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趁現在,把香取教的事情解決一下吧。”王越心中盤算。
玉官,宋秀芳等人的死壓不了多久,即使是把一切都順利推到了魔門身上,但無始宗又不是真的傻,他們只是自大習慣了罷了,認真查起來,遲早會查到王越身上。
而且,在此期間保不準魔門會不會搞出什么事情出來。
這些陰溝里的老鼠最善于詭計,特別是借刀殺人。
所以在這段時間里,趕緊把香取教的事情給辦了,能少一件事情就少一件事情。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先要再把這個玉佩再好好研究一下,以備更好的實力增漲。
泰州府城內,黃昏之時,胡禾穿著粗布長裙,低著頭,行色匆匆的抱著琵琶從茶館里走出來。
此時的她只是一個為了賺取微薄收入,而努力在茶館賣唱的小姑娘。
不過茶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出事的茶館了,因為之前洪家小少爺被殺的事弄的沸沸揚揚,雖然除了死掉的店小二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胡禾,但為了以防萬一,胡禾還是換了另一個茶館,繼續偽裝成賣唱少女,在城中潛伏下來。
其實嚴格來說,她也不是偽裝,之前原本她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現在只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
因為香取教的打殺,像她這種偽裝自己,隱藏在城中各行各業的太平教教眾很多。
幾乎每一個人都隱藏了下去,即便是甘秋紅也是如此。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城中找了一個新的身份,而且新身份的偽裝相當成功,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
胡禾沒有第一時間返回自己的臨時住處,而是緩步走到城中的一個偏僻小巷,進入小巷后,她又繼續往前走,很快又走了另一個小巷子。
就這樣循環數次,確定沒有人跟著,她才走向真正目的地,王越所在的新家鏢局。
不過此地離新家鏢局有一段路途,因為防止暴露,他們很多人偽裝的身份活動地其實都有意的離王越很遠。
走在偏僻的巷子里,不多時,一輛由一頭灰色駑馬拉著的黑色馬車,緩緩從馳道上奔至,一路停在她身側。
胡禾瞇起雙眼,裝作沒有察覺的繼續往前走。
但隨著她的走動,那黑色馬車也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往前走。
就這樣走了數十步之后,胡禾裝作疑惑的停下腳步,不解看向黑色馬車。
隨著她的停步,那馬車也同樣停了下來。
“敢問這位老爺,可是有什么事情嗎?”胡禾抱緊懷中琵琶,肩膀縮的向一只受驚的小鹿,活像一個半路遇到流氓的柔弱女子。
“胡禾小姐,何必在裝那?你們水清幫,不應該是太平教,在城中的蹤跡我們早就一清二楚。”馬車的黑色布簾下,傳出一陰冷男聲。
“啊…什么水清幫…太平教的…”胡禾心中發冷,但她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男聲更加的陰冷,仿佛有一條毒蛇在頸后吐著信子。
“我們第一個找到你,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胡禾小姐。”
“給我一個機會?說吧,你們要給我什么機會?”等了片刻,胡禾收起柔弱害怕的模樣,冷道。
她知道自己的偽裝是真的被人看穿了,不是故意詐她。
要不然也不可能第一句就直接叫出她的真名,還有太平教的身份,所以再繼續強撐的沒有任何意義,還會讓人看不起。
“我來,是要問你,你們背后無始宗離院王越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的那些同伴又都在哪里?”
“你們不是都知道嗎?”胡禾皺眉,“現在又何必再繼續問我。”
“我們只是知道一部分,但真正的東西還不太清楚,比如你們背后那王越到底有何目的。”男聲平靜道。
“你想說什么?”胡禾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這馬車之人是香取教。
“我想說你這次機會是我努力爭取到的,希望你知道珍惜,否則,你將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們香取教何必如此作態,你在這里說這些話,就真以為我會出賣王越大人?”胡禾神色越發冷肅。
“看來果然如此。”陰冷的男聲也不否認自己為香取教身份,他淡淡道,“你們這些人果真是和我們香取教的教眾一個模樣,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胡禾意料之中的動手沒有出現,那見那馬車沒人操控,自己轉向,朝著來路方向緩緩駛去。
從頭到尾,車上的人都沒有露出真容。
胡禾站在路邊,面色陰晴不定。她沒想到自己隱藏了的這么深,居然還是被香取教的人找到了。
果然,這香取教不容小覷。
轉過身,她心中有些焦急,想打算先回去住處再說,而不在繼續去找王越,怕暴露更多人。
因為從這香取教來人口中可知,
忽然一道勁風從側面急速襲來。
胡禾心頭預警,身法驟然提起,朝左閃避。
她修行的除了香取教的功法,還有一本相輔相成的腿功武學,名叫燕行,速度無影無蹤,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爆發力極強極快,最是擅長應對突襲。
因為,在王越統治滄安城后,城中的各方勢力全部都被他剿滅,里面的武功雖然都不是很好,但數量和種類確實相當之多。
王越在走之前分類完成,供下面的人相互搭配。
“誰!?”
那一道勁風從她之前站位劃過,斬破空氣,帶出破空聲。
胡禾閃開數米外,回首看去。
出手偷襲她的,是一名扎著麻花辮的中年女人。
女人手持一把小臂長短劍,一身白色皮甲,看起來極其不好惹。
特別是手中短劍,明顯不是凡兵,劍刃涂抹了一層怪異晦暗的灰黑色。
“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乖乖聽話什么事情都沒有。”那女人沉聲問。
“你們如此動手,就不怕我們王越大人身后的無始宗嗎?”胡禾冷聲問,遇大事就搬出身后的無始宗這是王越教給他們的。
“王越…無始宗…你還是求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很快又有一人輕飄飄落在胡禾身后。