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林平之才徹底放松下來,同時心情一陣激動。
從白行簡那冰冷的聲音中,他感受到了藏在底下的巨大謀劃,知道白行簡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一想到自己初出江湖就能參與到這等大事之中,饒是他個性沉穩,如今也不免有些激動。
隨后兩人回到洛陽,前往拜會王元霸的同時,也把他們找人救治令狐沖的事情告訴了岳不群。
原本,白行簡還有些疑惑,這一次沒有辟邪劍譜的吸引,岳不群為什么還是帶著華山弟子來了洛陽。
見到對方后才知道,原來,由于青海一梟等人命喪青城山,左冷禪手上的黑暗勢力被削弱不少,當日在華山破廟遭遇的圍剿也不能和原著相比。
岳不群心知華山大貓小貓兩三只,實在抵擋不住嵩山派的暗手,于是反其道而行,帶人來嵩山求助。
來到洛陽后,受到王元霸一家的款待,才在此逗留了幾日。
衡山一事后,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嵩山派暗中培養黑暗勢力,但也讓其他四派對其無比警惕。
在這種情況下,左冷禪為洗脫嫌疑,絕對不會對上了嵩山的華山派下手,還會盡量保全華山派的安全。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個道理。
聞言,白行簡也不得不說,岳不群還是有幾分智慧的。
只是這種舉措,怎么看怎么無奈,雖然一時間能夠防止嵩山派的迫害,可一旦嵩山派開始撕破臉,華山派也會首當其沖,有滅派的風險。
不過,白行簡也沒多說什么,更沒有將風清揚還在世的消息告訴岳不群,隨意寒暄了幾句后,便帶著林平之一路向東。
這期間,白行簡帶著林平之挑戰各路高手,雖然都是些聲名不顯的小門小戶,如六合門海砂幫等,但架不住人多,很快,林平之的大名也漸漸在江湖上傳開,讓四千逆襲值落入白行簡的手中。
這一日,白行簡帶著林平之乘船來到黃河長鯨島,此處同樣是一處武林人士占據之地。
因為連日來白行簡帶著林平之四處挑戰,因此也無人懷疑他上島的用意,那長鯨島島主司馬大更是帶著門人出門迎接。
只見此人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小山一般,聲如滾雷,笑道:“當面便是青城派少掌門,晴空鶴羽余人彥余少掌門和令高足林平之林少俠了吧,二位大駕光臨,可叫我這長鯨島蓬蓽生輝,在下司馬大,見過二位。”
白行簡拱手還禮,“司馬島主客氣了,貿然來訪,怠慢之處,還請司馬島主見諒。”
“來來來,余少掌門,里面請。”司馬大笑著將兩人引入島上宅邸之中,只見這宅邸富麗堂皇,比起金刀門王家也是絲毫不差。
進入大廳,幾人落坐之后,司馬大才開口道:“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早就聽聞余少掌門帶林少俠在江湖上歷練,不知今日上島,可也是為此而來?”
“非也,在下今日上島,乃是另有緣由。”
“哦,愿聞其詳?”司馬大一臉狐疑,不解其意。
“此事非同小可,司馬島主看?”白行簡笑笑,目光從周圍侍從的身上一一掃過。
司馬大見狀,當即會意,心中雖然疑惑,卻知道白行簡是正道中人,自己這長鯨島雖然不是名門正派,到底也不是魔道中人,諒他也不會對自己不利。
當即擺擺手道:“你們都下去,離得遠遠的,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靠近!”
等到眾人離去,司馬大才問道:“不知是何等大事,讓余少掌門不辭幸苦,走這么一趟?”
此話一出,便見剛剛還滿臉笑意的白行簡瞬間沉下臉來,冷哼一聲,“司馬島主,你勾結魔教,真以為此事無人知道不成?”
聽到這話,司馬大臉色驟變,知道白行簡來者不善,張口就要喊人。
“平之!”
就在此時,白行簡大喝一聲,林平之手中長劍瞬間出鞘,一點劍光化作零星點點,直攻司馬大周身要害。
司馬大赫然變色,顧不得呼喊,伸手往腰后一番,一把短小的鋼叉就出現在手中。
只見他出手不慢,一把短小的鋼叉在他手中揮舞的虎虎生風,宛如江河之中的弄潮兒一般,一叉一叉,層層疊疊,將林平之的攻勢盡數擋下。
白行簡見狀暗暗點頭,這司馬大能夠坐鎮一方,手上到有些本事,也是打通四條奇經的后天高手,內力渾厚還在田伯光之上。
鋼叉揮動之際,破空之聲呼呼不斷。
不過,雖然內力不差,但在招數上卻少了些變化,一把鋼叉直來直去,如果真對上田伯光,怕是撐不過對方的飛沙走石十三式。
而林平之,雖然只打通了兩條奇經,內力修為遠遠不如對方,但他得白行簡指點,又在華山聽風清揚和白行簡論道,一套松風劍法早已另辟蹊徑,憑借靈巧的招數,卻是與司馬大斗了個不相上下。
只聽叮鈴咣當,金鐵交加之聲不斷,司馬大越打越心急。
林平之的名頭,他也是最近才聽說的,只知道是白行簡的徒弟,挑戰過不少老牌高手,據說實力很是不凡。
但在此之前,他以為這只是別人給青城派,給白行簡面子,故意夸大罷了。
眼下一交手,才知道此事并沒有夸大,甚至還有些貶低了對方,這一手劍法之精妙,是他這輩子都施展不出來的高深武功。
如果不是林平之內力不濟,恐怕他早就傷在這劍鋒之下了。
一個林平之都如此可怕,那他的師傅,白行簡的武功又會高到什么層次。
看著坐在一旁沒事人一樣喝茶的白行簡,司馬大總感覺對方隨時可能暴起傷人,心里越來越慌,連帶著手中鋼叉也越來越沒有章法。
“你的對手是我,在看什么呢?”
就在此時,林平之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抖,宛如金蛇狂舞,繃直的劍身毒蛇一般,從司馬大的鋼叉縫隙中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