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最后初步商定,以黃河故道為界重新劃分兩國疆域,大宋不再對大金稱臣,而是變成平等地位,此次戰爭的罪人完顏洪與完顏摩利之一家女眷,全都送給宋朝賠禮。
至于戰爭賠款,紇石烈志寧表示大金國庫除了耗子別的毛都沒有,希望蕭琦免了這條。
蕭琦也覺得還要讓金國在北面頂個最少十年,好讓自己這邊好好發展幾年。
也就順水推舟,直言給左帥這個面子,換做其他任何人來,這賠償也是免不了的。
二人將這次初步談成的條件,各自寫了奏書上報各自的朝廷等消息。
倒是紇石烈志寧因為跟蕭琦談了這些日子,覺得這蕭琦每每說出不少新鮮東西,依然每天領人來到蕭琦城下找蕭琦閑聊。
蕭琦也不客氣,每次都帶著自己大老婆專程派人給他送來的廚子做的吃食,命人在城下擺上桌子放好食物,等著跟紇石烈志寧扯淡吹牛。
紇石烈志寧對蕭琦號稱自己師門秘制的烈酒,喜歡的不得了,每次吃喝完都要帶走幾壇。
蕭琦是誰?
這貨眼睫毛都是空的,怎么可能做賠本的買賣,每次送酒都一副肉疼的樣子,說自己這師門秘制酒水價格不菲,在大宋只有皇帝跟朝中有數的大臣才喝得起。
紇石烈志寧是旗人,在北邊苦寒之地廝混了數十年,碰到這樣的好酒那事視若珍寶,怎么能放棄弄到這樣好酒的機會。
然后兩人就在這城下的小桌上,討價還價的商討起這酒怎么賣,蕭琦獅子大開口,十兩銀子一壇。
這年月銀子稀少,紇石烈志寧拍桌子說蕭琦奸商,簡直是要喝人血。
蕭琦不以為意,直言:天下除了我手里有這樣的酒,別人誰都沒有,愛要不要。
紇石烈志寧軟硬兼施,最后定下五兩銀子一壇,可用北方裘皮野味山參等特產來換。
蕭琦等的就是能用特產換,裘皮什么玩意只是能用差價大賺些錢財,但是戰馬那玩意就不是錢能換來的了。
當然現在金人剛被自己打的滿地打滾,絕對不可能用戰馬換酒,但是過個三五年,那些饞酒的金人肯定會主動把戰馬送來給自己!
蕭琦還直言,自己跟左帥投緣,這酒只賣給左帥,以后左帥買酒切記要用自己家的近人,也省的酒被別人弄了去。
紇石烈志寧只當蕭琦是在凸顯自己家的酒稀有,完全沒有想到蕭琦這是在給他們紇石烈家里留后路,將來金國亡了,他們家有買酒這條線,蕭琦好把他的后人接到大宋。
這日紇石烈志寧吃飽喝足,又要了兩壇酒,臨走時問道:
“蕭元帥,西邊那里快要接戰了吧,可否給那些西夏軍留條活路?”
蕭琦看著紇石烈志寧,想到這家伙是個旗人,忽然想逗一逗這老家伙。
“左帥啊,那西夏任得敬可是正黃旗,住二環之內的牛人,他要找死就由他去吧!”
紇石烈志寧愣了,心說這蕭琦喝麻爪了還是跟我裝瘋呢?
老子我才是真正的旗人,那任得敬是漢人好不?
咋地,現在漢人流行裝旗人了?
還特么正黃旗?
住二環內是個什么玩意?
“蕭元帥,正黃旗某知道,這住二環內是什么東西?”
“哎呀,左帥啊,蕭某正黃旗不清楚,不過住二環內是什么東西,倒是知道一點。
就是很有錢,很牛叉的意思!”
紇石烈志寧聽了大怒:“原來是滿身銅臭的賤商,竟然冒充我正黃旗正統,待我找到那廝砍了他腦袋!”
樂呵呵的看著紇石烈志寧領著人走了,蕭琦也命人收拾東西回城。
這時候金國朝堂上再次吵成了一片,都說這次紇石烈志寧和談失敗,讓大金割讓了大片土地,實在是大金的罪人。
完顏雍看著下面這幫只知道挑別人毛病,自己狗屁本事沒有的大臣們,就不禁一陣的腦仁疼,你們覺得不行你們去啊!
