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影響力,直接讓白行簡手底下統御的人數超過五百人。
除卻海大富、粘桿處和天地會加起來的四百多人外,短短幾日的時間就多了近一百人。
海大富在宮里蠅營狗茍,歷經兩代幾十年的時間才攢下的基業,被他短短幾日就超了過去。
雖然在忠誠上這群人和海大富留下的班底不能比,卻也足見白行簡如今在宮里的地位。
更不要說,在前朝他與康親王和索額圖交好。
雙方雖然還沒有形成多么緊密的利益,這個影響力也不能忽視。
可以說,從這個時候開始,白行簡才算真正走上權勢的道路。
今后除非康熙明光正道的對付他,否則就算是沒有康熙的幫助了,他的勢力也能漸漸擴張。
當然,白行簡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就是了。
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處理了前朝后宮的關系,白行簡才想起天地會來。
他可不是韋小寶,好好的當了個傀儡香主。
天地會能人異士不少,用好了可是不小的助力。
這天,處理了宮中的大小事情后,白行簡便找了個機會混出宮來。
他如今是皇宮中炙手可熱的人物,進出皇宮自然沒有絲毫難度。
很快,白行簡在天橋找到賣膏藥的徐天川,兩人對了一番暗號之后,一路上在京城小巷之中左穿右過,方才來到一處大屋子前。
只見房屋之中,青木堂主要的幾個人,關安基、李力世、玄貞道人、賈老六、祁老三、風際中等一應俱全。
知道白行簡厲害的眾人不敢怠慢,見狀紛紛上前,拱手參拜。
“見過白香主!”
“諸位兄弟有禮了。”白行簡見狀也抬手還禮。
一番寒暄之后,空了朱三太子和鄭王爺的位子,白行簡在上首的第二張椅上坐下,其他人才紛紛落座。
“李大哥、關夫子、玄貞道長,這幾日想必你們已經處理好了堂中諸事,請你們三人將各自負責的部分一一說一下,叫我心中有數。“白行簡說道。
“是!“
李力世聞言第一個站起來,“啟稟白香主,咱們青木堂本來是在江南江寧、蘇州一帶跟韃子周旋,后來江北徐州,逐步進入山東、直隸,一直伸展到韃子的京城。“
“直到前任尹香主命喪鰲拜之手,青木堂元氣大傷,如今…“
說著,將青木堂的基本情況一一介紹。
大致了解了青木堂的情況后,白行簡道:“好了,青木堂的事情,我算是知道了,如今有幾件事要吩咐,還請諸位兄弟不要怠慢。“
眾人連連成是。
“這第一件,便是要鞏固咱們青木堂的地位,諸位都說,咱們青木堂的根基本在江南一帶,因如今發展至天子腳下,所以逐漸將堂中勢力轉移了過來。”
“依我看來,此事大可不必,我如今在皇宮之中,執掌大權,又和朝廷大臣交好,京城之中大小事情,少有能瞞得過我的耳目的。”
“在這種情況下,咱們青木堂勢力盤踞在此,并非好事。”
“所以我決定,青木堂留下一部分人繼續處理京城之事,其他人,則重歸江南,發展勢力。”
“一來,江南繁華,能夠為反清大業積攢錢糧儲備,二來江南乃是朝廷鹽糧之根本,日后反清,光殺幾個人是不夠的,需要想辦法斷了朝廷的鹽糧才行。”
“因此,江南一地,倒是比京城更加重要。”
眾人雖然面上恭敬,實際上并未將白行簡的話放在心上。
在他們看來,白行簡雖然有些見識,不過以一當十用,陳近南讓他做香主,也不過是為了平衡青木堂罷了。
如今聽了白行簡的一番話,只覺條理清晰,有條不紊,頓時收起心中輕視之意,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關夫子!”說著,白行簡看向關安基。
“屬下在!”關安基不敢怠慢,急忙起身。
“我之前說了,堂中一切錢糧、藥品等物資,都由關夫子你負責,如今重回江南,把握錢糧,你的任務最重,萬萬不可怠慢。”
“我這里有十萬兩銀票,你拿去,作為經營錢糧的啟動資金,你帶著人前往江南之后,想辦法成立糧商、鹽商。“
“官面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直接用我的名號,想來只要小心一些,想來無人敢查!”
說著,直接從懷中掏出十萬兩銀票,遞給關安基。
關安基頓時激動起來,急忙從白行簡手中接過銀票。
十萬兩白銀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天地會作為地下組織,又不是黑道人物,想要弄錢可沒那么容易。
就算是殺富濟貧,盜取某個貪官污吏,也不能拿太多,否則官府一定會嚴查市面上銀票流通,偷來的錢也算是廢了。
當然,關安基激動的不是這十萬兩銀子,而是白行簡拿出十萬兩銀子給他,分明是看重他,才會將青木堂頂頂重要的一件大事交給他去處理。
這一點對關安基來說,可比十萬兩銀子還要來得重要。
君不見,一旁的李力世見了,臉上便有些不好看。
畢竟兩人地位相當,真要算起來,李力世的地位比關安基還要稍高一分,坐次也在關安基之前。
結果,白行簡如今對關安基委以重任,雖然此事本就是關安基負責,但也讓李力世感覺自己輸了關安基一籌,心中自然有些不自在。
白行簡坐在上首,將李力世的情緒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十分滿意。
其實,他是故意這么安排的。
他在青木堂中毫無根基,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陳近南。
可遠水解不了近渴,要想統領青木堂,最好的辦法就是權力平衡,讓他成為決定青木堂諸多派系強弱的籌碼。
李力世資歷比關安基高,他就對關安基委以重任。
為壓過李力世,關安基一定不敢怠慢,必定會盡心盡力為他做事。
同時,在這個時候,白行簡給李力世安排什么任務的話,為了壓過關安基,李力世也不會有絲毫的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