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涌現,整個乾元道宮的領域,被一方神秘勢力全面籠罩,形同囚籠般,圈地成寸!
在乾元道主那一聲震駭驚恐的叫聲中,蒼穹巨掌橫壓不斷,他雙肩直接塌陷,雙膝驟然跪地。
放眼所有乾元弟子,長老,以及十八位金剛童子等等,甚至于道宮更為古老的底蘊強者,皆是于可怕威壓內,圣藏瘋狂顫栗。
那些前來的八荒勢力之人,參加此次觀天大典的強者,也同樣不堪重負,周身罡氣粉碎。
湯順祖齜牙咧嘴,想要抬起頭,看一眼上方究竟是何方勢力,卻是在極端威懾內,難以做到。
蒼龍坐騎哀嚎,直接摔落山崖。
九彩神駒悲鳴,竟是當場被壓碎。
乃至于青銅寶器,一方以劍修為主體的宗門,同樣無法承受,蒼穹神劍崩塌斷折。
無一例外,全場于準帝尊威中,八荒圣人跪地顫抖,恐懼攀升。
帝之境,同樣是中州萬萬強者,畢生難以企及的高度。
縱使乾元道主已是道圣階段,也根本無法直面準帝之力。
他面容變幻不斷時,感受到了滅頂之災的危機,這方人士因畫囚筆而來,可卻不單單掠寶,還要滅口!
如果今日里,整個乾元道宮所有人全部赴死,那對于焱天帝庭周邊中堅勢力,無異于是毀滅性的打擊。
要知道,這里可是匯聚著超過數十方傳承萬年的宗門,以及帝庭百族啊!
“閣下既來尋寶,又何須殺生?”
乾元道主雙肩粉碎,無法抬頭,傳出了震顫的話語。
在準帝之力面前,他堂堂一方道主人物,也沒有任何脾氣,再挺立起身姿。
“中州天榜問世,你我皆知四大古巔圣器的威能,這畫囚筆位列齊名層次,本帝焉有放走風聲的道理?”
天地冷言落下,蒼穹巨掌可見有紋路遮天,莫大的威壓帶起死亡氣息。
似乎只要這帝掌再往下橫壓三寸,那么整個乾元道宮的領域,都將被活活壓碎,化為烏有。
屆時掌中一切圣人,都會神魂俱滅。
這便是帝境的力量,哪怕只是準帝,也足以只手湮滅圣人。
聽聞此話,全場陷入了恐懼,乾元道主腦海思路瘋狂運轉。
放眼整個焱天帝庭周邊,帝境強者都很少,皇室渺渺五位,其余勢力幾乎不存在。
而以這種速度趕來道宮,距離焱天帝庭邊境應該不會太遠,結合時間的推移,乾元道主很快想到,上方準帝的身份。
“原來你是姬云老祖,今日你滅殺眾生,就不怕遭到天道譴責嗎!”乾元道主渾身顫抖。
“哼,修行之事本就是逆天而行,眾生死于中途亦是常態,本帝今日不滅爾等,縱有他人傾覆。”
話畢,儼然不再繼續廢話。
蒼穹巨掌橫壓而下,山巒為之崩滅,乾元道宮的底蘊,以肉眼可見的的形態,分崩離析。
眾人皆是感到難言威壓,從頭頂貫穿而下,幾欲粉碎整個道基!
準帝之力驀然一頓,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卡住了一般。
縱使是姬云老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力量,突然間無法繼續橫壓。
于此刻,他才驀然看見,蒼穹半空位置,竟是有一座古老的轎宇,凌空盤旋,另有一只雪白色妖獸,同樣沒有因為準帝之力,而產生絲毫波動。
轎宇旁邊,皆有數道身影。
詭異的是,自己的神掌之力,降臨到他們頭頂時,宛如面對著泰山,怎么也難以寸下。
姬云老祖的身形,開始緩緩凝聚,他矗立在云巔之巔,冷漠望著神龍轎。
“中州沒有這樣的轎宇,你們從何處而來?”
僅是這微妙的變化,同樣使得下方多人,以及乾元道主,艱難吃力抬頭,便目睹了神龍轎佁然不動的身姿。
當即,心頭狂震。
觀天大典進行到這個程度,畫囚筆的激發甚至都驚動了準帝,這座轎宇為何之前沒有發現絲毫?
它是從什么時候,立在道宮之上的?
圈地封陣內,大量詭異寶器開始了躁動,姬云老祖所帶來的那些人,紛紛將目光看向神龍轎,冷意擴散。
而寧遠坐在其中,平靜品了一口清茶,于觀象神術內,這方人士的一切來歷,皆是完全洞悉。
“我家老爺從南方來,久聞乾元道宮典禮非凡,方才萬里尋來。”
神龍轎外,夜薇輕笑出聲。
于此刻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寧遠這里,目睹夜薇風輕云淡的態度,似乎在準帝之力面前,也沒有半點畏怯的樣子。
姬云老祖并非愚鈍,這轎宇既然可以抵抗他的神通術法,必然有異于常人之處。
“是么,可中州這趟渾水,沒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今日既然在圈地當中,恐怕不能讓你們回去了。”
姬云老祖徐徐出聲,眼眸漸漸瞇成一條線。
他那至高帝境的威壓,不斷的向著神龍轎滾滾而去,粉碎的力量足可讓道圣級強者,圣藏產生裂縫。
甚至于,讓雄山崩潰,讓滄海倒卷。
但偏偏,那座轎宇旁邊的數道身影,依舊沒有絲毫異樣,仿佛他準帝之力的可怕威壓,不過是一陣輕風。
另外神識狂掃,肆無忌憚的企圖看透轎宇里面的人。
然而,結果依舊是一樣的。
如同他和轎宇之間,隔著整整一個世界,縱使準帝神識可橫越百萬里,可一眼望穿蒼瀾彼岸。
也滲透不進神龍轎一絲一毫!
最為詭異的是,那轎宇前方的黑衫身影,至始至終面無表情,像是馬夫,又像是家丁。
無法在他的身上,看透半點修行境界。
這么一支隊伍,任誰看了,心里都會有些發怵。
“我家老爺不過是前來觀望一場典禮罷了,你卻要他的命,閣下未免有些不講道理。”夜薇幽幽出聲。
見此這一幕,下方所有勢力之人,內心震顫了。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一方存在,竟然在準帝面前,都淡如流水?
“哼,中州焉有道理可言,無論你們是什么人,今日就都留下吧。”
姬云老祖心知,再持續耽擱下去,恐怕會有其他準帝聞風而來。
若是被震懾住,不過頃刻間,局面就會發生其他意外。
他身份已經暴露,畫囚筆勢在必得,所以今日在場所有人,都必須要死,包括這座轎宇里的…老爺!
不愿再繼續多想,二階準帝的全面威壓,開始于掌間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