特么的自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還天天挑別人的毛病。
瑪德,我不知道這次丟了國土嗎?
可是不割給人家有辦法么?
打又打不過,手下凈是你們這些嘴貨!
就在完顏雍忍不住要發火的時候,磨輦再次出班奏道:
“陛下,可先將議和文書壓一壓,西邊任得敬不是帶了十萬兵馬來援了么?
我們先等那邊戰事結束,若是西夏敗了,陛下就簽了此條約,若是西夏勝了。
那我們就傾盡舉國之兵,打過長江之南,給那宋人一個教訓,屆時以長江為界好了!”
朝堂上頓時就靜了下來,大伙看著磨輦,心說:果然姜是老的辣!這主意好!
完顏雍馬上拍板:“就按磨輦老大人說的辦,命人召集我大金軍兵,做好南下準備!”
與金國朝廷的反應相反,蕭琦的和談文書加上他給趙眘的奏報,被送到臨安之后。
臨安城舉城歡慶,這是大宋第一次打贏跟金國的戰爭,還奪回了大片的宋朝丟失的國土。
連帶宋朝舊都東京汴梁,還有大宋皇陵全都搶了回來,怎么能不讓大宋從皇帝百官,到黎民百姓歡呼雀躍!
趙眘二話不說,拿出自己的玉璽就把大印蓋上了!
也不跟大臣們商議,直接下旨封蕭琦為定國公,封地開封府、大宋兵馬大元帥,統領大宋所有兵馬。
那些跟隨蕭琦北征的將士,全都賞封一級,其他封賞等蕭琦的請功文書到了之后,再行定奪。
這可不得了,這是大宋皇帝額外的封賞,以后還會再論功行賞,前所未有啊!
也就是宋朝一直以來對外總是打敗仗,唯一幾次打勝了還是防守贏的,攻出去打贏的只此一次。
這怎么能不讓趙眘高興地要瘋!
下面文武百官雖然妒忌的不少,但是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說廢話。
而且蕭琦的大老婆太厲害了有木有。
前段時間,有幾個王公大臣家的子弟,在他們家的酒樓生事,想著白拿他們酒樓的幾成分子。
結果那張秀居然帶著一百家丁,直接殺到那幾個王公大臣府中,打殺了幾家十余名家將,將那幾人從府中捆到酒樓前,吊起來打斷了雙腿!
兇殘啊!
想想那百來兇神惡煞一般的家丁,一言不合就砍腦袋,那幾家的家將只是威脅說這是什么府,擅闖者死,就被砍了腦袋!
這還不算,第二天早朝那張秀腰挎長刀,跑到金鑾殿要皇上把這些王公子弟砍了頭,旁邊那些大臣有護子心切的,斥責她擾亂朝堂,愣是被她當著皇帝的面痛揍一頓。
最后皇帝說情,幾家賠了她家酒樓不少銀子才算拉倒。
現在臨安城的各家公子哥,別說沖撞她們兩位侯夫人,就是見到蕭府的家丁都躲得遠遠的。
如今朝堂上的這些大臣們,已經不是最害怕蕭琦那個殺神了,他們最怕的是這個現在頂著公主名頭,誰招惹她就砍誰的禍害大公主!
趙眘對張秀也是無奈,不說別的,就現在自己寶貝閨女永嘉跟著張秀,學的爬樹掏鳥窩,上房追貓,真是沒了一點淑女的形象。
讓張秀不要讓永嘉玩那么危險的游戲,誰知道人家張秀昂著頭,一句:俺們老蕭家媳婦就這樣。
把趙眘噎的差點交了糧本。
不說大金和大宋朝堂的事情。
單說這任得敬領著十萬西夏大軍,順流而下,雖然一大半軍兵無法乘船,隨著河岸步行南下而來。
但是因為輜重全都裝船運輸,他們倒是趕路輕快,沒過多久大軍就到了南端,開始向東進發。
此時任得敬已經得知,不管是金國還是宋朝,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自己這支隊伍。
這讓任得敬得意非凡,他這時候感覺他已經飛上天,跟太陽公公肩并了肩。
已經可以百分百的確定,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任得敬的大名,現在他已經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好嗨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