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
參戰人員陸續奔赴羅馬尼亞,也就是這次圣杯之戰的舉辦地點。
此次的圣杯戰爭與以往不同,不是常規的七騎內戰,也不是特殊情況之下的七騎對七騎,而是四十九騎的大亂戰。
由于人數的增多,規則也產生細微的變化。
這次的圣杯之戰分為兩個階段進行:
第一階段是陣營戰,四十九騎分成七個陣營,互相廝殺,直至剩下一個陣營。
第二階段是內戰,殘余的幾名從者和御主進行內戰,最終的獲勝者捧起圣杯。
順帶一提,由于此次圣杯之戰的參加人數嚴重超標,圣杯自動召喚一名乳ler作為此次圣杯之戰的裁定者。
圣杯將新規則傳輸進從者和御主的腦海中,在得知新規則時,不少參戰人員的表情頓時變得異常精彩。
例如…
黑之陣營的御主,也就是尤格多米雷尼亞的七名御主,一個個的表情都極其精彩。
如果說之前的圣杯爭奪戰是簡單模式,那么現如今的圣杯爭奪戰是地獄模式,其難度徑直提高數倍。
具體提高幾倍無法計算,但至少是七倍以上。
草,生了出來。
除此之外…
四郎·言峰,也就是天草四郎時貞,表情同樣是無比精彩。
與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相同,他非常渴望獲得勝利。
但圣杯之戰規則的突然更改,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幾十年來的準備,足以應付未改規則的圣杯戰爭,可面對更改規則的圣杯戰爭,卻是完全不夠。
然而…
圣杯戰爭已正式打響,他也沒時間弄更多的布置。
但渴望獲勝的言峰四郎可不會輕言放棄,既然準備不充足,那就用陰謀詭計去補充。
于是,言峰四郎放出一大批使魔收集其它參戰人員的情報,方便自己制定計劃。
另一陣營,千界樹一族的族長,也就是達尼克·普雷斯通·尤格多米雷尼亞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命令全族放出使魔去收集情報,人數的優勢在此刻展露無遺,成百上千的使魔飛向羅馬尼亞各地,數量至少是言峰四郎所放出使魔的百倍以上。
相比千界樹和言峰四郎,其余參戰人員的情緒要淡然許多。
異世界降臨的會員們,對于參戰人數會很多早有預料,因此沒有太驚訝。
不如說其中一部分好戰的會員,情緒非常的亢奮。
而時鐘塔一行人,寶石翁提前告知相關信息,所以被圣杯灌輸相關規則的時候,沒有太多驚訝的情緒。
甚至那些驚訝的情緒的產生都并非全數歸功于圣杯戰爭,少數是驚訝這次圣杯之戰有四十九個從者參戰,多數是驚訝羅馬尼亞境內的變化。
“空氣中的魔力在緩慢上升!”韋伯指出一個異常。
羅蕾萊望著天空,指出第二個異常,“我能看見一部分結界,這個結界籠罩了多廣的區域暫且不知道,但我猜測是羅馬尼亞全境。”
她之所以這么猜測,是因為結界實在是太大。
咋一看,結界離她很近,但那實際是結界太大給她造成的錯覺。
在看見結界的第一秒,她就派出一只使魔飛向結界,觸碰到結界是在兩分鐘之后。
按照普通鳥類的飛行速度計算,結界離地高度在五千米左右。
至于籠罩范圍,羅蕾萊沒有測量,但借助使魔的視野,她沒能看見結界的邊緣。
盧弗雷烏斯渾濁的目光掃視著空蕩蕩的車廂,指出第三個異常,“車廂里的普通人全部消失,在一夜之間…”
時鐘塔一行人昨日乘坐飛機抵達羅馬尼亞,接著轉乘火車趕往下一個城市。
然而一夜之間,車內除他們之外的其余人,集體消失。
獅子劫界離摸著槍托,嗓音低沉問道,“是某個從者或者魔術師干的?”
“難說…”伊諾萊說道,“我們這邊有七個頂尖魔術師和一個一流魔術師,再加上八個頂尖的從者,你覺得有從者或者魔術師瞞住這么多人,悄無聲息地轉移車廂里的普通人嗎?”
