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棲野一個人走在小區了,他已經把所有的雜事處理完了,終于能靜下心來弄自己的事情了。
“唉!”
走在昏黃的燈光下,江棲野幽幽的嘆了口氣,活在世上終究有很多事情都是避不過去的。
他轉身,抬起頭。
發現林暮雪正站在窗邊看著他,看到江棲野回頭后,林暮雪笑著朝他揮了揮手,那雙明眸化為一對弦月,熠熠生輝。
江棲野也笑著朝林暮雪揮了揮手,他真的感覺自己很幸運,能夠有機會來重新追求他的白月光,彌補以前所有的遺憾。
回到家后。
他看到何慧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小姨他們幫何慧收拾好廚房后已經離開。
“媽,這是五十萬塊錢,您拿著。”
江棲野拿出一張卡遞給何慧,這兩天包括買房子,買車,江棲野一共花了將近一百三十多萬快錢,目前他還剩下六十幾萬。
“你這是干嘛?這是你的錢,自己收著。”何慧一臉疑惑,干嘛突然把錢給她。
“媽,我這里還有十萬左右,夠用了。過段時間肯定會有一些人會跑來借錢的,前一段時間咱們欠了不少的人情,他們要是來借錢的話,咱們也不好推脫,您看著處理吧。”
自己的那些親戚其實還挺不錯的,江棲野一家出事的時候,不少人多多少少的都借了一部分錢出來,雖然錢已經還了,但是這一份人情是不能忽視的。
“那,好吧!”
何慧也知道,要是自己家的親戚知道他們手里有這么一筆錢的話,肯定會有不少人來借錢的,但是因為之前的人情在那,不借肯定是不行的,就是借多少的問題。
江棲野把銀行卡遞給何慧之后,又陪她聊了一會,天色漸晚,江棲野回到自己的臥室,處理完了所有的雜事,終于可以專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江棲野把自己倉庫里存了好久的數學教材提取出來,看著突然出現在手中幾十厘米厚的黑皮巨書,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是這種虛空造物的技術,還是讓江棲野感到震撼。
看著這本有點像是影視劇里魔法書的數學教材,江棲野笑了笑,腦海里莫名其妙的出現一個想法。
科學的盡頭不會真的是神學吧!
他趕緊甩甩腦袋,將奇怪的想法驅逐出自己的腦海,就算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那也要先達到盡頭再說,他還只是個小菜鳥,怎么著也輪不到他操心這些事情。
翻開書,開始如饑似渴的吸收書里的知識。
從定積分開始,不定積分,傅里葉······
次日,江棲野勉強的起了個床,他已經忘記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
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走出房間,刷牙洗臉,走進廚房,餐桌上給江棲野留著一份早餐。
吃完后,林暮雪發來消息,說是華科大那邊寄來的教材到了,讓他一起去拿一下。
因為昨晚熬夜的緣故,他的眉毛下頂著兩坨明顯的黑眼圈,從房里出來到小區內他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他也不想將精神藥劑用在這些地方,那玩意對現在的他而言還是很珍貴的。
“江棲野!”
背著雙肩包,站在對面樓下的林暮雪,微笑著和江棲野揮手打著招呼,看著他眼睛上的兩團明顯的黑眼圈,調侃的說道:“老實說,這是那家動物園的門沒關緊,溜出來個大熊貓。”
“旁邊臥龍動物園沒關門,溜出來。”
江棲野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笑話太冷了,一點也不好笑。”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你不會昨晚,不會···驚恐.JPG”
忽然想起什么,林暮雪做出奇怪的表情,有些驚恐的朝江棲野說道。
“想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
江棲野一臉無語,“再說了,你窗簾都拉上了,我能看見個啥?”
“那你熬夜干嘛?”林暮雪倒是好奇起來。
“熬夜想你呀!你不在我身邊我都睡不著覺。”
“我呸,嘴里沒幾句好話。”
林暮雪啐了一口,沒好氣的說道。
她的打扮和平常一樣,穿著簡單的半袖和牛仔褲,烏黑的秀發在腦后扎成簡單的馬尾,一副素顏朝天的模樣。
說起來江棲野好像就看見林暮雪精心打扮過一次,在這個小鮮肉都開始濃妝艷抹的年代,林暮雪這種還整天‘不修邊幅’的女生倒還是真的少見。
“走吧。”
江棲野也背著個書包,打著哈欠的朝林暮雪擺了擺手。
兩人一起走在小區的塑膠走道上,江棲野還正在回想昨天刷過的知識,走在旁邊的林暮雪忽然開口,“站住!別動!”
“嗯?”
林暮雪翻開背后的雙肩包,從里面拿出一白紙巾。
就在江棲野疑惑她要干什么的時候,只見她走進兩步,認真的盯著江棲野的臉,忽然伸出手,在他眼角上擦了一下。
“咦~好惡心,你這洗臉也不洗干凈,連眼角的臟東西都沒洗干凈就出門。”
林暮雪一邊吐著,一邊將紙巾扔進路邊的垃圾桶。
臥槽?
江棲野臉瞬間紅了起來,睡意全無。
倒不是因為難為情。
而是因為···
他剛剛居高臨下的,余光不小心看到了一片美妙的風景。
毫不知情的林暮雪奇怪的看著臉紅的江棲野,嗔怪的說了一句,“走啦,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哦哦,好的。”
他強行壓槍,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趕到某鳥驛站,也不知道是誰先弄出來的這玩意,搞得所有的快遞都學的有模有樣的,原本的送貨上門都變成了,送貨到站。
江棲野搬家的時候,就專門給韓楓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搬家的事情,所以他倆的教材都被寄到這邊。
兩分鐘后,江棲野看著自己手里兩小箱子的書,有些欲哭無淚。
本來以為寄過來的就幾本,還專門背了個書包,結果,這怕不是把四年的教材都給寄過來了吧。
林暮雪此時背著兩個書包,明顯她的想法原本和江棲野一樣,結果真沒想到華科大那邊這么狠。
“重不重,要幫忙嗎?”
“還行,男人不可能說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