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么出身…”一旁的蘇婧聞言,開口說道,“不過太學如今來自什么身份的學子都有,教導員或者祭酒都是要求一視同仁的。除非你們不占理,否則教導員不講理,你們的老師,你們的祭酒總有訴說的途徑。”
說是那么說,太學到底不是張鈺建立,里面遺留了一大堆的歷史問題。再說張鈺的身份,也不可能盯著太學去看。所以是否存在這些問題,不是這次鬧出這事情,誰也不知道。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但池子深了也難免藏污納垢。
這種事情不歸張寧等人管,最多也就和對方說一說。
“就他們?官話都說得不流利,說給誰聽?”那個被揍的到也硬氣,大概是發現這幾個揍他的被控制起來,于是開始譏諷起來。
所以說這社會上,有些人挨揍真的怪不得誰…基本就仗著‘法治社會’作死,卻從來不考慮考慮,別人就算弄死他們要坐牢,前提被弄死這點不可逆啊!
是以不管什么社會,最好欺負的就是老實人,但最不好欺負的也是老實人。
“剛剛他們說,你們排擠譏諷他們。我還有些疑惑,現在看來,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你們都是同窗,以后考核通過,難免也要同朝為官,難道要一直作對下去?退一萬步說,到時候人家當官你沒當成,就不怕別人算計?”蘇婧看向那個被揍的人。
隨即看向那個打人的,說道:“你們也不要太在意那些排擠和譏諷,那些都是對你們的磨礪。你們是太學生,好好學習才是最重要的,幾年后你通過考核為官,他到時候若考核不通過,你有的是機會和時間去慢慢報復…”
“……”揍人著一臉古怪,他習慣是有仇就報不隔夜。可聽了對方的話,又覺得挺有道理的。
“兄長,父親把我們送過來,就是讓我們好好念書的。”身邊的男子上前勸說,應該是揍人者的弟弟。
“哼!”揍人者聞言,咬了咬牙,朝著被揍者冷哼一聲,隨即回頭對幾女抱拳,“扶風馬超,感謝各位指點!”
不得不說,馬超的官話,的確有些不太清晰,地方口音很大,聽起來怪怪的。
大概就是那種,有著濃厚潮州口音的普通話一樣。聽得懂,但很不習慣。
“嗯,有空糾正一下發音。當然朝廷也不會因為你發音不準就不用你,說到底還是考核見真章。不過德行分,雖然沒明確說,肯定也在考核范圍。”張寧緩緩說道,少不得看向那個被揍的,也不知道是哪家子弟。
入太學不好好學習,非要到處惹事,真學不下去,就把位置讓給別人。
這天下,還有多少人想要讀書,卻沒有機會去讀的。
“你誰啊?那么管閑事,知道我爸是誰嗎?”被揍的本來心情不好,聞言直接叫囂。
“說說,三公還是九卿?”張寧饒有興致的問道,“總不能是丞相吧?”
“丞相家可沒有那么大的兒子。”貂蟬笑道,最大的張銘也才七(虛)歲。
“你們…”被揍的頓時氣惱,只是他雖然跋扈囂張,好歹也是大家子弟出身。誰是朋友誰是敵人要認清楚,誰可以得罪誰不能得罪,這些都是基本技能。
大概也只有那些暴發戶的二代,當爹的都還搞不清楚官場的道道,自然不會教導給兒子,再對兒子忽略一些,那么跋扈的紈绔子弟就出來了。
自然的,知道眼前這些女子不好招惹,畢竟誰會那么隨意把三公九卿掛在口中的?
尤其是提到丞相的時候,幾女的神色有些不同,有點眼界的都知道,她們怕和丞相有關。
大漢如今的丞相就是個怪物,千軍萬馬單槍匹馬取上將首級的怪物。
本身就權勢滔天,自身實力又是逆天,誰敢招惹?
“是是是,在下冒昧,得罪了!”于是他連忙告饒,隨即一溜煙跑掉。至于后續還會不會歧視或者欺負馬超等人,這就不能保證了。
“可惜,看來是個有些眼光的。”看著對方灰溜溜的離開,蘇婧有些無聊。
還以為對方會進一步無理下去,然后自己這些人出面好好教訓一下對方。
真要這樣她們也不怕,畢竟都是和張鈺雙修過的,哪怕不是金丹,也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只是也不好這樣做,張寧到底還身懷六甲,也怕不小心出什么問題。
幾女有說有笑離開,反而是馬超有些疑惑的看向幾女。
輕飄飄的幾句話,剛剛那個譏諷他的卻如同見鬼一樣離開,她們到底是什么身份?
可惜的是,她們看來都是某家的女眷,應該都是妻妾關系。
不過妻子的話麻煩點,侍妾的話難說,畢竟這年頭把侍妾送人的情況并不少。
“要不稍微問問她們是哪家的,然后再想想辦法?”馬超嘀咕道,他已經十八歲,草原上的勇士,不少這個年紀已經是當爹的了。
馬騰這邊也在給馬超張羅婚事,以前是反賊,世家豪族看不上。現在當官,又巴巴的過來求聯姻。該給馬超選擇一個怎么樣的妻子,好在他未來幫到他,當父親的也在頭痛。
大概也沒想到,馬超在洛陽這邊,居然看上了張鈺的妻妾。或許也不是看上,只是對方幫過他,心里有好感,可又分不清楚是什么,大概覺得自己是看上對方了。
男孩子女孩子都這樣,小時候分不清楚什么是親情和愛情,剛剛有一些朦朧的想法,就叫嚷著娶媽媽嫁爸爸的。然后到了真正懂事的時候,直接就成為黑歷史。
“哦,這樣啊…”晚上回去,吃飯的時候幾女在飯桌上和張鈺說了這事,后者也就這樣回應了句。事情很多,太學那些齷齪他沒有太在意。
泰山書院才是親兒子,太學連后娘養的都不算。
可以的話,都想要把太學里面優秀的子弟,都送到泰山書院就讀。
至于在飯桌上說話什么的,食不言寢不語在他這里不適用,至少私下不會計較。
有時候就是這樣趁著聚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更顯得親近一些。
只要不把飯菜噴得到處都是,他不會說些什么。
“說起來,夫君今年好像還沒有收徒?”張寧想了想,“不如今年在太學里挑幾個?”
張鈺也就笑笑,楊修等人畢業后,兩年他都沒有再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