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出口,鬼舞辻無慘的神情也隨之變化,浮現一絲沉重。
為何會心情沉重?
是看見獵鬼人一刀秒殺惡鬼,將強悍展現得淋漓盡致嗎?
答案是否,秒殺一個誕生不足一小時的炮灰能說明什么?
但是那個疑似繼國緣一后代的家伙,斬殺惡鬼時所表現出的實力,無論是神速的斬擊,亦或是短距離的高速移動,都令鬼舞辻無慘感到心驚。
但也僅是心驚而已,畢竟他見過更強…強到堪稱非人的繼國緣一。
眼前這個人雖然繼國緣一那么強,但他看著很年輕,日后或許能繼續變強。
或許能強到接近繼國緣一的程度!
如此想著,鬼舞辻無慘眼里閃過一絲濃郁的殺意。
任何能威脅到他生命的人,都必須殺掉!
面對一個不知有多強的敵人,遵從心之指引的鬼舞辻無慘本人是不可能出手的。
“聯系黑死牟,讓他來處理吧。”
血脈相連之人,黑死牟也沒有少殺,讓他來辦此事沒有任何問題。
如此說著,鬼舞辻無慘作為鬼之始祖的能力之一發動,那就是即使相隔很遠,也能確定其它鬼的位置。
按照以往的經驗,當他想找某一個鬼時,腦海中就會浮現相關信息。
若無法感知到,僅兩種可能。
其一是已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掌控,其二是已死亡。
而此時,他就沒有收到信息回饋,簡單地說就是查無此人。
“怎么可能!!!”
鬼舞辻無慘瞳孔震動,腦海里浮現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黑死牟背叛了他。
要問為什么是背叛而非死亡,則是因為黑死牟是除他之外最強的鬼,除非是遇到繼國緣一…臥槽!
鬼舞辻無慘陡然一驚,霍然轉頭望向山林的深處,然而什么也沒有看見。
畢竟鬼舞辻無慘和繼國緣一相隔雖沒太遠,但是卻有山林巖石阻擋視線。
難道那人不僅是相貌和繼國緣一相似,就連實力也和繼國緣一相差無幾?!
腦海里浮現這個想法時,鬼舞辻無慘發自內心感到排斥。
不愿意相信,下意識的否認!
同時他發自內心的希望黑死牟是背叛他,而非被人殺死。
由衷希望屬下背叛的首領,多么搞笑啊!
但是…
世界就是這么不講道理!充滿著無限可能,能遇到各種各樣的事。
再一次誕生繼國緣一那么強的人類,也并非不可能!
鬼舞辻無慘體內的復數心臟忽地一起加快跳動速度,合奏一曲心慌。
“不不不…那僅是猜測!不一定是真的!不,那一定是假的!”
鬼舞辻無慘壓下內心的驚慌,凝視一眼漆黑的山林,霍然轉身走向漆黑的山林,遠離此地。
以鬼舞辻無慘遵從內心指引的性格,短時間內不會再現身。
而繼國緣一百分百會成為惡鬼們的追殺目標,雖然斬殺黑死牟之人不一定是他,或許是其他人,但就以相貌而言鬼辻舞無慘就沒可能放過他。
雖說惡鬼們追殺繼國緣一的行為,完全是自投羅網,送貨上門。
同時,惡鬼們會努力打探消息,收集獵鬼人的情報,查探是否有特別厲害的獵鬼人誕生。
在鬼辻舞無慘遵從內心指引而撤退時,山林深處的別墅前。
繼國緣一沉默看著被灶門炭治郎掐著脖頸的兩個惡鬼。
惡鬼的脖頸被故友后代的手擋住,沒法斬!
沉思一會兒,繼國緣一便決定連著故友后代的手掌一起斬!
反正有著治療藥劑,手掌被斬斷僅是小事兒!
如此想著,繼國緣一舉起刀,赫刀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泛著微光。
“別急別急…”
沐陽先是出聲阻止繼國緣一揮刀,接著指點道,“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能在商城里賣錢,那么鬼之血有沒有價值?”
聞言,繼國緣一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
“鬼舞辻無慘的血液能將普通人變成鬼,能改變種族的血液怎么可能沒有價值?能使人變成超凡生物,掌握超凡之力的血液怎么可能沒有價值?”
“作為鬼之始祖的鬼舞辻無慘的血液,無疑最值錢,除他之外的其余鬼,價值根據其體內含有的鬼舞辻無慘血液的多少程度而上下浮動,含血越多越值錢。”
說到這兒,沐陽指向雪地里的兩個鬼,“建議你用桶裝。”
經過沐陽解釋的繼國緣一已懂得一件事,那就是每個鬼都是移動的金錢,斬殺是很浪費的行為,即使要斬殺也得是榨干價值之后。
“多謝!”
繼國緣一的話語依舊是那么言簡意賅,道謝一聲就轉身走向一棵樹,朝著樹桿連斬兩刀,削一個木墩,接著再用日輪刀刨坑。
削鐵如泥的日輪刀在哭泣!
旁邊,灶門炭治郎使用著眩暈技能,兩個惡鬼就沒神智清醒的時候,也是繼國緣一敢慢慢地刨木頭的原因…
用一刻鐘刨出一個簡易且粗糙的木桶,繼國緣一又走進屋里,拿起之前捆過灶門禰豆子的麻繩和菜刀,走向灶門炭治郎。
要想給鬼放血,就得控制好他,不讓他亂動。
同時,繼國緣一開門的動作,使得屋內的灶門一家看見灶門炭治郎,當即齊齊跑向灶門炭治郎。
在親情的呼喚聲中,灶門炭治郎恢復神智,不再是一副失智狂暴的模樣。
灶門一家七口重逢,擁抱著流淚。
而繼國緣一則用麻繩將兩鬼捆在樹桿上,抓著其中一只鬼的手臂,用菜刀砍斷鬼手放血。
由于鬼的恢復力很強,沒一會兒就會長出新的手掌,所以每隔一會兒就需要砍一次手掌。
因此,再接滿一桶血時,也收獲了十幾個鬼之手。
“話說,鬼之血能賣錢,鬼之手應該也能賣吧?”
繼國緣一看著鬼之手,如此想著。
“簡直就像是酷刑啊!”
不遠處,沐陽如此評價道,嘖嘖有聲地輕搖著頭。
八云紫一臉無語,“你個始作俑者在這兒貓哭耗子呢!若非你提醒提醒繼國緣一,那倆鬼早就入地獄,何至于生不如死。”
“我作為一個商人,為客戶著想有問題嗎?”
沐陽一攤手,無辜笑道,“要怪就怪他們不是我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