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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再遇紇石烈志寧

  雖說蕭琦不想過分的掠奪,但是這個時代更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你真的對別人太客氣了,因為常勝營槍炮犀利,別人和你正面硬剛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背后暗算你的人絕對不會少。

  蘇伊士運河那也是必須要挖的,挖通了這個運河,將來去叫那幫小崽子從樹上下來直立行走就省事多了。

  不然繞一個大洲過去,太耽誤時間不說,長時間在大海上航行風險也會非常大。

  而且去西邊自由航行,叫那幫家伙從樹上下來走兩步,一直是蕭琦心中的執念,這個心愿不了,那可比殺了蕭琦都讓他難受。

  接下來的日子,東營港再次忙碌了起來,每日都有一隊隊的常勝營軍兵來到那里,然后乘船南下。

  蕭琦沒有一下子把三十萬人全都派去西邊,那樣后勤供應的壓力就太大了,他先下令送去西邊了十萬人。

  剩下的二十萬先駐守在安南等地,那邊土地肥沃,而且氣候適合農作物生長,四季都能種糧。

  加上整個東南亞半島都被林正和秦屠占下了,這些地方的糧食足以供應整個常勝營,在外的幾十萬軍兵綽綽有余。

  沒過多久,蕭琦竟然收到一個意想不到老朋友的來信。

  對,就是金國的左帥紇石烈志寧寫來的書信。

  曾經意氣風發,藐視眾生的大金國左帥,在信中小心翼翼的詢問蕭琦,大宋突然集結幾十萬大軍要干嘛,而且前段時間剛開拔一批,這又是幾十萬不知道被送去哪了。

  蕭琦看著這個曾經被自己當做頭號大敵,現在哪怕不用自己手下四員大將,隨便派出一名將軍,帶著十萬八萬常勝營軍兵,就能打的落花流水的金國左帥的書信。

  不僅搖頭苦笑,自己這個曾經的對手,怕是就剩下兩年時間了吧!

  不知道現在這老家伙現在在哪兒?

  將送信來的金國信使叫來一問,才知道這左帥紇石烈志寧已經到了東營那邊的黃河北岸。

  原來大宋這邊前些日子調集那二十萬軍兵,從東營港南下的時候,就把金國上下給嚇壞了,最后商議讓跟蕭琦有舊交的左帥來看看。

  結果等紇石烈志寧到了黃河北岸,大宋這邊已經把軍兵全都運走了,東營港已經恢復了平靜。

  紇石烈志寧也知道買大宋如果要進攻大金,直接越過黃河北上就是了,根本就不用費事乘海船北上。

  所以這位大金國的左帥也沒有找蕭琦問怎么回事,不過他也沒回去,直接在北岸住了下來。

  誰知道沒過幾個月,大宋這邊再一次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而且人數比之前那次還多。

  真正把這位大金左帥嚇著的,是看到大宋竟然有一艘,沒人劃槳又不掛風帆,船上有著一個大煙囪冒著黑煙跑的還挺快的巨輪!

  他這才忍不住給蕭琦寫了這封信詢問,寫信的時候,這位左帥可是費了好大的毅力才強忍住,沒有問那艘怪船是怎么回事。

  得知這位沒幾天活頭的老酒友已經到了黃河北岸,蕭琦派人跟媳婦張秀說了一聲,直接就奔東營去了。

  路上蕭琦還命人去弄來了一輛減震不錯的四輪馬車,不說這紇石烈志寧這么大歲數了,被自己這邊的動靜嚇得跑那么遠來問情況。

  就算是酒友送他一輛馬車省的來回顛簸也是好的,雖然蕭琦知道,這老家伙臨死前幾個月還在騎馬,不過自己知道他就這一年多兩年的壽限了。

  以后想找人扯淡都找不到了,這次去可得扯個夠本。

  蕭琦帶著馬車來到東瀛地界,派人給紇石烈志寧送去消息,第二天就拉著馬車帶著十來壇好酒跑到對岸去找左帥聊天去了。

  左帥紇石烈志寧被蕭琦嚇了一跳,不過這位左帥倒也直來直去,說蕭琦這個大宋元帥不合格,就這么只帶著五百親兵,就跑到別人的地頭上,太過大意了。

  蕭琦哈哈一笑:“左帥多慮了,其一,蕭某知道左帥不會害蕭某。其二,左帥小看了我這五百親軍,別看只有五百人,對上五千人也能輕松獲勝。”

  紇石烈志寧也知道蕭琦的話雖然夸張,但是自己這邊這拉出來五千人,還真不一定是這五百人的對手。

  不再糾結這個話題,紇石烈志寧命人擺上桌椅趕緊上菜,接著就跟蕭琦要好酒。

  “蕭元帥私藏的佳釀,本帥可是饞了好久了,快點拿出來吧!”

