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用從太一那里學來的新技能烤著肉,也不用翻面。
這武技好像能夠進行自動烹飪,一旦發動,那么就完全不用管了。
火候、調味,等等,好像是有人在捏著陳浮的雙手進行一般。
不一會兒,整塊肉就通體金黃,滋滋冒油,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啊真好吃,看來我廚藝還是不錯的嘛。”
烤肉一熟,陳浮就直接塞進嘴里。
那味道,簡直就是陳浮這一輩子所吃過的最好吃的烤肉。
得虧太一的新武技能夠自動生成各種調味料,要不然就憑陳浮這什么調料都不放的干烤,僅僅烤熟就吃的手藝,那肯定是吃不下去,一股腥味兒。
“好好吃啊,大哥。”太一吃的滿嘴流油,實在是太好吃了啊。
當然,這主要是四相獸肉質好,而且四相獸很稀有,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
還有,太一無意識間新創造的武技也不簡單。
在陳浮看來,那幾乎已經算是幻想之力的雛形了,味道自然不會差。
兩人吃的很開心,吃完了繼續去四相獸身上切,一直烤一直吃,直到天色漸晚,太一吃的肚皮滾圓,捂著肚子躺著地上,一臉愜意。
陳浮的肚子就像是個無底洞,一個人硬生生的將整頭四相獸給吃光了。
太一吃飽了之后說了一句,“大哥,我困了,先睡了啊。”
隨后直接就一翻身,直接就睡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陳浮:“…”
吃完就睡,武圣?你是豬吧你!
“吼吼吼!”
而就在陳浮也準備睡覺時,四周突然傳來陣陣獸吼,陳浮神識一掃,便清楚了情況,這是被包圍了啊。
陳浮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四面八方都是野獸以及一些低階玄獸。
它們綠著眼睛,發出一聲聲低吼。
陳浮回頭看了太一一眼。
嘿!這老頭睡的真香啊,還打起呼嚕來了。
陳浮微微搖頭,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幻想之力凝聚,為石頭重新塑性。
頃刻間,那塊石頭便化為一柄鋒利的石刀,被陳浮捏在手中。
面對咆哮著狂奔而來的野獸玄獸,陳浮半點不慌,一刀劈下。
金丹運轉,星力流轉。
只是一刀,便將眼前的野獸一分為二。
“吼!”
旁邊的野獸看到陳浮動手了,鮮血飛濺,一下子就被激發了兇性,大吼一聲,紛紛朝陳浮撲了過來。
陳浮回身就是一刀,直接將一頭長得像狼的野獸前肢給砍了下來。
這一招可是有名堂的,陳浮叫它回首掏!
凝聚金丹之后,陳浮的力量已經很強了。
再加上幻想之力的增幅,石刀鋒利異常,這才能夠殺野獸如砍瓜切菜。
更何況,在吞噬完四相獸的血肉之后,陳浮的肉身又得到了一些成長。
殺了一陣,陳浮便覺得太沒意思了,這些獸類看似兇狠,實則弱的一比,一刀一頭小野獸!
沒意思!
想了想,陳浮反手砍下自己的一條手臂,金丹星力流轉,那手臂落地之間便直接化為一個縮小版的陳浮。
陳浮再砍。
徑直將自己的身體大卸八塊,在分身術的作用之下,化為數十個小陳浮,撿起地上的石塊化為武器,嗷嗷叫著殺向野獸和玄獸。
陳浮給自己的分身下達了指令,清空野獸!
有分身進行殺戮,陳浮自然也騰出手來了。
再次死亡復活之后,陳浮便在分身們的保護下,自顧自的坐下來接著烤肉吃了。
金丹能夠堪稱無限制的強化陳浮的消化能力,這個能力就是越吃越強。
隨手烘烤了一塊野豬心,陳浮大快朵頤。
一聲脆響,陳浮感覺自己好像咬到了什么東西,不像是骨頭,脆脆的。
隨后一股能量在自己腹中擴散開來,能量并不強,但是給陳浮的感覺卻很清晰。
“玄晶?”
陳浮略一思索,便知道剛剛自己吃到的是什么東西了。
眼前的這些,好像都是玄獸啊!