“魔術師估計沒可能,除非是魔法使。”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亞笑著說道,“當然,英靈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英靈擄走的人類,你們覺得會是因為什么?”
馬里斯比利如此問道,在場魔術師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此地即將化作戰場,一位魔術師不忍心普通人卷進戰爭之中,于是趁著圣杯之戰尚未打響之時,吩咐從者前往各處救人,將普通人轉移到羅馬尼亞境外。
上述的內容不可能出現在八位魔術師的腦海之中。
八人此時所想的內容是:某個魔術師的魔力不足,喪心病狂的捕捉普通人作為電池給從者充當魔力供給。
“希望不是最糟糕的那種猜測。”獅子劫界離說道。
“但愿如此。”韋伯附和道。
雖然關心那些人的去向,但二人都沒有提議追查。
主要是沒有絲毫的線索,幾百人齊消失卻沒有留下一丁點兒痕跡。
簡直…離譜!!!
“先去和另一隊人匯合。”
車廂里沉默一會兒,馬里斯比利說道,其余人也沒有反對。
時鐘塔一共有著兩支隊伍,一支隊伍是由時鐘塔十二君主里面的七位君主組成,另一支隊伍是由時鐘塔內的職員和雇傭的魔術師組成。
按照目前的情況,自然是匯合隊友優先。
雖然那些隊友的實力都很一般,與其說是助力不如說是累贅,但隊友的從者的戰力很強。
另一支隊伍召喚從者的媒介,除一人之外,其余的媒介都是時鐘塔提供,因此時鐘塔一隊對二隊所召喚的從者有所猜測。
十四名從者聚在一塊,就不信那個偷人的從者還敢來。
“我來聯系。”
獅子劫界離用使魔給隊友傳信,約定匯合的地點。
與此同時…
其余的參戰人員也在聯系著隊友,但他們的聯系方式與時鐘塔等人所用的方法不一樣。
聊天群內…
江戶川柯南:“青之陣營,青之陣營的朋友在哪兒?”
虎杖悠仁:“我是青之陣營的。”
伏黑惠:“加一。”
釘崎野薔薇:“加一。”
宇智波斑:“黃之陣營的人呢?”
上條當麻:“藍之陣營的兄弟在哪兒?”
蝎:“我是綠之陣營。”
整個群的氛圍就像是游戲里的玩家在世界頻道吆喝著,召集隊友下副本,熱鬧異常。
尋找隊友,建立臨時討論組,將隊友拉進討論組里。
情報交流和約定見面地址都在討論組里進行。
每個討論組里都是七人,沒出現多一人或者多幾人的情況。
畢竟群里都是熟人,沒有人玩什么偽裝潛入添麻煩之類的小花招。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擔心被暴打,玩兒那些惡心人的小花招,在被發現之后一定會被暴錘一頓,混合雙打、三打、四打、五打…都是極有可能。
另一方面是擔心被重點‘照顧’。
正所謂是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
所屬什么陣營,在見面的那一刻就會暴露。
暴露之后的結局無需多說,鐵定是重點照顧,優先被送出局。
你敢惡心人,那就得準備付出相應的代價。
因此,沒有人鬧出什么幺蛾子。
在找到各自的隊友之后,交流方式當即變成討論組內交流,群里逐漸變得安靜。
各討論組內,參戰人員都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是商量后續的行動。
一部分會員想著人多力量大,打算組隊行動,在討論組里分享位置,看一看誰離自己比較近,想與他先匯合,接著再與其他隊友匯合。
一部分會員藝高人膽大,根本就沒想著與隊友匯合,直接在討論組里說要單獨行動,其中代表人物是宇智波斑和米霍克。
關于行動方針的討論也沒有持續多久,大家都知道計劃不如變化快,沒有制定詳細的計劃,只是簡單談了一會兒,說一下各自的打算。
羅馬尼亞境內。
時間是討論組會議結束的一刻鐘之后。
上條當麻和衛宮士郎行走于無人的城市之中。
衛宮士郎的視線掃過空無一人的城市,表情不太好看。
他此時所想與時鐘塔一行人的推測相差無幾,畢竟都是魔術師,思考回路相近也屬正常。
“可惡,竟如此喪心病狂。”衛宮士郎壓低聲音嘀咕道,同時在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將行此惡事的魔術師殺掉。
“你說什么,誰喪心病狂?”上條當麻沒聽清衛宮士郎的嘀咕,疑惑問道。
“master,我是說擄走城里那些普通人的魔術師喪心病狂。”衛宮士郎回答。
對于這次的master,衛宮士郎很滿意,與其相處的挺好。
“你說城里的人?”聽到衛宮士郎的話,上條當麻先是一愣,覺得不太對勁兒,隨后稍微一想便明白衛宮士郎肯定是誤會了什么,于是他解釋了一句,“羅馬尼亞境內的所有普通人,都被沐老板轉移到境外去了,畢竟這里即將淪為一堆英靈的決斗場,普通人若是卷進英靈之間的戰斗,要想活命全靠運氣。”
衛宮士郎:“……”
真是出乎意料!