  蕭琦直接命人將馬車拉過來:“今日送左帥兩件禮物,一個就是這馬車,還有就是這馬車中的幾壇好酒!”

  紇石烈志寧聽了哈哈大笑:“本帥早就聽說你們大宋將馬車弄成了四個輪子的。

  行進間還非常靈活平穩,可惜屬于你們大宋的戰略物資不賣給大金。

  我這可是沾了蕭元帥的光,這就成了大金國第一個有你們大宋馬車的人,多謝了!”

  蕭琦也是哈哈大笑:“不錯,這馬車絕對是我大宋頂級的戰略物資,送給左帥的更是其中最好的,若不是蕭某念在你我老交情的份上,就是大金皇帝要買我都不賣!”

  紇石烈志寧起身來到馬車前,圍著馬車轉了幾圈,然后登上馬車進去坐下試了試,然后一臉驚奇的出來重新坐下。

  “原本老朽還以為蕭大帥言辭夸大,上去試了才知道,這果然是絕頂好東西啊!

  蕭大帥就不怕我回去就將這車拆了研究?”

  蕭琦倒是正經起來:

  “不瞞左帥,蕭某確實有這個擔心,雖說這造車工藝你大金工匠就算全都研究清楚了。

  一時半會兒也造不出來,不過本王還要請左帥暫時不要拆了研究。”

  紇石烈志寧頓覺意外:“蕭元帥此話何意啊?”

  蕭琦馬上裝起了神棍:“你我二人皆是戰陣出身生死早已看淡,有些話無需繞彎子,不瞞左帥,蕭跟恩師學過些相術。”

  “噢?本帥明白了,不過這人都有好奇心,蕭元帥可看出本帥還有多少時日么?”

  蕭琦看紇石烈志寧毫不在意,也知道他見多了生死,是真的不在意這事,就直接伸出兩根手指。

  紇石烈志寧秒懂,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大笑:“蕭元帥剛才的樣子可是嚇了咱一跳,原來還有些時日,來滿上!”

  蕭琦笑著搖頭道:

  “左帥莫大意,蕭某送左帥這馬車是因為北方苦寒,以后左帥在天氣寒冷之時乘這馬車出行。

  至于讓工匠研究這馬車,就放到兩年之后吧,不是蕭某說大話,這車他們拆了就裝不回去了。”

  紇石烈志寧頓時大驚:“大宋的工匠已經比我大金的工匠厲害這么多了么?”

  “哈哈哈!左帥多慮了,工匠手藝這東西說起來也簡單,只要同是做了幾十年的工匠。

  只要同行當他的面做一遍,另一個也就會了,手藝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

  紇石烈志寧一臉認真:“既然蕭元帥如此說,為何還說我大金的工匠拆了你大宋工匠做的東西,連裝回去都不可能了呢?”

  蕭琦因為這次送左帥紇石烈志寧這輛馬車,也知道這馬車如果損壞了,紇石烈志寧絕對不會麻煩自己給他修,一定會送去給那些工匠研究。

  所以這馬車最易磨損的實心橡膠輪胎,給他多備了一副。

  蕭琦起身來到馬車前,指著輪胎道:“技術上的東西是窗戶紙,可這材料上我有你沒有,就不是窗戶紙了,那是鋼板,硬用手戳會斷手指的!”

  說罷掀起車廂中放置雜物的儲物格,從里面拿出一副備用輪胎。

  “不是蕭某吹,這玩意別說你們的工匠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他們連見都沒見過。

  這一輛馬車上看似很多東西能照著做,可是材料不同,做出來的東西就不同。

  同樣是鋼做的,有的刀一碰就斷,有的就刀削鐵如泥,左帥聽我的,兩年之后隨他們隨便折騰。

  兩年之內,還是你乘坐吧,誰若廢話,讓他說出這東西的名字再說吧!”