不過大部分都都只是剛剛凝聚出玄晶來,實力還很弱小,以至于陳浮用神識探查的時候并沒有怎么注意。
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金丹在一點點壯大,陳浮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先前,四相獸是這林中絕對的霸主,而現在,四相獸已經死了,威壓消散,這些低階玄獸自然蠢蠢欲動。
再加上陳浮和太一先前的進食行為,導致這一片地區血腥味極為濃郁。
這才引來了這么多玄獸。
分身殺戮的速度很快,陳浮吃的也不慢,
還不到半夜,陳浮便已經將所有玄獸吞噬一空。金丹再度壯大。看了眼身旁睡的正香的太一,陳浮揮手散去了分身,倒在太一身邊,就這么睡了起來。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桿。
或許是陳浮殺的有點多,此地的血腥味濃郁到了極致。
后半夜一直很安靜,沒有被打擾,陳浮這才得以睡個好覺。
突然,太一身子一抖,站起身來,環顧一圈,遍地骸骨,問道:“咦,這是什么個情況啊?”
陳浮隨口說道:“這些玄獸想要偷襲我們,被我給宰了。”
他注意到太一說話的語調變了,不再那么欠揍了,或許是恢復正常了。
“老頭,你昨天是怎么了,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咳咳…我最近練一門絕世武功行岔了氣,大部分時間都是神智不清的狀態…”
啥子意思?走火入魔?
陳浮眉頭一挑:“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最近練的啊,什么武功?我能學不?”
練功會練到精神分裂,陳浮并不是很在意,他只是覺得這個世界的武學好像跟幻想之力有關,所以才想學習一下。
太一有些尷尬:“…額,不能…”
陳浮也無所謂,聳聳肩:“好吧。”
太一:“不過其他的東西,我倒是可以教你。
雖然你不愿意拜我為師,但你也算在我神志不清的這段時間里保護過我,教你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武學一道,乃是感悟自然之道,奪天地之造化,強于己身。
但是在達到一定境界之前,精神力不夠強大的人是不能感悟大道的,強行感悟只是浪費時間,甚至走火入魔。
所以前期,就該要一些低級的武功以及一些技巧來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所謂武者,前期精于技,后期精于道,一般的武者會有一些花里胡哨的技巧,而強大的武者就不需要這樣了,他們一舉一動都能引動天地之力,你劍術精湛,我萬法歸一。你身法精妙,我縮地成寸。”
“跟你說這些只是讓你明確一個方向,別太在意那些技巧,但也不能不練,在前期,這些技巧還是很有用的。
昨天我看你戰斗,似乎從來沒有練過武,雖然你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武技,而且比普通人強大很多,幾乎達到了玄級武者的程度,但要是真打起來,一個武士都能打的你懷疑人生。”
陳浮撓撓頭,他回想起自己一直以來戰斗的過程。
好像,每次懷疑人生的,都是對手啊!
技巧?
吹個牛不就出來了嗎?
太一接著說道:“我現在教你一種身法,這種身法是我觀察游魚創造出來的,我叫它游身步,在低階里面也算是很精妙的身法。”
“現在,攻擊我。”
陳浮沒有猶豫,一拳打了過去,拳頭未到,眼前的太一已經不見了身影。
太一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往哪打呢?”
陳浮拳頭已經打出去,手臂筆直,也不收回,就這樣伸直手臂,原地轉圈,拳頭甩向身后,還是沒打到。
“這一招不錯,攻擊范圍廣,但是太過于粗糙,很容易就能過去。”太一戲謔的點評。
陳浮眉頭一皺。
心中低呼一聲:“理論:必中之擊!”
這得自李琪娜的理論技能,陳浮并沒有用過幾次。
其限制稍微有些大。
必須要看見敵人,然后才能精準的命中目標。
只是,若視線中的敵人稍微多一些,是復數的話,雖然還是能夠必中,但卻只能是隨機命中了。
不過陳浮也有辦法規避這一缺陷。
他閉上雙眼,心里想的全是太一那張老臉。
而后,一拳擊出!
“閉上眼睛?睜著眼睛你都打不到我,閉上眼睛又能改...什么!”
