌憚,看來還是有幾分本事在身。
不過,實力的差距不是一兩門武功能夠抹平的,寒陰箭固然不錯,能讓白行簡眼前一亮,卻也僅此而已。
若是動真格的,白行簡不出十招便能將她拿下。
不過,他來找瑛姑,為的就是見識她的功夫,完善自己的武功,而不是單純為了獲勝,自然不會為了求勝草草了事。
見狀,隨手隨手一掌拍出,滾滾掌力瞬間將瑛姑手中算籌逼退。
瑛姑不知道白行簡的心思,只知道這漁翁打扮的小子實力強勁,掌力渾厚,不敢大意。
只見她身法變幻,猶如靈狐,油滑靈動之處,比起古墓派的輕功身法也絲毫不差,甚至更有一份詭異之處,能夠于無形之間,逼近白行簡左右。
一對算籌在她手中宛如毒蛇獠牙,陰柔變幻,并無一招是明攻直擊,但每一招中均含陰毒后著,出招似乎柔弱無力,卻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直教人防不勝防。
白行簡越看越滿意,不愧是原著中出現的人物,一手功夫比起他在江湖中行走遇見的那些高手強多了。
尤其是瑛姑不僅寒陰箭陰寒無比,同時還練就一身泥鰍功,身上卻似涂了一層厚厚的油脂,溜滑異常,數次將白行簡的掌力滑到了一邊。
這門卸力的法門,與九陰真經中記載的飛絮勁有些類似,但運轉之時更加巧妙。
這門武功,乃是瑛姑在泥沼地里居住多年參悟出來的一門武功,進退得宜,能讓身體像泥鰍般光滑,因而不易受外力攻擊,非同小可,在泥沼和浮動的船上使用更占便宜。
憑借一門泥鰍功,就算是五絕這種層次的頂尖高手,輕易也難傷她。
能夠以八脈具通的境界,創出這門武功,瑛姑的天資不言而喻。
可惜,若非為情所困,她一心修煉的話,成就未必會比林朝英低多少。
就這樣,兩人一連拆解上百招,瑛姑連白行簡的一片衣角都不曾碰到。
事到如今,瑛姑那里還不知道,白行簡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遲遲不下死手,但瑛姑本就內力不足,百招之后,內力消耗已然十分恐怖。
眼看白行簡還是不緊不慢地出手,瑛姑眼中寒光一閃,手指一晃,食指尖端便多處一個小小金環,環上突出一根三分來長的金針。
只見她身形滑動,宛如泥鰍一般,從白行簡的掌力之下滑出去,欺到白行簡眼前,食指揮動,啥時間金光閃爍,銳利的金針瞬間刺向白行簡雙目。
“哼,好毒辣的手段!”
白行簡見狀臉色一沉,認出這是瑛姑的七絕針。
乃是瑛姑專門想出來破解一燈大師一陽指功夫的招數,針上喂以劇毒,一旦刺中,十死無生。
白行簡原本還想多見識見識瑛姑的武功招式,如今見她使出這等毒辣的手段,也頓時失去了耐性。
況且,瑛姑最拿手的兩門武功他都見識過了。
料想瑛姑再怎么天縱奇才,也不可能再創出第三門讓他高看一眼的武功。
白行簡在不留情,漁竿瞬間落在手中,竹竿一挑,細密的魚線掃出絲絲劍氣,鏗鏘一聲,將瑛姑手中指環切成粉碎。
瑛姑見狀赫然色變,瞳孔一縮,急忙收手,身子一轉,瞬間落在地上,像是被人拖動一樣,反向滑出。
白行簡漁竿一出,瑛姑就知道,此人自己絕對對付不了,在不遲疑,轉身就走。
“想跑?”看到瑛姑的動作,白行簡冷笑一聲,手腕一抖,一根魚線便崩的筆直,嗖的一聲向瑛姑避退的方向而去。
見識過這細細的一根魚線的厲害,瑛姑那里敢小瞧,見狀身子一轉,又一次滑了出去。
白行簡見狀,也不多話,輕輕一抖漁竿,那魚線便仿佛安裝了定位雷達一樣,向瑛姑撲去。
不論瑛姑怎么閃避,那魚線都如影隨形,瑛姑向左,魚線也向左,瑛姑向右,魚線也向右。
眼看瑛姑都快繞著整個房屋轉了一圈了,依舊擺脫不了魚線的糾纏。
見狀,白行簡嗤笑一聲。
“行了瑛姑,你還是放棄吧,你用的是泥鰍功,我又號稱煙波釣客,你這武功犯了我的名諱,注定是要被克制的。”
“漁竿掉泥鰍,你認命吧!”
聽到白行簡一語道破自己的武功,瑛姑心中便是一驚。
自己多年來隱居在此,泥鰍功是她自創的武功,從未對外人說起過,這漁翁打扮的小子是從何得知的。
一驚之下,瑛姑的身法便有了破綻。
白行簡當即抖動漁竿,魚線瞬間纏上瑛姑四肢。
瑛姑見狀,急忙回神,就要運轉泥鰍功掙脫出去。
白行簡看出她的打算,慢悠悠地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的好,我這漁竿看似普通,卻是天下少有的神兵利刃。”
“你的泥鰍功再離開,也不可能輕易掙脫,若是一個不小心用力過猛,直接被魚線分尸也不是不可能的。”
聞言,瑛姑的身子一僵,再不敢動彈,畢竟魚線切割金環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她還不敢以身試法。
“你到底想怎么樣?”瑛姑沉下眼眸,厲聲道。
“放心好了,我雖然不喜歡你這人,但我和全真教的人關系還不錯,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我還不至于殺了你。”
“只要你把一燈大師的下落告訴我,我就放了你。”
“你要找段皇爺?”瑛姑大吃一驚,沒想到白行簡打得是這個主意。
“不錯。”白行簡點點頭。
見識過瑛姑的武功后,白行簡覺得自己之前行走江湖的路子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