  紇石烈志寧拿著蕭琦遞給他的備用輪胎研究了半天,甚至還用牙咬了兩口,最終也沒弄明白這玩意究竟是什么。

  不過紇石烈志寧不愧是左帥,馬上指著這輪胎問道:“蕭元帥派去的那些大軍,可是去弄這東西的么?”

  蕭琦心中暗樂,這老家伙腦袋瓜子確實轉的快,可惜這玩意早就在南邊和大宋瓊州島上種活,已經算是大宋的東西了。

  搖搖頭:“左帥真覺得蕭某這么無聊?興師動眾就為了搶些車轱轆的蒙皮?”

  這紇石烈志寧幾杯酒下肚,早就沒了幾年沒見著蕭琦的拘束感,拍著桌子道:“我說蕭元帥,我大金又沒有你大宋那樣的大戰船,更沒有你常勝營這樣戰力犀利的軍兵。

  你就是說出來,我大金還能去跟你們大宋搶么?”

  蕭琦切了一聲:“你們搶得過我們么?”

  一句話把左帥噎得直翻白眼。

  緩了半天,紇石烈志寧是在忍不住,再次問道:“蕭元帥透漏一二啊!老朽將死之人,過幾天就帶棺材里去了,進棺材之前絕不透漏半個字可好?”

  蕭琦忽然想逗這老家伙一下:“我大宋水師前些日子,繞過南邊海域在西邊萬里之遙的地方,發現那里有黑白兩種膚色的異族,這兩族的女人那可是前凸后翹,這是去搶人去,左帥放心,到時黑的白的各給你老送倆,只是不知左帥還能飯否?”

  紇石烈志寧差點沒一口老血噴蕭琦臉上,氣的哆嗦著手指點著蕭琦半天說不出話來。

  心中大罵:你這個猴崽子不講武德!竟然偷襲我這個只有兩年好活的老家伙!

  蕭琦一看真把紇石烈志寧給氣著了,趕緊正色道:

  “不瞞左帥,萬里之外沒錯,有黑白兩種膚色的異族也不錯,不過我們不是去搶人。

  那里發現了金礦!你懂得,那玩意可是好東西啊,只可惜即便是找到金礦在哪兒也要許久。

  或許三五年也說不定,不然蕭某定然給你打造一個金尿盆,好叫左帥撒尿也精神足足的不是!”

  這話一出口,左帥紇石烈志寧馬上緩過氣來了,根本就不理會蕭琦調笑他現在撒尿都沒精神。

  “蕭元帥說的可是真的?”

  停了一下,紇石烈志寧急切的說道:“那個鎮北王啊,你看你們大宋吃肉,我們大金跟著去喝口湯可好?”

  蕭琦頓時瞪大了眼睛,心說這財帛動人心一點不錯啊!

  這紇石烈志寧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稱呼自己的大宋元帥的軍職。

  因為他紇石烈志寧也是大金的左帥,這樣能感覺兩人平級,他從來不會叫自己鎮北王,那樣他這個左帥就比自己低幾級了。

  現在這老貨居然為了那個金尿盆,心甘情愿的把身段放這么低!

  這老家伙還真是對金國忠心耿耿啊!

  見蕭琦不說話,紇石烈志寧急切的又說道:

  “鎮北王若是不放心,這樣你看可好?

  我大金派出五萬精兵,全都歸蕭元帥指揮,哪怕所有戰斗都由我金軍做前鋒都行。

  到時得到黃金大宋六成,我們大金只要四成就好。”

  看蕭琦笑著搖頭,紇石烈志寧再此說道:“三七,我大金三成,你大宋七成!”

  見蕭琦還不答應,老頭一狠心:“二八!你大宋八成,我大金只要兩成總行了吧!”

  擺了擺手,讓這老頭先平復一下激動地心情。

  看紇石烈志寧不再那么激動,蕭琦才幽幽的嘆息一聲:

  “唉!左帥啊,不是蕭某不念舊情,也不是蕭某貪心非要吃獨食。

  左帥的誠意確實足足的,但是左帥可曾想過,即便我大宋軍兵和你們大金的軍兵能和平共處。

  你們那些跟著大宋一起出去的金兵,看到我大宋軍兵的待遇,幾年之后還有幾個愿意回大金的?

  到時候人財兩空,那極力促成此事的左帥就要倒霉了!”

  紇石烈志寧頓時沉默了。

  常勝營跟大金就隔著一條河,這些年兩邊早已通商,兩邊的軍兵脫了軍服,相互去對方地盤上游玩早就是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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