太一驚駭。
陳浮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但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躲避。
明明他都跑到陳浮身后了,而陳浮是向前出拳的。
那拳頭卻是忽然劃過一陣玄奧的軌跡,硬生生的撞在了自己的臉上。
陳浮睜開眼睛,微微一笑:“看來你的身法也不怎么樣嘛!”
太一臉色有些不好看。
沒裝成,難受 身形一閃,避開陳浮的拳頭,捋著胡須、掩飾內心的尷尬。
太一說道:“咳咳,怎么樣,要不要學。”
陳浮歪頭想了想:“理論:絕對學習”
拋開其他不談,這一招太裝逼了,瀟灑飄逸,要是學會了,強不強還在其次,主要是帥…
接下來,陳浮回憶這太一的動作,腳步一錯,除了第一步微微有些不對之外,往后,隨著陳浮步法的不斷變動,他對于游身步的掌握正在不斷躍升。
游身步并沒有特定的步伐,這是一種在小范圍內閃轉騰挪的身法,靠著最小的移動距離,來躲避對手的攻擊。
說是步法,其實更像是某種帶著特殊韻律的節奏。
就像是,在跳舞?
而因為沒有特定的步伐,所以陳浮的步法與太一的完全不同。
太一的步法瀟灑飄逸,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而陳浮的步法——他似乎在改造這一門步法,不斷的往其中加入一個個看似華麗的動作。
有沒有用先不說,主要是好看。
太一有些迷。
“你往游身步里加這么多花里胡哨的動作干什么?”
陳浮理直氣壯的說道:“好看啊!”
太一嘴角抽了抽。
“但是這些動作在戰斗中都是沒用的啊!”
“但是好看啊!”
陳浮理所當然的說道:“強不強是版本的事,好不好看可是一輩子的事啊!”
太一臉色一黑。
就這么一會兒工夫,他的游身步便被陳浮硬生生的改成了一套類似于一些小型部落祭天之時所跳的祭祀之舞 作為這個世界的土著,太一沒有什么見識是很正常的。
他不會知道,陳浮此刻跳的東西,其實是叫街舞來著 陳浮也懶得解釋。
太一嘆息一聲:“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執著于這種花里胡哨的動作,雖然有一定的觀賞性,但對于戰斗卻沒有絲毫的幫助。”
陳浮撇撇嘴:“你懂什么,我曾經親眼見過有一個人依靠自己拙劣的舞蹈,成功救下了一整個星球的人。跳舞沒用?
你去跟星爵說啊。”
“星爵?”太一皺了皺眉,有些疑惑:“那是誰?”
“一個以神明之軀被凡人吊打的滅爸人。”
“神明?”
太一更加迷糊了,“你說的是武神嗎?不可能的,這世間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出現過武神了。”
陳浮搖搖頭,不再解釋,又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我順便一起學了。”
“順便”
太一嘴角抽搐。
不過他也知道陳浮說的是實話。
陳浮的天資是他生平僅見的頂尖天賦。
無論什么武技,他看一眼就能學個大概,甚至短暫的練習之后,就能直接學會了!
這等恐怖的天資,要不是看起來精神好像不太正常的樣子,太一說什么都要讓陳浮拜自己為師。
雖然陳浮的天資并不需要拜師。
但,能收一個這樣的徒弟,他說出去也有面子啊!
“你真不愿意拜我為師?”
“不愿意。”
“好吧。”太一嘆息一聲,隨后說道:“雖然你不愿意拜我為師,但既然讓我遇見了,那就是緣分,在我離開之前,我會盡量教你一些東西的。”
他想著,陳浮的天資雖然恐怖,但似乎對于這個世界并不怎么了解。
像是不經常與人接觸的樣子。
這可不行。
陳浮天資恐怖,若是放任不管的話,以后很容易會惹出大亂子來。
他得教教陳浮。
免得陳浮以后出去惹禍。
畢竟,陳浮現在什么都還沒做,他要是動手擊殺陳浮,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想著,太一說道:“問你個問題,如果你在野外遇到一個重傷垂死之人,你與他并不認識,只是萍水相逢,你會怎么做?”
他想借這個問題看看陳浮的心性如何。
陳浮歪頭想了想:“跪下來求他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