和我猜測的情況,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不過…
一夜之間轉移走一座城市的人,還是在我身邊發生的,而我居然沒有發現!
那位沐老板的實力有些強啊!
“那位‘沐老板’是誰?”衛宮士郎好奇地問道,“是master你的老板?他有參加這次的圣杯之戰嗎?”
“呃…”上條當麻斟酌一會兒用語,隨后含糊解釋道,“他是一間特殊店鋪的老板,不是我的老板,至于有沒有參加這一次的圣杯戰爭…”
思索了一會兒,上條當麻不太確定道,“應該是沒有參加…吧?”
“沒有參加。”聞言,衛宮士郎松了一口氣,輕拍著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有一說一,不用對付那么強的魔術師,甚至有可能是魔法使,衛宮士郎是真的挺開心的。
畢竟和一個當著他面偷人,他卻毫無察覺的魔術師戰斗,他被吊錘的概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剩余的百分之十幾或者百分之幾,也不是他翻盤的概率,而是被秒殺的概率。
對于輸…衛宮士郎不太在意,又不是沒有輸過。
他在意的事情是master,這次的master是個好人,他不想master死于圣杯戰爭。
得努力啊!衛宮士郎。
不說獲得圣杯戰爭的勝利,至少得保證master的安全。
說是這么說,但說實話,衛宮士郎沒有多少自信。
畢竟他家master的特殊體質,使得他無法帶著master逃走。
一碰就消失,就挺離譜。
想到此處,衛宮士郎感嘆一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他家master所掌控的那種力量簡直是一切神秘的天敵。
就連魔力也沒有例外…
衛宮士郎注視著上條當麻,在他的視野之中,以上條當麻為中心,半徑30cm的橢圓區域,可以說是魔力的真空區。
盯著看了一會兒,衛宮士郎忽發奇想。
話說,master的這種力量對寶具有效嗎?
寶具也算是神秘吧?!
如果對寶具有效的話,那master豈不是可以充當盾牌使用?!
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一浮現,衛宮士郎就狠狠地搖頭,將其拋出腦海。
與此同時,上條當莫名感到一寒,一股涼氣順著脊背直沖腦門。
有刁民想要害朕!
不知為何,上條當麻腦中浮現上述那句話。
“Archer,我感覺到一股敵人,你看一下附近有沒有敵人。”上條當麻吩咐道。
衛宮士郎表情一僵,隨即恢復如初,用低沉的嗓音掩蓋心虛的語氣,“明白,master。”
話音未落,衛宮士郎就跳上一棟樓的屋頂,用C級的千里眼,亦稱為鷹之眼的視覺技能,觀察周邊區域。
確認無人后,衛宮士郎回到上條當麻的身旁,匯報情況。
上條當麻皺了一下眉,他對于自己的直覺很信任,既然直覺給予他警示,那么先前一定有人對他產生惡意。
但Archer沒有在附近發現敵人的蹤跡…
那么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敵人善于隱藏,一種是敵人通過某種辦法,遠距離窺視他。
但無論是什么情況,此地都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